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東城眉角一挑,分析的條條是道。
“他們都回家了,這都幾點了,他們才剛走,又住在我們樓上,沒事哪裡能下來?就算來了,我會說你睡覺了,或者說你工作上有事加班,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好吧。”白東城瞬間無言,也只好離開。
“等一下。”嬗笙說完,也不願看他眼裡躍起來的輕芒,直接越過他朝著臥室裡面走,然後也不知道在裡面鼓搗了什麼,不一會兒,一陣風似的又走了回來。
將手裡的東西一股腦的扔到了他的懷裡,嬗笙涼涼的說,“刮鬍刀別忘了,你不是來這兒就是取刮鬍刀的?”
“領導,我覺得你最好先想一想,或者再進去看一看,到底有什麼東西是落在這裡的,這樣好一次性拿走,你這樣今天取一件襯衫,明天拿個刮鬍刀的,我沒閒情雅緻招待你呀。”
“沒別的什麼了。”白東城嘴角剛剛翹起來的弧度瞬間僵硬,同樣用著硬邦邦的聲音回著。
隨即,他邁腿往外走了兩步,腳步又頓了下,像是隨意自然的開口,“阿笙,你那兩袋垃圾我幫你順便帶下去吧?”
“不用,不勞煩白大領導了,明天我自己就拿下去了。”嬗笙直接拒絕,她實在不喜歡他為她親臨的做什麼事,哪怕是順手而為的小事,如今畢竟不同以往了。
白東城皺眉,似是還想說什麼話來讓她接受自己的提議。
“我要休息了。”
嬗笙語氣裡已經有了明顯的不耐和逐客意思,白東城也只好作罷,朝著門外走去,然後妥妥的關上門。
嬗笙在他走後,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只希望時光如箭,今年快一點兒過去。
翌日,嬗笙從樓門口踏著晨陽走出來,將手裡的兩個垃圾袋丟在了垃圾桶裡,隨即又朝著小區外走。
只是她在公交站等了有很長時間後,她忽然想起來手機忘記了拿,看了下表,時間也富裕,而且公車今天來的也特別慢,她就想著回去取一下也好。
回來時,剛剛走回小區裡面,對門住著的大媽正從在小區裡遛狗,看到她笑著和她打招呼。
不知道是不是現在人越來越謹慎,或者越來越忙碌,鄰居之間的交談很少,平時來往也不多,小區裡年輕人居住又多,偶爾上了年紀的才會顯得熱絡。
嬗笙也同樣點頭笑著和大媽打過招呼後,便想繼續走,可大媽卻似乎有要和她聊的意思,走上前神經兮兮的說,“白太太啊,我得告訴你件事。”
“呃,啥事啊?”嬗笙一愣,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你家白立委是不是把你的什麼重要東西弄丟了?沒準是你送他的什麼,要不然就是你的什麼重要東西,不然就是你們共同的定情信物什麼的。”大媽依舊神秘兮兮的,說著,眼睛還骨碌碌的轉,不停的猜測。
“大媽,我怎麼聽不明白您說什麼呢?”嬗笙這會兒真懵了,這大媽說了一堆,她卻一個字都沒明白。
“哎呀,就是剛剛我不是下樓遛狗麼,就看到你家白立委在垃圾桶那,那傢伙,也不知道在翻什麼,一點也不嫌棄髒啊。我好奇,路過時候多留意了幾眼,看他那模樣,那神情凝重的。”大媽說的有鼻子有眼睛的,激動時,還上前拍了她手一下。
“”嬗笙很是費解,甚至懷疑這大媽是不是遛狗溜出來精神錯亂了,領導會跑到垃圾桶面前,開什麼國際玩笑啊。
“我說的是真的,沒事我逗你這兒小年輕幹什麼啊。你不信你就過去看看,這會兒應該還在那兒呢。這要是被別人看到了,可真是不小的影響啊,嘖。”大媽說完,牽著那條小貴婦就繼續的慢慢遛彎,只留下懵懵的嬗笙。
站在那兒傻站了有一會兒,嬗笙還是受了些影響,腳步不禁有些放慢的朝著自家公寓樓那邊走去,實在是剛剛那個大媽學的太活靈活現了。
她一開始也覺得自己有些毛病,在這兒輕手輕腳的走,可當她拐個彎後,目光在看向某處時,驀地愣住,然後就石化在那兒了。
白東城果真站在垃圾桶面前,也不知道在那裡面找著什麼東西,手裡拿著根幹樹枝,不停都在翻攪著,他似乎是牴觸不了垃圾桶裡的味道的,鼻頭微皺著,卻還是堅持著。
有個想法在腦袋裡萌生,嬗笙卻忽然不願去深想,也許是深想之後的那原因,是她異常牴觸的。
她想挪開腳步的,可卻生了根,不由自主的看著他在那,直到他嘴角忽然上揚,直接伸手探進去,然後一個熟悉的紙袋被他拿了出來,也同時躍入了她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