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起身,卻怎麼都無法繞開江斯年故意擋著的身體走過去。
兩人擰著,江斯年忽然雙手按住了她的雙肩。
江曼抬頭看著他的眼神很是厭惡。
陳如接了個電話,從廚房出來,這時江斯年已經馬上放開了江曼,一派自然。轉身走向了他的臥室。
江曼吐出一口氣息,去擺放餐具。
江斯年站在他的臥室中,脫掉西裝外套,扯開領帶。開啟他的衣櫃拿出了一套嶄新的西裝,單獨拎出外套。
“小曼,媽下樓去一趟,你幫媽看著灶上。”
陳如說完就開啟門走了。
江曼來不及反應,老媽已經開啟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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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江曼無比懼怕跟江斯年單獨相處,身體不便,吵鬧推碰再也不敢有。她去廚房,下一刻他拿著外套來到了廚房。
關上廚房的門,並反鎖!
“你幹什麼?”江曼退後一步問道。
江斯年的眉心皺起,因張不開口說話而喉結滑動,他珍惜老媽不在的這個自由時間:“你竟然在下意識的對我警惕?”
他過去關上了灶上的火:“小曼,我們可以把昨天都作廢,咱媽,陸存遇,其中一個肯定對你講過我跟周兆婷的事情,或是兩個人都講過。周兆婷是官員千金,我如果跟她走到一起,只會是朝著一個目標,利用她的家人逐步扳倒陸存遇。”
“陸存遇惹你了?”江曼不明白,十分不能理解他的做法,“你何必這樣?你就有把握能扳得倒他?”
江斯年閉了下眼睛,略顯狼狽,語氣很輕的朝她講道:“不試一試又怎麼知道最終結果?我奢望過,你能答應跟我重新開始,把過去的一切不好全都作廢。我迷失過,但沒有人能拉我一把,任由思想左右掙扎,向魔鬼一次次屈服。上個月聽說你要跟他結婚了,我的腦海裡甚至生出過很瘋狂的想法,放手不管,任由王若可整成你的樣子,每天伴在我的左右,反正你不會再回來我的身邊了。”
他的眼睛漸漸紅了起來,明顯噙著淚水。
自尊心起,他不得不轉過身去,背對著江曼,修長手指抓緊了拎著的那件西裝外套。
江曼不想奪門而出逃避,她怕撕扯,怕行為刺激到他反而給自己造成傷害。不如心平氣和,反正老媽很快就回來。
說到底,她是希望他能好,可以是他自己走出來,可以是另一個女人帶他走出來,怎樣都好。
她說:“我是要結婚了,跟他在一起的幸福其實很平淡,累了,想找一個能棲身的安全地方。我希望他以後不會背叛我,不會讓我撕心裂肺的難過。你也說了重新開始那是奢望,那的確就是奢望,我們不是傢俱,壞了能修,你和我都是有記憶的人。”
江曼的眼圈忍不住紅了起來。
“我曾經很信任你,所以我對背叛做不到事後無所謂。我原諒你跟童沁在一起是被她害,可結婚呢,為什麼非要結婚?我難道只是你身邊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你做什麼都不用問一問我?誰能有勇氣愛你這樣的男人,居然真的有,王若可,周兆婷,前仆後繼。在我心裡最沒有安全感的處境一是我急用錢,偏偏銀行卡里沒了錢,二是跟一個不尊重我,所有事情都對我隱瞞,只能靠我不斷約束,分手,複合,分手,複合,反反覆覆犯賤才能跟他維持關係的男人在一起。”
廚房裡變得格外安靜,一滴水從水龍頭滴到了水槽裡,發出“咚”的一聲。
他哽咽了:“如果不是我親生父母的錯,那麼就是我的錯,從17歲離開青城那一天我就錯了。不走不會經歷童沁,不會碰毒,不會後來遇上王若可,不會被毒吞蝕理智在幻覺裡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她真像你。”
江曼低頭,說再多都已無濟於事。
他哭:“我就喜歡你一個,真的,你說我心理扭曲也好,說我變態也罷,我就是把自己活成了今天的這個樣子。你結婚,我不甘心,或許我結婚時你也是這樣的心情。好像心中養了一隻白鴿,你要飛,我的雙手卻怎麼都捧不住你那雙朝別人扇動的翅膀。”
江曼的眼睛更紅了,她說不出話。
他哭江曼只聽過兩回,一回是在學校裡他偷偷喝了酒,不知道那天他心情為何突然糟糕。
站在操場上,拿著籃球,也是像今天第二回這樣背對著她,哽咽的聲音傳來。當年青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