量,他可以坐著了,雖然向晚總是誇他說他坐得越來越穩了,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不那麼穩,只有手上的力道還可以,可能是因為總想牽她的手,氣血總是往手上湧。
肚子上的手,頓住,一動不動。
“嗯。”江睿睜著眼睛,看著向晚,嘴角輕輕的勾著,有些僵硬的感覺,不太自然,不過向晚覺得很順眼。
當幾個人連夜趕到醫院,站在病房外聽著房間裡的響動才停了下來,向晚一個勁的說,“江睿,你傻啊,連你兒子都追不上,哈哈。”
曾美桂對向晚的變化感覺最為強烈,因為從小向晚都不會這麼固執,長輩若是有什麼要求,很少這麼堅持過。因為太孝順了,又是個老好人,但江睿的事,說什麼她要都依自己。
向晚這才聽清老爺子說什麼,抬首間已經是珠淚漣漣,她閉著嘴搖頭,不敢出聲,看著老爺子,偏偏頭把老爺子的目光帶到江睿捉住她的指尖的動作上。
“你到底要不要娶我?你要是不娶我,我真要找個男人給我穿婚紗了,我要帶著寶寶一起去,我不管了,只要能穿婚紗,孩子要給別人揍我也不管了,我現在特別容易發神經,真的,孕婦都是這樣的,而且我要是不嫁給你,就給你生個孩子,孩子以後去讀書要被同學說是野孩子的,被人揍總好過被說成是野孩子的好,你說是不是?你說,你要不要娶我?”
每天晚上,向晚睡在江睿旁邊做胎教的時候時候,都把江睿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聽音樂,講故事,她總能感覺到江睿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也能看到他的嘴角時不時的輕輕牽動。
向晚“哼”了一聲,嗔怪道,“江睿,你就要我這麼沒名沒份的給你生孩子啊?我不幹!你肯定就是想騙著我把孩子生下來給了你們江家,就把我趕走,是不是?我這麼好打發嗎?我不幹!我要穿婚紗,我要結婚,我要結婚!”
“向丫頭,晚上我還是讓小柳過來給你煮飯,她以前照顧過我們江家幾個懷孕的女人的飯菜,什麼都懂。”
感動得青春期的小姑娘個個淚流滿面,股價一時間居然沒跌。
“會”又是單字,除了“向向”是兩個字,其他的江睿只會說一個字,他很想努力的說一整句,可是舌頭不知道怎麼用,好象不知道用哪根神經來控制似的。
“江睿,小鈴當的婚禮我都沒去,有點遺憾,不過沒關係,我送了祝福過去的,她能夠理解的,我要照顧你嘛,我當時還假仁假意的說我要過去,結果她罵了我一頓,說編條簡訊,送個紅包就行了,要是敢把你丟了,得跟我拼命,呵呵,你說說,這還是我的朋友呢,都幫你說話,只能說你太好了,把我朋友都收買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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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軍人,曾經的輝煌一直都讓他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在生活,求這個字,沒說過,也沒想過說,可在這時,竟是脫口而出。
他只有語帶懇求,“向丫頭,把睿睿的孩子留給江家吧,好不好?睿睿就這麼一根苗,向丫頭,爺爺求你了,把這孫子留下來吧。”
“向。”
只要她跟他說,她苦。
向晚看到江睿的唇,輕輕的顫,顫著,顫得她心尖上一陣陣的疼,被刀劈開了花似的疼。床頭上那些儀器的波浪線開始變化起伏,向晚舔了舔唇,抖著手把指環重新套回到江睿的無名指上,雙手一包,窩在手心裡,“江睿,我跟你說,我就再給你次機會,我就再等等,畢竟孩子有自己的親生父親在身邊肯定是不一樣的,你知道我的生世,當初向爸爸知道我不是他的孩子的時候,還打過我,還叫過我滾,還把我送給他的那些卡片都燒了,你知道的,沒有親爸爸在身邊的孩子很苦的,我也不想我的孩子以後會被養父打,或者養父一生氣就叫孩子滾,或者傷孩子的自尊心。所以,你爭氣點,知道嗎?你要是不爭氣,以後你的孩子就會被別的男人打,知道嗎?”。
五指再穿過他的手掌,將十指相扣。
真想抱抱她,所以,他得把所有的力氣用到腰上去,就像當初,不願意她把戒指給他取下來而用力去抓她的手一樣。
向晚勾住江睿的脖子,樂著問,“你會抱我啦?”
“明天我就讓爺爺挑挑日子,看揀個什麼時候,把婚禮給辦了,真是夜長夢多,我真擔心你一醒來,發現我又瘦又醜,就要去找漂亮姑娘了,還是讓把婚禮辦了,結婚證扯了,這樣放心,踏實。”
她又看到在床頭燈的映照下,他的唇角,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的上揚,那一定不是幻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