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佛了。他早不指望‘謝隋’出謀劃策了,更不會指望她殺敵。只求他們夫妻早早離了軍營。
胡勇站在旁邊指點著顧琰,轉頭看見譚記拱手道:“譚帥您這是”
“末將有話向皇后啟奏。”譚記對著轉過身來的謝陌躬身道。
謝陌道:“譚帥要說什麼我知道,不過你還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
“娘娘,不可如此啊!”
“皇后娘娘毀了容在坤泰殿裡呢。你有話跟皇帝說去。”
眼見都是油鹽不進的,譚記沒法,只得告退,嘆息著出去了。
蕭槙收到訊息,去落霞山擄人失敗後,梁晨被梁驍拿馬鞭狠狠抽了一頓,現在還臥床不起呢。因為他隱瞞了謝陌的身份。不過丁剛的事倒是辦得很成功。丁剛被謝陌派人在風雨中抽了五十鞭子,無人裹傷,又一直淋雨,引發了之前多年征戰導致的舊傷。當然,暗地裡顧雙絕是給他敷了藥的。不然就是真的很危險了。
然後,便有內奸幫他假死還偷龍轉鳳。現在,人已經到了梁營裡。而京城裡,也如期傳出了德妃被賜死,丁家老小被問斬的訊息。德妃是他賜死的,她選擇了鴆酒,臨死前也從皇兄嘴裡知道了整個計劃,她的作為不會罪及家人。丁家人如今都在大理寺裡,秘密圈禁著。有丁剛之弟正往晾馬城而來,會告知兄長家人的確都還活著的訊息。
這件事蕭槙不是不心痛的,那個江南水鄉出來的,溫柔婉約的女子,他視作解語花的丁柔,最終竟變成了這樣。謝陌說他難辭其咎,後宮的女人也都是為了自己為了兒子不得不爭。這個,他何嘗不明白,他從小生長宮中,見得最多的不就是殘酷的後宮爭鬥麼。也難怪她不願意回宮了,等此戰之後他騰出手就好好肅清後宮吧。
梁晨此時正端著藥碗在喝藥,父親暴怒,說他如果早點說出來早就不惜代價把謝陌擄到梁營了。現在他擄人失敗,他才知道確切訊息。還說如果他早些說了,謝陌現在已經是他的女人了。想一想,皇后被擄,這比淮王被擄更打蕭槙的臉多了。罵他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不是他梁驍的兒子。
真是被抽得好痛啊,從小到大都沒捱過老子打,他一直是最讓他驕傲的長子。不過想想,比起那個丁將軍,他還算是好的了。至少不至於捱了打,還淋了半宿的雨,然後傷也沒人料理。現在人還在生死一線間徘徊。
“叩叩叩”有人敲門。
“進來。”
進來的是梁捷,他徑自過來對他說:“大哥,我有話跟你說。”
梁晨看他一眼,然後讓一旁的丫鬟出去了。
“有話快說,我要休息了。”
“就兩句話,我說完就走。你不是就想要謝皇后麼,我幫你。事成後,你就帶著她遠走高飛。”
“你有辦法?蕭槙如今可是把她藏在十萬大軍之中呢。”
“對,我有辦法。到時候,大哥攜美歸隱,我輔助爹爹成事,咱們各得其所。”
“如果被爹知道,不會同意我帶她走的。”父親只會無所不用其極的利用謝陌的身份,那她,再無活路。
“那就要靠咱們兄弟精誠合作了。”
梁晨看他良久,“一言為定!”
且不說梁捷有什麼計劃,蕭槙此時愁得不行,這天色見晚代表著一天又要過去。他的確是不能在這裡久留的,這一點謝陌不提醒他也清楚。所以這一天又毫無進展實在是憋氣。如今不但謝家他不能動,就連她身邊的謝三和小虎他也不能動。那兩個可都是他下旨褒獎過的匯遠鏢局僅剩的活口了。他敢動,謝陌就敢捅出去。他越想越氣不過,起身出了大帳就進了謝陌的帳篷。落在旁邊巡邏的兵士眼底,便是皇帝實在是愛重謝家二公子,莫不是又去問策去了?那接下來是不是就要有大仗打了?
謝陌已經準備要睡了,看蕭槙一路大步進來,皺眉道:“你要做什麼?”一邊就伸手拿起了擱在桌上的笛子。他要進來自然是沒人敢攔的,不過這時候過來讓謝陌產生了不好的聯想。實在是之前蕭槙就意圖破壞她練習清心咒來著,在她病中差點都一逞欲望。
“我來和你說道說道。”蕭槙心頭有塊壘,口氣自然說不上好。
謝陌比了個手勢,“請講。”
蕭槙心頭又是一堵,請講,多麼客氣!他深吸口氣,然後重重吐出,“謝陌,當初我以為你害我進內懲院,又間接害死我父皇母后,我一開始待你是不好,可後來、後來雖然說不上多好,可已是盡我所能的去忘卻,盡力對你好吧?”
這個謝陌沒法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