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夢。”
穆安是真的怒了:“俞、欽!”
俞欽撓了撓耳朵,順了順穆安的毛:“好吧,其實有大把男人等著陪你做那種夢的。”
穆安臉黑了一半,白森森的牙吱吱作響:“兒子,你要不想被咬死就給我乖乖閉嘴。”俞欽識相的噤聲了,好吧,他承認被咬死實在很難看。
穆安躺在床上,腦子裡一直在想著白天腦海中那些片段和自己的夢境,夢裡的男人和想起的那個男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他們都慣用左手。白天自己想起的那個男人怎麼會叫俞欽呢?穆安疲憊的翻了個身,真的應該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肯定是最近和俞欽接觸得多才會這樣。
俞欽一直都是慣用右手的,除了今天替自己擋球的時候。穆安闔了闔眼,不對,她腦海中瞬間閃過一絲亮光。人在最緊急的時候是不需要考慮的,身體一定是先於腦子做出反應,如果慣用右手的人應該第一時間是最先用右手才對。
穆安的心忽然漏掉一拍,自己究竟在琢磨些什麼?怎麼想也不可能是這個二世祖吧,他比自己小那麼多。
第二天穆安剛剛進辦公室,隔壁班的張老師就拍了拍她的肩膀:“主任找你。”
穆安心裡一陣忐忑,去主任辦公室的路上還在琢磨自己最近沒犯什麼事吧,到了辦公室門口,穆安敲了敲門。
“進來。”
進了辦公室穆安乖乖的站定,看著一張晚。娘臉的主任在忙著籤什麼資料,穆安也不說話,筆直的站在那。
等主任忙完了,拿起剛才籤的檔案整齊的放進一個檔案袋裡,推到穆安面前:“你的辭職我批准了。”
穆安瞠大眼,辭職?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她不知道。穆安拿起桌上自己的檔案袋看了看:“主任,你開玩笑的吧?”
主任看著穆安,沉默了一下,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只說:“這是校長交代下來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穆安闔了闔眼,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能有權利給校長施壓的,除了俞家就再沒別人了。
穆安頂著一團黑氣壓來到M&Y,一掌就推開了總經理辦公室的門,俞欽坐在辦公桌後面,從檔案中抬起有看了她一眼:“第一天上班就遲到。”
穆安雙手環胸坐在他對面:“誰準你幫我辭職的?”等等穆安有種不好的預感,“你用什麼身份幫我跟校長辭職的?”
俞欽雙手支著下顎:“我跟校長說我是你兒子啊。”
穆安可以想象校長下巴掉在地上的樣子,她嚥了咽口水:“我二十四年的清譽算是一朝盡了。”
俞欽眯起眼笑:“我們不是說好合作了嗎?以後你的工作就是M&Y的副總了,這個可比老師好玩多了。”
穆安瞪了他一眼,沒有做聲,心裡一陣腹誹,玩?就知道玩!
這時秘書進來送咖啡,穆安腦子裡不合時宜的動了個大膽的念頭,她起身接過,把其中一杯遞向俞欽,就在俞欽快要接住的時候快速的鬆開了手指。
俞欽眼疾手快的伸出左手接住了那杯咖啡,其中有一些咖啡漬灑在了他黑色西裝外套上,他完全沒有在意,而是看著穆安,緊張的問道:“你怎麼樣,有沒有被燙到?”
穆安的心怦怦的跳著,看著他端著咖啡的左手,果然和自己設想的一樣,她有些顫抖的說:“你是左撇子?”
俞欽一愣,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然後緩緩的開口:“是!不過”他眼神深邃如幽潭,緊緊的盯著穆安,慢慢說道:“我的左手,已經廢了,使不上力。所以我不是你夢裡的那個男人。”
第6章 第六章
穆安看著俞欽的眼睛,清澈無瀾,沒有一點說謊的樣子。自己是不是魔障了?居然會一直以為眼前的人是自己夢裡的男人,穆安亮起的眼睛一點點沉澱下去:“廢了怎麼會?”
俞欽眼神晦暗不明的看著她,半晌,他脫下身上染了咖啡漬的外套,只穿著一件黑色針織衫,輕輕摸了摸左手的手指,臉上的神情似乎是在說著無關痛癢的事情那般:“在美國的時候和朋友去登山,不小心摔下海了。”
穆安愣了一下,坐回椅子上沒有吭聲,默默的握著手裡的杯子發呆。
俞欽看她不說話了,心情開始有些煩躁,扒了扒劉海:“我都說了你別太疑神疑鬼的,也許那個男人根本就不存在。”
穆安抬起頭看著他,張了張嘴沒有再說話,視線移到他的左手,修長好看的手指微微曲著,怎麼看都不像一隻殘廢了的手,小聲詢問:“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