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著藥和紗布。
見他動作沉穩卻面露焦灼的模樣,嬗笙別過了頭不去看,待他朝她伸過手來時,她像是被雷電擊中了一樣,渾身一抖,躲開了。
白東城另一隻拿著棉球的手也愣在了那,嘴角冷抿。
感覺到兩人周圍的氣溫比別處低了好幾度,嬗笙轉過頭來,自然著語氣,“我自己來就行,又不是什麼大傷口,而且我還是護士,你笨手笨腳的怎麼說都沒我專業。”
說完,嬗笙就搶過了他手裡的棉球,拿著一旁的醫藥箱就放在了自己的身旁,也不抬頭,就全神貫注的給自己處理傷口。
白東城也未說話,只是目光一直都攫著她,好似在端詳著她,總覺得有異樣,可仔細琢磨,卻又說不上來是哪裡。
翌日清晨,空氣新鮮。
兩人一前一後吃過早餐後,都回到臥室裡,嬗笙坐在桌子前,也不知道在整理些什麼,而白東城正在一件件的換上白天穿的衣服,對著鏡子正繫著襯衫釦子。
“對了,穆思思的工作安排好了,到時候你打電話告訴她一聲吧。”白東城透過鏡子看著她的背影,淡淡開口。
“噢。”嬗笙應了一聲,沒回頭,但也能感覺到會有目光正凝著他。
她不知道他昨晚有沒有不高興,睡覺後,他雙手不老實的摸過來,她拒絕了他,用很委婉的方式,他並未說什麼,只是將她摟在懷裡,安安靜靜的睡覺。
白東城見她一直都背對著自己,吃飯的時候,也都是在他吃完了才慢吞吞的過去,總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皺了皺眉,他扭過身子,眸子直視她,“你收拾完了沒,今天要去省政府取樣東西,剛好順路送你去醫院。”
以往她上班都是坐公交或者打車,但那也只是剛開始上班的那一週,後來他就要僱了個司機專門要接送她上下班,還是她執意說不用,打車更方便,他才勉為其難的答應她,但是隻要他有時間,都會送她一段,也會接她下班。
“不用。”嬗笙搖了搖頭,終於是轉過身子迎上了他的目光,“我今天不去醫院,請假了。”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白東城眉心一皺。
“沒。我只是要去個地方。”嬗笙頓了下,又繼續,“我要去看看我爸爸。”
“嗯。”白東城並未多問,將領帶繫好之後,步伐穩穩的走出了臥室。
嬗笙卻在他的身影消失後,一點點的咬住了嘴角,他剛剛在她說要看爸爸時,手指的那一絲僵硬,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只要一想起穆雷是因為他的原因入獄,她就真的不知道要怎樣面對他。
其實嬗笙也只是那麼說說而已,她並沒有去看穆雷,反而,她也不知道要怎麼面對穆雷。而且該知道該瞭解的,都已經很全面。
從病房裡檢查完出來後,嬗笙來到了窗邊,掏出手機給穆思思打電話。
“辦成了?”那邊穆思思聽到工作落實好了的訊息顯得非常興奮,“白立委就是白立委,這種機關單位的工作,人家就是畢業的高材生也都得擠破腦袋不好進,我竟然進去了,哈哈哈!”
“穆思思,我知道你拿什麼來做籌碼,讓白東城幫你安排工作。”嬗笙很平靜的聽她在那邊得意洋洋的笑完,才緩緩開口。
“不懂你在說什麼。”穆思思的激昂一下子被打消的無影無蹤。
“你既然知道這工作都是要擠破腦袋,那你就好好的實習,踏踏實實的幹,我會告訴白東城,不會給你任何的特殊優待,如果做得不好,就直接讓你離職。”
“穆嬗笙,你有毛病吧你!”穆思思頓時有些急。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還有,該知道的我都已經知道了,以後別在想討什麼便宜。”說完,嬗笙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過了好一會兒,才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
又站了一會兒,嬗笙才扭頭想要回護士站,可這一動,才發現,站在她三米遠外,有個女孩子穿著牛仔褲和白襯衫站在那,手裡拿著保溫飯盒,目光看著她。
嬗笙眨了眨眼,以為她找自己有事,走上了前。
“我們見過的,我叫葉檀。”女孩子長長的發紮成馬尾,臉上有淡淡的妝,想了想,又補充上了一句,“你可以叫我葉子。”
嬗笙聽她說‘我們見過’時小愣了一下,隨即才想起來,這不是和白流景相親的那個女孩子麼。
“我是穆嬗笙。”她笑了下,算是表示友好。
“我知道的。”葉檀看著她,又低低的說了一句,“他喊了一遍我就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