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消失地又是如此的無趣,讓一直暗暗鼓足了勁準備報仇的黑色好象洩了氣的皮球,再也提不起什麼興趣來。
原本打算好的種種讓對方後悔的招數全部被廢,而本應該讓自己心中得到快樂與滿足的感覺也通通沒有。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難道,自己還是太心軟了嗎?
黑色望了望自己的雙手。割斷了飛刀問情的雙手,這樣的懲罰對飛刀問情來說,究竟是重是輕;對自己來說,又到底是輕是重呢?
報仇的感覺,原來並非想象中的那麼好呀。
黑色望著天宇搖了搖頭,他現在有一絲迷茫:現在的自己,該何去何從呢?
嘆了口氣,也罷,不論如何,先同“一朝煙雨”的同伴們打個招呼,說聲再見吧。
黑色舉步欲回通州,“一朝煙雨”所有的成員此刻都在這城市裡休整。他是尋了個機會找藉口跑出來的,以後,再也不用找藉口了
就在黑色悵然欲回之時,一隻鷹鴿撲稜著翅膀飛到黑色的頭上盤旋幾下,突然飛了下來。
黑色一抬手臂——在“一朝煙雨”裡的日子,他已經知道這種鷹鴿是一種送信的工具。鷹鴿徑自落到他手腕上,黑色一看,鷹鴿的腳上果然有一張紙條。
取過紙條一開啟,黑色頓時一喜:原來是許久不見的瓢潑大雨傳信。
紙條上只有寥寥幾個字,大意是說瓢潑大雨自己已經加入了拔刀齋,囑託黑色千萬別加到峨嵋那邊。末了又添了一句:七月十五,黃鶴樓上見。
雖然字數不多,但是黑色仍舊從文字中感覺到了瓢潑大雨對自己的關心。心頭登時一暖,一揚手將鷹鴿放走。
七月十五,黃鶴樓。黑色笑了笑,至少現在有個目標了。
剛想到這,又是一陣撲稜的聲音傳來。黑色抬頭看去立時一呆:今天究竟是什麼日子?怎麼接連有鷹鴿傳信?
第二封信的內容和第一封截然不同。這封由白鈴兒傳來的信開頭就用非常鄭重的口吻問黑色是不是得罪了峨嵋行會。
原來白鈴兒等幾人閒來無聊,泡在酒樓裡聽聽各種傳言,喝喝酒打打屁。結果就在剛才突然整個通州城一陣喧譁,無數峨嵋行會中的精銳不斷從各個方向向此聚集。
白鈴兒打聽的結果竟然是拔刀齋瘋狂拔刀崽和一個叫黑色人殺了峨嵋行會的小隊長恰似你的溫柔,並宣言拔刀齋向峨嵋宣戰!
白鈴兒第一時間向黑色發了鷹鴿,叫他無論是不是他做的,趕快離開通州。這件事既然傳了出去,那麼就已經成了定局。
峨嵋和拔刀齋或許還不會因此而開戰,但是他黑色則一定會被峨嵋追殺的!
日他媽的!
黑色眼中怒火熊熊。這種嫁禍的手段明顯只有飛刀問情會做。
好,你夠狠!竟然能狠下心殺掉自己的好友,恰似你的溫柔來陷害我。黑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胸中那股怒火強壓下來。
現在跑吧。
看著逐漸有蹄聲傳來的通州城方向,黑色咬了咬牙,轉身便跑。
第二十七章 幽幽江湖情
如怨如訴,陣陣悲傷的二胡聲在山林中縈繞。
風中的白衣獵獵作響,一頭長髮隨風飄蕩,禁閉的雙目不知是在思索,又或是在回憶?
一曲演罷,胡弦不作,白衣人仍舊閉目不語。遠遠地卻突然有一個恭謹的聲音傳來:“大哥,峨嵋和拔刀齋快開戰了!”白衣人沒有回答,那個聲音遲疑了一下又道:“090,錦瑟,恐怖騎士,**烈火,清風這些都是風雲榜上的高手。他們之間的戰鬥一定非常精彩,大哥你不想去看看嗎?”
見白衣人仍舊不言不動,恭謹的聲音惋惜地道:“這麼精彩的事情,少了大哥,憑添了許多遺憾呀。大嫂,當年最喜歡熱鬧了”
陡然聽到幾乎已被列入禁忌的名詞,握住琴弓的手猛地一顫!
“咿呀!”
尖銳的聲音響起,瞬時間割破整個空間!無數花葉四散紛飛,整個樹林就像被巨大的鐮刀劃過一般,平平地削斷一截!
雖然知道那是個禁忌的名詞,但是實在沒有想到這麼多年來白衣人依然沒有從當初的悔恨中走出,聲音頓時惶恐起來:“對不起,大哥。我不是”
右手輕輕揮動,二胡聲再次響起打斷了道歉。
悲傷的曲調迴盪在天空之中,白衣人閉目依舊。只是,貌似平靜的面容下,那顆心是否一如往昔?
拔刀齋內堂,自從幫派合併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