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1 / 4)

易,何況是請人了。

陳亞夫道:“就勞煩謝侍郎去一趟吧。”

“我?”謝阡訝然。一直以來,不語大師因為身份和作為,在華禹都擁有崇高的地位,無人敢輕擾。就是陌兒當年請他批命格,也是太子陪同前去。說起來,他待陌兒一向有些不同,對自己,卻不曾青眼相看過。他唯一一次得以進了不語大師的禪房並留下蹭齋飯,還是靠了父親的面子呢。怎麼陳相會說讓自己去。要去,也該是他以一國冢宰的身份前去懇求啊。

“嗯,本相與你同去,這就走吧。”

謝阡看一眼呂元一,後者也道:“謝侍郎去一趟吧,如能請出大師來相勸陛下,也是對社稷之功。”

陳亞夫一說,三朝元老的呂元一也想起了一些塵封已久的往事,或許真的只有這位謝侍郎能把不問世事的不語大師請出來了。

再看眼呂元一,陳亞夫道:“至於呂大人,你就回家去等訊息吧。”潛臺詞是我去搬救兵,你就別帶著人在這裡添亂了。真把皇帝的暴脾氣惹翻了,你們這些人吃不了兜著走。

馬匹早有人備上,途中謝阡忍不住問起為什麼叫他去。

陳亞夫猶豫一下才說:“不語大師當年與你外祖外祖母私交甚篤。”

謝阡想起,母親說過,陌兒長得甚像過世的外祖母。難道,這便是不語大師待她親近的最初緣由?那這後頭的事罷了,以後有機會再問父親吧。

到了大相國寺,直接就被攔住了。不語大師一向不見官場中人,就是謝懷遠上次來,也是因為他是來為亡妻添香油才見了一面,敘了些與政事無關的話。

兩人不敢硬闖,實則也闖不進去。大相國寺的武僧厲害著呢。可是時間不等人,如果請不到人,到時候魏王有了差池,事情就更加不好辦了。百官跪在宮門處,已經是鬧得京城沸沸揚揚了。

陳亞夫看著謝阡,“想想辦法。”

謝阡無奈,對攔路的僧人說:“我是國舅,此來是為帝后失和一事,還請通傳。”

僧人也知道方丈對新後頗為另眼相看,而且也認得這的確是曾經來過的謝國舅,這才進去了。

等了許久,兩人終於被請進去了。

不語皺眉看著面前的兩人,陳亞夫即便身為國相,也不敢造次,也是恭恭敬敬的喊‘大師’。

“請坐吧,到底出什麼事了?”他自然是不信謝阡是為帝后失和的事來的。畢竟謝陌進宮才四天,再怎樣也不至於就鬧到需要丞相和國舅跑到他這裡來求助的地步。可是,謝阡把這個理由丟擲來,想來是真出了天大的事。

陳亞夫便把事情簡短的說了一遍,說完看看不語大師身側的僧人,不語揮手讓人先出去。

謝阡待陳亞夫朝自己看過來,便很自覺的出去了。心頭嘀咕還有什麼事他不知道麼。半晌想不出來,袖手想到,算了,只要跟陌兒沒有關係,他就不去過問了。

對於妹妹的境況,他愛莫能助。只希望,皇帝能有一絲念著舊情。

內裡的不語聽陳亞夫說了皇帝之前本來是命令太監鞭打跪諫的群臣的,訝然道:“那孩子的戾氣,竟是如此之深麼?”默然半晌道:“如果沒有發洩出來的機會,怕是以後更不好。”

“可是,也不能把火這麼不管不顧的撒出來啊。”

“當然不能。他的城府,怎麼會這麼壓不住呢?”不語轉著手中的念珠,忍不住問道:“方才國舅說帝后不和,果有此事?”

陳亞夫一陣猶豫,在背後議及天子私事,似有不妥。可是,天子沒有私事。按鄭達的說法,皇帝這股子邪火,也和皇后是有關係的。而且,眼前這位是皇帝的至親,還是輩份最高的。

於是陳亞夫三言兩語說了一下帝后大婚即失和的事,然後把話題轉回來,說皇帝這麼做於禮法不合。

不語看他一眼,一早就鼓動當年的貴妃與二皇子奪嫡的人,說起制禮作樂來,居然也是這樣一幅儒家子弟的嘴臉。

陳亞夫略微汗顏,可是,不就是這樣麼,外儒內法。法家才是實用的,但要讓天下人心甘情願的匍匐在天子腳下,還是得靠儒家的禮樂之制。所以,皇帝有時候也得妥協。

這也是他能說服皇帝收回成命的緣由。

不語站起來,“那就隨你們走一趟吧,貧僧那個倒黴侄兒此時怕是嚇得不行。”

不語的倒黴侄兒魏王,正巴著奉先殿的門框不鬆手,和前去‘請’他的侍衛僵持著。他怕自己一離了這裡,就沒人敢攔端著雲太后牌位的人。再有,也怕離了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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