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抬腿朝著屋內走去。
崔曼也是跟在他身後,從進來到現在,她都未發一言,雖然嘴角帶著笑,但離近看會發現,那笑容一直都是凝固在嘴角上的。
待兩人輕手輕腳的進了屋後,嬗笙看向鄭初雨,發現她也才剛剛將目光收回,輕輕的籲出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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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的時候,也都是將餐桌搬到臥室裡,路媽媽腰起不來,只能勉強的坐起來一點點,後面靠著軟軟的靠枕。
嬗笙也坐在床邊,原本是想要喂路媽媽的,可路媽媽說什麼都不幹,直嚷嚷著,手腳又不是不能動,所以嬗笙只好負責時不時的給她添菜。
“哎,真不容易啊,斜卿小曼啊,我上次看到你們小兩口,好像都是年前的事情了!你們這倆孩子,都忘了我這個老人家了是不是,要不是進了醫院,我看你們都不會來!”
“路媽媽,哪能這麼說,您看我們不是來了。”白斜卿放下飯碗,對著路媽媽笑著說。
“就是啊,路媽媽,你沒看大哥大嫂過來時,腳步可急了。”鄭初雨也幫忙討好著。
“哼,我看我下次想看到你們,我就在進回醫院算了!”路媽媽不高興的嚷嚷著,生病臥床讓她看起來像是個小孩子。
“別,您可別嚇我們了,以後我們常過來。”
“是啊路媽媽,以後只要軍區沒事,有時間我們就過來看您,好不好?”崔曼見路媽媽目光掠向自己,也忙說著。
路媽媽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將碗裡嬗笙給添的幾塊牛肉開心的吃了下去。
不過又忽然想到了什麼,路媽媽抬頭看了一眼崔曼,見她還是和以前一樣,默不作聲的在那,好似若不是話說到她頭上或者目光看向她,就真的像是個隱形人一樣,默默的存在。
其實她也很喜歡白斜卿這個媳婦,只是相比較嬗笙起來,就是有點太悶了,她也見過崔曼面對下屬時的英姿颯爽,一言一語,一顰一蹙,都特別的有朝氣,特別幹練。
可偏偏一和白斜卿放在一塊兒,變成白大少奶奶的身份後,就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
再看了看這夫妻倆,路媽媽從心底嘆了一口氣,目光落在離她最近的嬗笙身上,皺了皺眉,“阿笙啊,我看這邊沒什麼事,你就早點回去,一個孕婦老來回顛簸哪是回事!”
“路媽媽,我沒事的,您看您,老把我想的那麼嬌氣。”嬗笙哭笑不得,雖然知道路媽媽是擔心自己,但怎麼說著說著,忽然話頭就對準她了呢!
“這和嬌氣不嬌氣沒關係,你可得好好的,別像是小曼那次懷孕一樣,弄得流產!”路媽媽皺眉,見她一副不太在意的模樣就覺得不高興,目光掠過崔曼,話就這麼脫口而出。
說完,路媽媽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臉上盡是尷尬神色,忙看向崔曼,“小曼啊,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順口”
“路媽媽,沒事的,沒事。”崔曼抬頭對著路媽媽微微的笑,柔聲安撫著她。
只是在說完後,她低垂下頭,握著筷子的手指一根根的攥緊了起來。
一旁坐著的白斜卿,面色也比之前要緊繃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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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比白天要涼的許多,晚風一吹,人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微微哆嗦。
鄭初雨站在院子內,周圍都是包圍起來的房屋,她靠在院子中央的大樹上,手在樹皮的紋路上輕輕摩挲。
夜晚有些涼,她的另一隻手不由的環住了肩膀,下一秒,有衣服從背後罩了上來,暖意也隨之而來。
她愣了下,一回頭,看到的是眸子如星的白斜卿,微微一笑,“白大哥。”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白斜卿常年在軍區工作,俊容上已經鐫刻上了嚴肅的印記,但此時,也難掩幾絲柔和。
“白大哥不是也沒睡,你也睡不著?”鄭初雨還是微微一笑,反問。
“嗯。”白斜卿點了點頭,和她並排站在樹下。
“你們怎麼也趕過來了,好像沒有告訴你們路媽媽被送入醫院的事啊。”
“我也是剛好去東城那裡,這邊醫院的人給他打了電話,我就聽到了,後來還是放不下,就和小曼一塊過來了。你呢?”
“我是出差來B市,過來看路媽媽才知道的訊息。”鄭初雨笑著說,隨即看向一旁大樹,眼神裡陷入了回憶特有的悠遠,“白大哥,你還記得這顆大樹麼?”
“嗯,記得。”白斜卿點了點頭,目光也看向大樹。
“呵呵,那時候你和東城要去當兵,路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