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位置了?
還是說,佔據了所有,就連她的位置,也都被搶走了嗎。
“東城,你喝多了。”鄭初雨咬牙,閉了閉眼,將自己僅剩的一點自尊拋棄掉。
白東城確實喝的不少,而且很多,胃部和腦袋都在抽搐著疼,但他沒有一刻比此時要來的清醒,他也知道面前的是誰,他此時身在何處,但就像是想要置氣一樣,她讓他來找初雨,那麼他就來。
可到了之後,怎麼卻反而更想她了呢?
“東城”他剛剛的話還在她耳邊迴響,還有他此時暗沉的神情,讓她越來越感受不到他,鄭初雨咬了咬牙,知道他醉了,所以也想著,也許藉著這個機會兩人可以
這樣想著,她伸手繞在了他的脖子上,踮起腳尖,直接朝著他的薄唇湊了過去,也同樣身體力行的讓自己貼近他,試圖勾起他醉酒後更容易竄起的情。欲。
然而,在還未碰觸到他唇角時,他便已經不留痕跡的偏過了頭,僵硬卻很堅決的將她纏繞在他頸後的雙手拿了下來,沙啞認真道,“初雨,不要這樣。”
不要哪樣?他們以前就是這樣的啊從什麼時候起,他變了?
這樣醉著的情況下,都沒辦法嗎。
等閒變卻故人心,是你變了
白東城只是瞥了她一眼,隨即緩緩的轉過了身子,拿起剛剛放下的酒杯繼續飲,雖然喝法沒有剛剛那麼粗魯,但卻也是很嚇人。
即便他傷了她,但鄭初雨還是擔憂他,上前想要搶過他手裡的酒杯,“東城,你不要再喝了,這樣下去,會出事的”
白東城大手一抬,很輕易的躲避開了,隨即單手撐在酒櫃上,那上面的玻璃裡反射出一雙狹長的眸子,不見一絲清許,盡是深紅。
除了太陽跳動的厲害,酒精刺激著的胃部也開始絞痛,似乎擴散到了全身,他的額頭上,背脊上,全部都是冷汗直冒,甚至覺得心都在發慌。
他用力的收緊手指,薄唇扯著,“初雨,你以前一直不是說,想出國留學?”
鄭初雨渾身一震,腳下連著踉蹌了好幾步,他這麼說,代表了什麼,她最清楚不過了。
“東、東城你,你說什麼?”鄭初雨眼睛頓時紅了起來,酸澀的水霧在眼中輕輕轉著。
“你當初答應過我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
“初雨”白東城皺眉,開口後,嗓子裡的噁心感忽然而至,他連話都說不出來,就嘔了起來,隨著嘔的越來越強烈,雙眼前也盡是發黑。讓到讓很。
“東城——”
鄭初雨還猶在傷心當中,卻陡然觸碰到他嘴角的那一抹鮮紅,嚇得頓時一聲淒厲的喊,扶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子。
嬗笙站在那看著今天的手術安排,默默的記下自己的,但老覺得眼皮再跳,心神不寧的,也不知道為何就忽然這樣了。
在剛剛換好衣服,為下面的手術做準備的時候,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一愣,隨即接了起來,那邊響起來的是陌生的男音,“請問,是白太太嗎?”
“我是,請問你是?”嬗笙不解。
“我是病人白東城的主治醫生,他現在從加護病房轉回來,還很虛弱,醒來後第一件事是讓我給他太太打個電話。”
“他怎麼了?”嬗笙心裡一沉,眼皮跳的更加厲害了。
“胃出血。”那邊護士很耐心的繼續道:“差點酒精中毒,喝的烈酒提太多,刺激了胃中血管擴狀,導致破裂。現在病人狀態已經穩定,就是身體有些虛,不過年輕底子好,能扛得住,好好養一陣子就好了。”
嬗笙被那邊醫生傳來的淡漠聲音弄得心臟不舒服起來,聽一聲那樣子,好像挺嚴重的,卻又能挺住
她忽然想起了上次,他發高燒被送到醫院裡,他那麼結實的一個人,怎麼老是生病。
“病人要傳達的意思是讓你過來,地址是”那邊醫生沒理會她的沉默,繼續說著。
“東城,你醒了”
嬗笙正猶豫之間,話筒那邊忽然傳來一聲熟悉的女音,帶著驚喜,看來,他不缺人照顧。
“抱歉,麻煩你告訴他,我有事,抽不開身,讓他好好養身體。”吸了吸氣,她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些,說完,她便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卻站在原地愣神。
“穆護士,手術馬上開始了,還想什麼呢”越過她身邊的醫生快走進手術室時,皺眉回頭看她。
“噢,就來就來。”嬗笙這才拉回思緒,平靜下心情,快步朝著手術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