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那麼直挺挺的撞過去,也夠嗆。
這女人單子豪看著昏睡著的崔曼,陷入沉思。
嬗笙不再說話,一切也只能等到崔曼醒過來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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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靜悄悄的,唯一在動的,就是輸液管裡隔一秒才會滴下的藥液。
崔曼乾澀的眼球轉動了幾下,就幽幽轉醒了,木木的看了天花板一會兒,然後才轉過頭,看到了嬗笙。
嬗笙忙從椅子上起來,伸手握住了她的,“大嫂。”
崔曼手被她握著,慢慢的有暖意傳遞過來,看著嬗笙擔憂的眉眼,一滴眼淚順著眼角就滑落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又一滴滑落。
“大嫂,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嬗笙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心裡跟著疼,在她印象裡,大嫂一向都是英姿颯爽的,對待人事物也都是很有派頭,什麼時候看到過她流淚。
“白斜卿”崔曼開口,卻聲音抽噎,“昨天半夜,他跑來軍區找我,我以為有什麼大事,結果他說想要離婚。”。
說著,崔曼抽出自己的手,扯了被子,將自己的臉埋了起來,似乎是不想將自己軟弱的一面洩露出來,牢牢的束縛著自己。
嬗笙聞言,大驚。
白斜卿和崔曼的婚姻,是什麼樣,他們都瞭然於胸,但更瞭然於胸的是,他們的婚姻會一直這麼枯燥乏味的進行下去,可這樣的寧靜卻忽然被打破,原因是什麼?
嬗笙忽然有些害怕那個原因,不知不覺的,握著的手心已經一把汗。
過了幾秒,崔曼又將被子掀開,蒼白的臉上,兩邊的髮絲都散亂的貼在上面,很像是被海藻纏繞著的白色岩石。
“他想要娶鄭初雨。”崔曼已經停止了哽咽,嗓音沙啞難聽。
“娶她?”
“嗯,娶吧,他若能娶他就娶。我以前從來都未想過離婚的事,現在也好,他主動提了,也和我沒關係。”崔曼說的很隨意,只是嘴唇卻止不住顫抖。
“大嫂”嬗笙的心猛的一縮,頓時喉頭髮緊。
“嬗笙,以後別叫我大嫂了。”崔曼目光從她的臉上收回來,眼角餘光看到病房外要走進來的人,冷冰冰的說著,“我不想見任何人。”
話音落下,她便重新將被子拉起來。
嬗笙茫茫的朝著病房門口看去,白斜卿戰立在那,眼睛直直的看著病床,光亮忽明忽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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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門被拉上,白斜卿站在外面,他知道剛剛崔曼的話是說給他聽的,她是不願看到自己。
昨晚和鄭初雨酒吧的一幕還閃現在眼前,他找過嬗笙以後,就給她打了電話,卻聽到她的聲音帶著醉意,他不太放心,問了地址就過去了。
以往鄭初雨都是和他刻意保持距離的,他太清楚是為了什麼,她是怕他給她造成困擾,所以特別乾脆了當,若不是這次東城要讓她離開,她也不會找到自己頭上的。
當時他心下也有快意的,之前問過她這樣的生活是不是她想要的,她還回答是甘願的,那麼現在這個結果呢。
鄭初雨似乎極其傷心,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帶著些哭腔的衝他嚷道,“他不要我了,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
當時看到她淚流滿面的樣子,心裡大疼,將她摟入懷中,低聲的對著她安撫,“初雨,你還年輕,何必總極端在東城這裡。”
鄭初雨緩緩在他懷裡抬起頭,閉上帶著醉意的眸子,笑著輕聲反問,“噢,不極端在他這裡,還能在誰那裡?白大哥,你是不是也怕我對你們白家造成什麼影響?”
“初雨,你怎麼能這麼想我,難道不懂我對你的情誼?”白斜卿聽到她如此說,有些氣不過。
“呵呵,那崔曼怎麼辦?你們男人就是這樣,總是愛說這些話,真正做到的又有多少,懂你的情誼又能怎樣?”鄭初雨有些醉,看著面前和白東城有著相似輪廓的男人,心中淒涼,“你能娶我?”
“我能。”白斜卿看著她眼底的嘲諷,心下一股衝動便脫口而出。
將鄭初雨送回去時她已經人事不省,他開車直接來到了崔曼所在的軍區,和她說了離婚的事,她竟然什麼話都沒說,一點反應也都沒有。
後來靜默了那麼久,她幽幽的問他,“你是認真的嗎?”
他看著她那雙眼睛,不知怎的,說不出話來,鄭初雨淚眼婆娑的樣子在他面前閃過,而且又想到了什麼,他握了握拳頭。
同時,心頭又突突的冒出一股衝動,他甚至想要知道,她會說什麼,她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