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旁觀的。
但她多少明白一些他的想法,那件事其實是他心中的夢魘,尤其是在他選擇了和自己一起之後,雖是和鄭初雨斷了,但也同時在心中留下了夢魘。
他對鄭初雨愧疚,欠下了很多的情,也許僅僅是這些,無關愛,但是有管情誼。其實無論是誰,他也是,她同樣也是,都會輸給時間的。
嬗笙的心裡也都將一些事情看得明白,她不怪他這樣的舉動,但心裡若說沒有一點的不舒服那是假的,怎麼能不舒服呢,自己的男人抱著昔日的情人,焦急的想要送其到醫院。
就在她在心裡小小權衡的時候,白東城抱著鄭初雨的身影也要消失在視線中,一旁一直沒出聲的白老爺子按捺不住了,一把拉起嬗笙,“走,我和你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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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開著各自軍區的車子,在路上賓士,各不相讓。
白斜卿一直都緊緊的咬著她的車子,卻一直也都沒有追上,等到臨近了她的軍區內,他才一腳油門踩上去,車子越過去,橫在了她的前面。
崔曼看著橫在自己面前的白斜卿,也沒下車,就坐在駕駛席位上,也不打算和他交談,只是她看到了在路對面剛從車子上下來的人,頓時皺了皺眉。
車子內坐著的單子豪也是看到崔曼的車開過來,便從車上跳了下來,想要迎過去,卻不料後面緊跟著的一輛車子忽然殺向前,就那麼橫擋在了那裡。
當時他看到時,心驚肉跳了一把,以為又會出現車禍,隨即在看到從車上跳下來的白斜卿後才會意。
白斜卿也是看到他的,兩人目光交接,也都是毫不示弱,他握了握拳,還是繼續邁著腳步朝著崔曼走過去。
晚上有些悶熱,就是刮起來的風也都是暖呼呼的,可白斜卿渾身散發出來的怒氣卻很是凌厲,寒涼和這晚風形成強烈的對比,大有幾欲噬人的氣勢。
崔曼咬了咬牙,看到那邊也朝著這邊走的單子豪,只好從車上下來。
才一下來,她就立即感覺到了勁風從耳邊刮過,饒是她軍校出身,軍區工作,卻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抬眼時,便跌入白斜卿翻湧的眸子裡。
“你追來幹什麼。”崔曼別過臉,和他單獨一起時,她從來都是吝嗇自己情緒的。
白斜卿眯眼看著她,就是這樣,一直都是這樣,這麼多年了,她就像是一口冰窖,不管外表是如何的溫婉動人,但裡面卻是要比三九天還要冰寒。
“你忽然跑了,是什麼意思?”白斜卿也同樣的反問她,他到現在才發現,他們兩人,除卻在老人長輩面前,若想和平相處一下,似乎很難。
“你又何必追過來,這樣在心裡惦記著她,又何苦呢。”崔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覺得看到此時的他,忽然覺得平靜,心湖激盪不起來一絲的漣漪。
“斜卿,那件事我這段時間一直都在考慮。”
“哪件?”
“離婚,我們和平分手,好聚好散。”她都是用著確切的詞句,看著他,說話時一直都看著他,也能說明著她這些都不是玩笑,也不是一時興起。
“我爸爸下週從國外回來,到時候我主動和他說一下我們的關係,一輩子太長了,這樣吊著你別為難我,也別為難你自己。”崔曼還以為自己能繼續很平靜的說完,但縱使是面上無波,但還是深深的吸著氣,怎麼吸,似乎也吸不夠足夠的氧。
其實她真的要感謝他的,若不是他一時興起的要離婚,忽然給的她那麼一腳,她恐怕真的要將這樣的日子過下去。
想想當時嬗笙的話也對,既然如此,為什麼不離婚呢。
是啊,離吧,兩仡,放過彼此。
白斜卿看著面前的崔曼,這就是和他已經走過五個年頭的妻子,她覺得眼前一陣一陣的飄過烏雲,甚至眼前一陣發黑。OHee。
為難,到底是誰為難?
她近在咫尺,個子算是高的,卻也還只是到他的下顎,在他的面前時她顯得有些嬌小,但她此時挺著背,仰著脖頸看著她,那姿態,是有說不出的倔強和孤勇。
身後的腳步聲有些近了,他心裡那早已經被撮起的那一堆火,忽然狼煙翻滾,無數的火苗在橫衝直闖著。
“你是因為受不了這樣的婚姻,還是因為有別的去處?你是真的在因為我提起的那件事上,還是因為你也早就那麼想了?”白斜卿說著,眼角餘光瞥了眼身後走過來的單子豪。
崔曼當然也看到他的目光,也聽出他話裡的有所指,頓時覺得頭皮發麻,因著急,聲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