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了電話,對於當前的局勢,我是越想越混亂,到底是怎麼回事,左家也攙和了進來,韓氏家族要拔掉然也集團這個眼中釘肉中刺,現在無疑是最好的機會,當一個原本凝聚力極強的團體漸漸瓦解,那麼只需要有人隨腳一踢,就能很輕鬆地把它完全打垮。我揉了揉太陽穴,這是羅曉的事情,我想那麼多幹什麼?
直到陸晚塵晚上回到家,我還在其思苦想,去,或者不去,這是個問題。
陸晚塵見我託著腮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似乎也是很奇怪,疑惑地問:“怎麼了?在想什麼呢?”想來想這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實在是不想說什麼,不過看到陸晚塵鼓勵的神色,我還是一五一十把阿九打電話來說的內容告訴了陸晚塵,陸晚塵眼中滑過一抹驚異:“左家還真有膽子,如果這次不把然也集團打垮,恐怕左家就選不出然也集團的手掌心了,按照羅曉那種性子,也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那麼,這樣毫無退路的情況下,左家既然插手了,當然就會往死裡折騰。”“其實我想問的是,阿九讓我去看看羅曉,你說我要不要去?”我看著陸晚塵,“你考慮那麼多左家和然也集團幹什麼?”“岳母的事情啊。”陸晚塵說罷見我臉上不大高興,寵溺地拍著我的頭,“不管怎麼說還是有血緣關係的。至於左家,我怕你關心,所以我也關心一下,學生時代的時候,你不是特別喜歡他嗎?”猛地意識到他說的是左遲惜,我一陣噁心,連忙說:“你可別跟我說起他了,我以前是瞎了眼了,所以才喜歡他。你就給我出出主意吧,要不要回去,我腦殼都快爆炸了。去吧,好像也沒有什麼充足的理由。不去吧,似乎還是去看看的好。”“怎麼?你沒有一口拒絕,就說明,你還是有一點希望自己去的。這是好事,這說明你沒有以前那麼憎恨她了。去吧,有什麼理由不去的呢,現在出了那麼大的事,她肯定也是很不好過的。”陸晚塵不假思索地說著,好像很是理所應當,然後捏著我的臉頰,“我們小也還是很大度的,活在仇恨裡,是不會幸福的。何況,就算是你要恨她,也要先把外人給解決掉吧。”我白了他一眼:“就你會說,那我是非去不可了?”“這樣是最好的了。”陸晚塵笑他看著我。
我才不會說,我也是擔心羅曉的。看著一臉滿意的陸晚塵,忽然計上心頭,我咧著嘴笑了起來:“那,你就陪我一起去吧。”
“我可以啊。”陸晚塵竟然沒有拒絕,這反而令我覺得很不可思議。準備以他的拒絕為理由,自己也順便說不去了的話一下子被憋了回去。
“可是,我就算是去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啊。”我又想到一個重要而有力的理由,可惜陸晚塵自信地拍著胸脯:“還有我呢。”
我看著他那自信的樣子,撇了撇嘴,再也想不出什麼推脫的藉口,最終也算是答應了。 第二天,陸晚塵自己便是早早下班來,他一回到家,我就打了電話給阿九,叫他來接我們,阿九顯然是十分開心的,連連說:“小姐,你很快就會原諒夫人了是嗎?”被我狠狠地瞪了幾眼,終於高高興興地坐到駕駛座上去了。
這一次,阿九沒有開到然也集團去,而是驅車前往別墅,我有些疑感:“不去然也集團?”
“夫人現在在家裡。”阿九解釋道。
“哦,難得。”我略帶嘲諷地說著,阿九張了張嘴,但還是什麼都沒說,陸晚塵則是示意我不要再說,車裡一下子靜了下來。
看到我,文姨和柳伯似乎都有些意外,不過很快文姨就欣喜地說:“小姐怎麼來了,我上去叫夫人。”
“不用了,我們自己上去吧。”這話一說,他們好像才注意到我身邊的陸晚塵,有點詫異,但還是沒說別的,只是告訴我們羅曉在二樓我的房間裡。
阿九沒有跟我一起上去,我和陸晚塵一起走到二樓,一邊走我還一邊在想,到底應該跟她說什麼呢,好像我早就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話了。不知不覺,就站在了那肩曾經熟悉的門前,不管怎麼說,也在這裡住了三個月呢。門是虛掩的,靜靜推開,就看到一身便裝的羅曉背對著我們站在我先前住在這裡時用來放書的一個小書桌上,兀自看著,全然沒有感覺到我們站在了門口。我和陸晚塵交換了一下眼神,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而陸晚塵則是慫恿我說話,以他貌似不便於先開口說話這冠冕堂皇的理由來堵我,沒奈何,我只好乾咳了兩聲,羅曉聽到聲音,條件反射般回過頭來,看到我們,一抹驚喜明顯地劃過她的眼:“小也,還有你,陸晚塵。你們”
“阿姨,我和小也來看看您。”陸晚塵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對羅曉說,我被他那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