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母后真的沒事麼?你臉白白的。”
“真的沒事,煜兒不放心的話,今晚陪母后一起睡吧。”
“可是父皇不許。”
“不必理他。”
蕭槙也聽到謝陌動胎氣的訊息了,擱下硃筆,“可知是為了什麼事?”一直都好好兒的,總不會突然就動胎氣了吧。
鄭達想著方才打聽來的訊息,斟酌著說:“之前皇后派人去探視過大公主。”
蕭槙的臉色陡然變了,“蓉兒她跟陌兒說了?”
“這個,奴才遣人去問,似乎皇后娘娘在大公主身邊安插了人。皇上,現在要怎麼辦?”
蕭槙黑著臉看向鄭達,“你怎麼做事的?”
“是奴才的過錯,可當時只有杜小姐在場。”
蕭槙頹然坐下,手撐著頭,“不用說了,是蓉兒故意讓陌兒知道的。現在誰在皇后跟前?”
“魏國公夫人還有就是四皇子了。”
“太醫正來了,你去問問皇后的情況。”
“是。”
蕭槙坐了下來,細細回想昨日之事。他本是去看長女的,因為聽說她的病有些不好。可是去了卻沒見到本人,說是心情煩悶出去走走。而杜翩翩則是因為勸阻吃了掛落,額頭上還被蕭蓉拿東西砸了個紅印子出來。
杜翩翩時常的勸了蓉兒學好的事他是知道的,也說過謝陌的人選選得好。去的時候她正在由小丫頭擦藥,匆匆帶人迎出來,告知自己公主出去散心了。
他便隨口安慰了杜翩翩兩句,心頭還想幸好蓉兒力氣小沒砸破頭。不然一則對大臣不好交代,二則驕縱的惡名也就傳出去了。接著便問起蕭蓉平素的一些行事來,說起來,他雖是父親但日理萬機,對兒女的關注畢竟是少了。
想起謝陌說的‘翩翩絕顏色’,便多看了她幾眼。但他一向自傲於自己的自制力,除了前些年在謝陌那裡失控過,還從不曾有過。可是昨晚怎麼就把那同自己女兒年歲相當的小姑娘抱上了床呢?後來還差點被回來的女兒當場撞破。
他怎麼都不該才是。一則是謝陌現在懷著身子,如果知道了定然是會不依不饒的,出了什麼事那就是終身憾事;二則,他怎麼可能在女兒的宮中尋歡,物件還是她的伴讀?可是事情偏偏發生了。他派人查還怎麼都查不出來。難道憋了兩個月就可以令他色令智昏了?
那個杜翩翩,的確是絕色。可他又不是沒見過能與她比肩的美人。他見過不少,內裡也有數人是超過她的,也不曾如此過。
她整個過程都很配合,在他奪了她的清白之身後,還向他傾述了內心深藏的欽慕,說她也沒想到真能有承恩澤的機會。而蕭槙卻是驚駭的察覺身下之人是她。而不是他迷糊中以為的同謝陌的一場春夢。話說這樣的夢,他近來是做了不少。
當時蕭楓回來,蕭槙慌亂之下,只能先避開。他總不能當著女兒的面責問她的伴讀是不是對自己做了什麼手腳。回來以後為了免除後患便讓鄭達端去了洗胎藥。沐浴更衣後也沒敢回去坤泰殿,只打發人去說要在乾元殿看摺子,不過去了。誰知道蓉兒和陌兒素有心結,竟然故意的讓她知道,害得她動了胎氣。
鄭達掀簾子進來,“皇上,皇后娘娘並無大礙,只是一時岔了氣。只是太醫正說,看娘娘的面色還是氣怒難平。”
蕭槙進退兩難,此時去請罪吧,謝陌定然是更加的火大。可是就這麼拖著吧,也不是個事兒。
“真的什麼都沒查出來?”
鄭達為難的搖頭,“昨天公主一回來,您就離開了,奴才等當然也只能跟著離開。回過頭去查,哪裡還能查出什麼來。”再說了,皇帝沒表態,他也不敢隨便就跟大公主過不去啊。
按說那女子的顏色談吐,頗有動人之處。他之前見皇上和杜家小姐相談甚歡,如果要勾引應該也無須用藥催情才是。可是轉念一想,皇上就算是想趁著皇后有孕臨幸人,那宮裡也還有名正言順的宮妃,至不濟還有那麼多宮女呢。實在是沒有必要在自己女兒的地方做出那等事來。而且,公主回來的也未免太是時候了。難道,皇上這回是讓大公主給算計了?
眼見皇帝頗有羞惱之色,知道他怕也是在為自己被女兒算計了心頭過不去,便不敢再說什麼。
“蓉兒她,才十三呢。”蕭槙呢喃,“你看那個杜翩翩是同謀,還是也被蓉兒利用了?”昨夜那少女動情的傾述不是假的,這兩種可能都是有的。
“這個,不好說。皇上,此事要如何善後?”皇后已經知道了,而杜翩翩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