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親自派下來的人,忠心和能力自是不必說的,相貌就在其次了。”
“嗯。”謝陌悶悶應了一聲,還是小命要緊,反正看久了也就習慣了。不過,回頭蕭槙要是因這個事罵她,她就跟他混賴。現在怕就怕哥哥讓嫂嫂進宮訓她一頓。
果不其然,她靠了一會兒,聶縈就進來說國舅夫人遞牌子求見。
謝陌只得道:“請國舅夫人稍等,給本宮梳妝吧。”
黃氏進來,雖然礙著身份和聶縈等人在場,只是很關切的詢問謝陌受驚的狀況,只是故意細細說及家裡每個人聽聞此事後的反應,讓謝陌頓時有如坐針氈之感。
“娘娘以後可得謹記身份,不可再有如此明顯的弱點示人。”
“知道了。”謝陌很想說其實一切都是趕巧嘛,可是這難保不是別人算計準瞭然後給挖的坑。
好容易把黃氏送走,又來了探視的人。
“皇后,洛王殿下來探望。”
謝陌很歡喜的說:“哦,他回來了啊,快叫他進來。”算一下,蕭柏這趟跟著不語大師出門,已經三個多月了。
誰料蕭柏進來之後,板著小臉先傳達了不語對謝陌的責備。
謝陌癟癟嘴,又來一個教訓她的。
蕭柏看她這樣,這才說:“皇嫂,是大師讓臣弟轉達的。”
“我知道。”不然我乖乖讓你小子教訓。
“不過皇嫂的確是太大意了,臣弟聽說的時候嚇出一身冷汗呢。”
正說著蕭槙進來,咳嗽了兩聲,這是在指責謝陌,可也是在指責他。不管怎麼說都是他想得不周到,保護得不周全。只是謝家嫂子也好,不語大師也好,不好直接指責他罷了。他想得不錯,其實謝阡回了家關了門窗小聲抱怨的正是蕭槙。
“三弟,你回去告訴大師,以後不會再出讓你皇嫂遇險的事了。”這件事實在是打他的臉,好在陌兒沒事。
“是,臣弟一定轉達。”蕭柏見到蕭槙,立時起來行禮,不由納悶,怎麼皇兄到皇嫂這裡都不通傳了。看皇嫂一臉自然,想來已經這樣很久了。一時,心頭有些歡喜又有些說不出的酸澀。
蕭槙在謝陌身邊坐下,看她精神不錯,這才轉頭對蕭柏說:“你上的摺子朕方才看了,有條有理,不錯。有大師從旁教導,看來你進步很大。”
“謝皇兄誇獎。”蕭柏站起行禮。
“嗯,你是先皇皇子,朕的皇弟,堂堂洛王,明日上朝堂去可莫要被那些臣子嚇得說不出話來。”
蕭柏點頭,“臣弟知道。昔年皇兄十歲替大理寺卿斷案,臣弟雖不如皇兄甚多,明日也定不會丟皇兄的臉。”
聽蕭柏提起少年時的事,蕭槙忍不住笑笑,“嗯。”
謝陌聽他們這麼說,知道是明日要上殿去辯論新政利弊。從蕭槙的反應看起來,不語大師和蕭柏出外看了幾個月,試行的幾個地方反響應該是不錯的。想了想便說了一句:“朝臣好辦,怎麼都礙著君臣大義,再是覺得三弟年幼不曾經事總不敢當庭對王爺不敬。可是宗室之中不乏長輩啊。”
蕭柏笑道:“大師說明兒他也去湊湊熱鬧。”
謝陌驚喜道:“這麼出去一趟,大師倒是起了管世俗事務的心了。也對,佛家講慈悲心,大師定是覺得皇上的新政不錯,長久施行對百姓是有利的,所以才會大力支援。”
蕭槙聞言露出點得意的笑來,成日家都有人在他耳邊唸叨新政這兒不好,那兒不好的。現在不語大師跟老三親自到四處看了,回來說新政可行,怎不令他喜悅。而且,他派出去的人也不只不語蕭柏這一撥,只是這一撥的身份對宗室最有說服力。所以,他並不擔心明日會被那些空口白話的人給辯贏。
蕭柏抿抿嘴,欲言又止。
蕭槙看他一眼,“有話就說,小小年紀不要學那些人藏著掖著。”頓了一下又說:“你要說什麼朕也知道,你摺子裡提了,有些地方官員假借新政之名斂財,魚肉百姓。這些人朕定不會放過。”
謝陌看出蕭柏似是有些懼怕蕭槙,便對他說:“今兒皇嫂受了驚嚇,你立時便趕著進宮來探望。皇嫂真是感激得很。”又想到他是奉不語大師之命代為進宮責備,一時有些羞惱,最後卻是笑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只是大師要訓就自己訓嘛,叫你個娃娃來代勞。”
“臣弟哪裡敢訓皇嫂,只是臣弟臨出發之際大師讓臣弟帶兩句話給您罷了。再說了,皇兄都派臣弟差事了,臣弟早不是娃娃了。”蕭柏辯解道。
“嗯,大師與你的心意皇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