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餘出來的那隻手,仍然在玻璃窗戀戀不捨地摩挲著。
“你好不好!?”異口同聲地問出這句話,兩人又同時頓住了。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莫非就是這樣的情形。
“我很好,我住在小寒家,很安全。”凌舒斷斷續續地說著,“你在裡面怎麼樣?有沒有人欺負你?”
電影電視劇的看得多了,總認為監獄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地方,新人進去肯定要挨幾頓暴揍。而且應澤還是跟很多重刑犯關在一起,凌舒都擔心死了,這時候一邊關切地詢問,一邊上下拼命地打量著應澤,似乎生怕他受傷。
她真是急糊塗了,也不想想應澤是什麼人。
進了監獄,有外面的地位和徐離焰的名頭罩著,就算是判了無期徒刑的重刑犯也不敢惹應澤,反而都上趕著來拜大哥。更無語的是,幾個監獄裡的“大哥”,從前在外面混的時候還是應澤的小弟。
所以,應澤在監獄裡倒是沒受什麼罪,只是跟凌舒在一起才幾天就被迫分開,相思之苦倒是受了不少。
“你瘦了。”凌舒的手指撫摸著眼前玻璃上應澤臉龐的位置,心疼得直掉眼淚。
“你別哭了,看把眼睛哭的。”看著心愛的女人在那邊拼命掉眼淚,他卻連伸手替她擦的權利都沒有,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
眼看著時間剩得不多了,兩個人還只是各自抱著話筒抽抽搭搭的,蘇輕寒無奈地從凌舒手中拿走了話筒。
“焰哥在外頭盡力幫你,你放心好了。”衝應澤點點頭,其實這話,蘇輕寒自己說的也沒有太大把握。
應澤苦笑,他不是傻子,事情鬧得有多大,他看見這陣勢就知道了。
“焰哥讓我給你帶話:這裡頭還有東子的事,你有個心理準備。”
提了東子,應澤就明白了。
難怪這麼如臨大敵的,原來是跟“冰”有關係。這幾年打擊這種事的力度不斷加大,就算是N年前的舊賬被翻出來,恐怕也要擔不小的干係。
“知道了,我有分寸。”頓了頓,應澤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凌舒,心頭頓時軟成了一灘水。
“要是我出了什麼事”艱難地翕動著嘴唇,他緊緊盯著凌舒,似乎生怕她瞬間就飛走了,“我老婆就交給你了。”
老婆?蘇輕寒挑起了眉頭。
看來這兩個人,感情進展的還真是比坐火箭還快,才幾天的功夫,就升級到老婆了。
“放心吧,”實在不願意看到應澤一個大男人這麼傷感的模樣,蘇輕寒故作輕鬆地說,“凌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