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澤暗暗吁了口氣,早知道這招好使,他就應該早點使出來,免得讓老大的家裡水災氾濫。
良好的心情沒保持到三秒鐘,頭上早已捱了重重的一下!
凌舒手裡舉著隨手從茶几上抓過來的菸灰缸,滿臉苦大仇深的追殺著應澤。
“負責!?負責個頭!你負責得了麼!?你負責得起麼!?你當你是什麼東西,還有臉說要對我負責”
一罵人必用排比句,一打人必定打不死絕不鬆手,遇上這樣的天煞剋星,應澤真是苦逼透頂。
“二姐,現在可怎麼辦哪?”蘇萱把粉紅色的鱷魚皮機車包扔在沙發上,垂頭喪氣地坐了下來。
看著小女兒煩悶的樣子,沐玉的心情也極度不好。
“真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把五叔給處置了。”沐玉緊緊皺著眉頭,“五叔可是蘇氏的老人了,她竟然說處置就給處置了?”
“誰讓五叔自己那麼不小心?”蘇萱陰沉著臉,對五叔的行為是滿滿的輕蔑,“明明知道蘇輕寒已經開始懷疑他了,他竟然就只帶了一個小弟跑到外面去,那不是擎等著給人送機會幹掉自己麼?”
五叔也算是在黑道有地位的人了,虧他還混了那麼多年,這麼點防備之心都沒有,他不死誰死?
“我總覺得,這事不是那麼簡單。”沉默了半天的蘇琳緩緩開口,“雖然蘇輕寒是現在蘇氏的老大,可是誰不知道現在蘇氏四分五裂的,人心不齊,蘇輕寒又是怎麼那麼快就查出了五叔?”
五叔藏得可是夠深的,再說手下的小弟那麼多,怎麼會出紕漏呢?蘇琳總覺得這裡頭有問題。
“難不成那女人真的比咱們認為的更厲害?還是她還有什麼手段是咱們不知道的?”蘇琳沉吟著,如果蘇輕寒真的有什麼神秘的手段,那對她們可是太不利了。
“會不會是老頭子死之前給她安排了人手?”蘇萱猜測著,“要不然她怎麼能這麼順利就接手蘇氏的事?”
“對啊,”沐玉也覺得蘇萱說的有道理,“你想她出國那麼多年,怎麼能這麼快就清楚蘇氏裡頭的事?”
蘇氏這麼大的集團,涉及的產業多,地盤大,人際也複雜,憑藉蘇輕寒一個小小的年輕女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能耐掌控蘇氏?
說到底,這母女三人就是不相信蘇輕寒的能力。
“還是別想那麼多了,媽,二姐,咱們現在怎麼辦啊?”蘇萱還是最關心接下來的事。
五叔已經死了,她們想要利用五叔的路子自然已經被堵死,蔡叔那裡肯定是回不去了,那蘇氏裡唯一能和蘇輕寒說得上話的就只有洪叔了。
猜到了沐玉和蘇萱的意圖,蘇琳凝重地搖了搖頭。
“洪叔那邊就不要想了,肯定不行。”
“為什麼?”沐玉不解,“你爸爸活著的時候,洪哥對咱們也算是客氣,這回咱們要是求到他那裡去,他怎麼也不會拒絕吧?”
蘇琳苦笑:“媽,難道你還看不清楚現在的局勢?蘇輕寒幹掉了五叔,那在蘇氏裡是相當於立威於眾人。你想想,連五叔那樣地位那樣身份的人都被她除掉了,現在蘇氏上上下下誰敢惹她?”
五叔死了,蘇輕寒在蘇氏的掌門人地位已經徹底鞏固了。沒有人會再懷疑這個年輕卻心思縝密,手段硬辣的女人。
“再說,媽你別忘了,五叔是被洪叔親手開槍打死的,你知道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沐玉和蘇萱驚疑不定地對視了一眼,又一起看向蘇琳。
“他這是在向蘇輕寒表忠心。”蘇萱咬牙切齒地說,“洪叔和五叔也是多少年的兄弟了,可是這次卻能為了蘇輕寒,一槍打死了兄弟。媽,你覺得這樣的男人,會為了咱們去得罪蘇輕寒嗎?”
沐玉啞口無言。
“說到心計手段,蘇氏裡這幾個大哥誰也比不過洪叔。”蘇琳的眼底掠過一絲陰沉,“如果當時洪叔能為五叔出頭,五叔不一定會死。可是洪叔卻這麼做,他的目的很明顯,就是在宣佈他是忠於爸爸,忠於蘇氏,忠於蘇輕寒的。”
屋子裡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沉默。
五叔死了,洪叔肯定不會幫助她們母女等人,接下來她們該怎麼辦呢?
“我不甘心。”沐玉憤恨地開口,“憑什麼那個女人就能得到一切?咱們母子就只能喝西北風?琳琳,你肯定還有辦法,對不對?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蘇琳嘆了口氣:“想從蘇氏內部入手,還得想想別的辦法。”
“你想怎麼樣?”沐玉和蘇萱眼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