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的訓著她。
“嘿嘿,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嬗笙坐在對面,撓了撓自己的頭,討好的擠眉弄眼。
主任不禁笑開了,她接觸嬗笙以來,沒有因為背景在醫院裡囂張跋扈,也一點沒有官太太的架子,反而好親近,她本身快奔五十的人,孩子也才剛剛上大學,所以嬗笙對她來說也就像是個孩子。
不過看到她那副小身子板,主任還是嚴肅囑咐,“嗯,回去多注意點兒,既然是病假了,能多休息幾天就多休息幾天,養好了在上班。”
“謝謝主任,我知道了!”嬗笙就差舉手發誓了。
兩人對視一笑時,嬗笙放在口袋裡的手機嗡嗡的震動了起來,她忙抱歉一笑。
“嬗笙,不是我說啊,這白立委對你也太好了,這剛掛電話多久啊,又打來了,看來新聞可一點都沒誇張。都說官場的人嫁不得,可你啊,嫁了個好人啊!”主任也挑眉,忍不住揶揄。
嬗笙被主任說的臉頰越來越紅,笑容也變得羞澀,她來做個檢查就是白東城囑咐的,在她來到這兒時,他就打電話來詢問,還細細交代。
這才剛剛撂下電話沒多久,手機又響起來了,連她都覺得領導很細心啊!
羞澀聽著主任的說話間,嬗笙也將口袋裡的手機拿了出來,只是那上面顯示的並不是白東城的私人號碼,所以她愣了下,遲疑的接了起來,“喂?”
電話另一端,有好聽的女音響起,卻帶著幾絲傲的單刀直入,“你好,是穆嬗笙嗎?”
*
咖啡館裡,很輕很低的音樂,每個人的交談聲都不由自主的放低,所以顯得格外的幽靜。
臨近靠窗的位置,嬗笙端坐在椅子上,無波的看著坐在她對面的女人。
膚色似雪,面若桃花,這些詞彙用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雖然不是那種驚天動地的美,但也是會攝人心魂。
暗自打量後,女人主動伸手頓在桌子中央,清了清喉嚨,毫無扭捏,“簡單介紹下,我是楚妙姿。”
嬗笙在她說話時,心下還是微凜了下,面前女人的聲音雖然沒有那晚來的酥媚入骨,但仔細去辨,還是能找得到蹤跡。
聽到她的介紹,嬗笙暗歎,這名字也取的好,和她整個人貼合的很。
她也伸出了手,隨即被楚妙姿握住,片刻即鬆開,力道恰到好處。
“之前在電話裡也已經說過了,我是康劍的未婚妻,我一直都在紐約,昨晚下的飛機。”收回手,楚妙姿沒有客套,直接奔入主題。
嬗笙待她說完,抬頭不卑不亢的看著她,笑著問,“楚小姐,我唯一想知道的是,你想和我談什麼?”
之前在接到電話時,她是不想要應約的,這更像是一場鴻門約,可她最終還是應了下來。
不是她好欺負,人叫她就到,她純粹是覺得,自己若是不來,反而讓對方以為,她和康劍還有什麼貓膩,或者她還有留戀。
索性,直接來會她,況且,據她的感覺,這個楚妙姿,若是沒辦法約到她這樣面對面,一定不會罷休的。
“何必裝傻,能讓我們之間坐在這兒的,也只是康劍而已。”楚妙姿高抬下巴,她本身也是家世顯赫,所以骨子裡有名門的傲氣。
“我直截了當,我希望你離康劍遠一點,我知道,他回國一定會第一個找你,不瞞你說,我放心不下,就追過來了。”
“我一直都知道你和康劍之間的那點事,我知道你們從高中起就談戀愛,現在算來,也有好多年了。”楚妙姿美眸裡流光疏薄,清清冷冷的自我表述。
“七年。”嬗笙抬了抬唇角,笑著接下她的話,手指攥握。
楚妙姿臉色微變,情緒輕易地就被她慢悠悠的態度給撩撥得激昂起來:“有用嗎?從康劍來紐約留學時,我們就在一起了,每天每晚陪在他身邊的都是我。而且你不知道吧,是康劍主動追求我的,而且還費了不少力氣呢,不過我後來也還是動心了,他溫柔,對我又好,哪怕是我無理取鬧,他都從來不捨得對我說一句重話。”
說了一大段,卻發現嬗笙還是之前那副神情,只是眼神略微有些茫外,沒任何變化,沒有她意料中的痛楚,難免有些不痛快,又繼續:
“我們三個月前就訂婚了!他現在是我的未婚夫,等到一切穩定些時,我們就會登記,然後舉行婚禮,康劍也說過,我會是最美麗最幸福的新娘!我們”
“楚小姐,想必你確實是下飛機下的匆忙,你難道都沒打聽好嗎?”嬗笙打斷了她的闊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