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即使這個世界上因他而消失幾個人,也是不能怎麼樣的。”
夏棉震驚了,不用猜她也知道楚辰肯定是個二、三世祖,可沒想到他的背景這麼複雜。
“所以,我一直都在說,他,不是咱們能招惹的人,所以你好自為之。至於鬱錦,我覺得你心裡還是在乎他的,可就是過不去血緣的坎兒,是嗎?”
知她者莫過黎柯也,如果不是這上一輩鬧出來的烏龍事,她和鬱錦,差不多也已經訂婚了,大概連結婚證都會領去了吧。他們當時商量好,訂完婚就領證,等她畢業就辦酒席,鬱錦還打趣說,領了證就算是合法了,他們有了娃可以不畢業就結婚,也不是沒有過先例。
想到這裡,夏棉的心裡發苦,爸爸虧欠鬱錦,媽媽虧欠鬱錦,她也虧欠鬱錦,她覺得這輩子都沒法兒去償還他。
黎柯是她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也是最能說上心裡話的人,她從孤兒院裡被領養出來的之後沒幾年,領養的父母也車禍死去,她被貼上了喪門星的標誌,在白眼中自強不息,靠著自己的能力在這個世界上站穩腳跟。
“盛世”那樣的地方,她能在裡面從一個小小的服務生升到經理,全是靠自己的能力和圓滑,這一點是夏棉最敬佩的。她老成、有想法,是夏棉的指南針。
有一種人,只是在朋友需要的時候不求回報的出現,在朋友幸福的時候默默地走開,人們都說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摯交,而黎柯,就是這種人。
她聽從黎柯的安排,還有一週就是暑期,她要躲的遠遠的,離開這裡,擺脫夢魘。
Chapter 11
走之前夏棉去郊外的療養院看了媽媽,她消瘦了很多,沒了以前意氣風發的樣子,見到女兒也是無奈的抽泣,說著是媽媽對不起你,夏棉抱著媽媽安慰著,希望她能走出陰霾。
夏冬寧沒有和鬱錦的媽媽重歸於好,不過鬱錦倒是認祖歸宗叫了夏冬寧爸爸,名字也改成夏錦。
“夏錦,夏棉,呵,還真是適合兄妹。”夏棉站在夏冬寧面前,諷刺的笑著。“棉棉,是爸爸不好,讓你們變成現在這樣,都怪爸爸。”夏冬寧神傷。
“怎麼會是爸爸的錯,要怪就怪紅錢搭錯了,命中註定的,誰也怪不得,也好,總比結了婚才發現對方是親兄妹,那就更難看了。爸,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韓嫂給我做了老鴨湯沒有,我都餓了。”
夏棉轉移話題,陪著夏冬寧吃了頓晚飯,她一直看著二樓,她知道鬱錦在上面,他躲著她,她也不去戳穿。
吃過飯,夏冬寧知道鬱錦在,也沒挽留她,親自下樓去車庫取車送她回家。夏棉站在門口的路燈下,無意識的回頭望去,二樓的窗邊站著那個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兩個人只是遙遙相望,無語凝噎。
夏棉走了,拿著夏冬寧給她的十萬元旅行基金,毫無計劃的拖著行李開始轉悠。
她外語雖然過了四級可口語不行,又討厭跟著導遊趕集似的旅行,帶著迷你筆記本,一邊玩一邊設計行程,也許看到哪個微博裡的哪張圖片,就上網買下機票訂下旅店,成為下一站的目的地。累了,就在賓館裡睡上一天,哪也不去,連餐都要送到房間,這樣的日子,簡直太神仙。
行至香格里拉,夏棉在白族女子的服飾店裡選了一身麻布長裙和繡花鞋,她換上,僱輛車去小中甸看花海,司機說這是一年中杜鵑花開的最旺盛的時期,她來的真是時候。
一下車,放眼望去一片緋紅,漫步在花海之中,觸手可及的蔚藍天空飄著大朵大朵的白雲,天氣好的明媚,天空美的不真實,遍地花兒競相開放,仿若仙境。
摘了個大朵的豔紅色的花兒插在髮間,在花海中徜徉,還真有那麼點花仙子的意思。
沈浸在美景之中的夏棉,一點兒也沒發覺,自己也成為了美景中的一部分,被人盡收在鏡頭中。
鼓起勇氣站上哈巴雪山延綿的山脈,夏棉忽然想起倉央嘉措的那首詩:我問佛:如何讓人們的心不再感到孤單?佛曰:每一顆心生來就是孤單而殘缺的,多數帶著這種殘缺度過一生,只因與能使它圓滿的另一半相遇時,不是疏忽錯過,就是已失去了擁有它的資格
夏棉站在海拔三千米的山上,忽然釋懷了,他們都是凡人,有著原本屬於他們的生活軌跡,只是神明的一個小小失誤,又及時改正了過來,僅此而已。
面對著蒼穹大地,她覺得,自己是那麼的渺小。
暮色將至,她走進閒散的酒吧,老闆娘是摩梭族的女人,帶著豪邁和灑脫,她熱絡的和夏棉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