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東城誤會她和康劍,她也可以忍,但是,若是有人威脅到了她的孩子,她是沒辦法忍的。
她是母親,她有捍衛自己孩子的權利。
最開始,在白東城兩次那樣絕情的話丟下後,她多沒有放棄希望,因為他們之間還有個紐帶,也許等這件事過去,孩子出世,他們之間也許還有可能,婚姻,不就是個雙方妥協的過程嗎?
可現在不能了,她怎麼能允許自己的孩子成為他們兩人的呢!
“可不可以可由不得你的,除非你消失了,不信你就到時候等著看吧。”說完,鄭初雨就走出了病房。
嬗笙腦袋裡快速的閃過無數種點頭,也有無數種可能,她慌亂的去找自己的手機,在上面一頓亂劃,她此時只有一個信念,不會將自己的孩子給他們!
她心慌的要命,額頭上不停的冒著汗,嘴巴幹,喉間似有火在燃燒。
電話接通,嬗笙的牙齒打顫,“流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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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初雨離開病房後並未走遠,在出來的同時,她只是腳步一轉,靠在了門邊,從半掩著門裡看著嬗笙所有的表情和動作。
當她看到嬗笙拿起手機打電話時,她的嘴角終於是唇角一綻,笑開。
跑吧,穆嬗笙,跑吧,遠遠的跑開東城身邊!
昨天,她沒有跟著白家人進ICU,而是跟在了白東城和穆嬗笙身後,她遠遠地跟著,看著他扶著嬗笙,進了病房,她也就躲在病房外屏息著。
他們倆人到最後吵得很兇,她也就將倆人的對話全部聽到,在聽到白東城要孩子時,那一瞬,她差點跳起來。
之前白東城和她說,白斜卿失去意識之前還囑咐他要照顧自己,那是不是說,她又有希望了呢,而且他們之間又弄得這副田地,鄭初雨都快要控制不住內心的喜悅,雖然她知道此時白斜卿的陰影籠罩著每個人。
白老爺子真狠,那天他們送她去醫院後,她竟然接到了姑姑的電話,竟是要接她去南方,一切都是白老爺子的意思,看來他是鐵了心的要將自己送走。
越是這樣,她就會把越多的恨堆積到嬗笙身上,那天穆嬗笙竟然還跑來和她講一大堆道理,用著那種淡淡鎮定的口吻,可憑什麼,她又不是聖人,憑什麼就去成全他們的幸福,難道她自己就不可憐了嗎?
她也想放手,讓白東城念著她的好,或者以後還能想起,但比起這個,她更想要和他在一起。
可能她這麼想有些過分,有些狠毒,但她甚至很感激白斜卿的這場車禍。
當鄭初雨眯眼看到嬗笙拿起手機打電話後,她的嘴角終於是唇角一綻,笑開。
跑吧,穆嬗笙,跑吧,遠遠的跑開東城身邊!
只要你走了,只要你走!
**OMpd。
白東城站在病房外,身子挺立,一動不動的看著裡面的白斜卿。
一旁的門被人從裡面推開,崔曼摘下了口罩,緩緩走到了他的身邊,面容憔悴,三十多個小時,她也一樣沒睡沒吃,只喝了點水而已。
“大嫂,你去稍微睡一下吧。”白東城沙啞的喊了一聲,看著已經站到自己身邊的崔曼。
崔曼搖了搖頭,嘴角動了動,似乎是想要給白東城一個沒事的微笑的,但是笑不出來,只好作罷。
她看著裡面躺著的白斜卿,有些苦澀的說,“我們倆在一塊相處,從來都沒有超過12個小時過,這是第一次這麼久。”
“雖然我倆之間沒什麼感情,我也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是,我也不敢去睡覺,不敢離開,很害怕,怕他的情況忽然變糟,怕他忽然離去”
說到最後,崔曼都有些哽咽了,但是卻沒有淚流出來,可能是之前衝擊太大,淚早都流乾了。
白東城也沒說話,他從來都不太會安慰人,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崔曼,他連自己都安慰不了,他們都一樣,面對和死亡抗爭的白斜卿做不了任何事情,只能看著他生命的慢慢流逝。
靜默了一會兒後,崔曼有些鎮定的聲音響起,“東城,我有件事想要問你。”
“大嫂,你說。”白東城側過頭看她,等待著她的下文。
“我聽說,斜卿斜卿他最後失去意識之前,他是交代給你要照顧好鄭初雨嗎?”
“是。”白東城雖是遲疑,卻也是實事求是的點了點頭。
“只有這件事,沒有再說別的了?”崔曼心裡一窒,聽到自己僵僵的聲音繼續發出。
白東城搖了搖頭。
問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