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太婆似的，我揉著太陽穴：“我昨天純屬是在手機上一按，按錯了，就打給了歐陽臨風，要不我跟他又不熟，至於嗎？”
顧言晟瞥了我一眼：“我們上司不會對你有意思吧？”
“哧——”要是嘴裡有水或者其他的什麼東西，那我估計這會兒就噴出來了，開什麼玩笑，這個玩笑可不能亂開！我瞪著顧言晟：“你說什麼不好！非要這樣瞎說，你知道這件事多麼嚴重嗎？”
“我不知道。怎麼沒可能，隨便一個男人也願意為了你去受傷嗎？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的企圖了！”顧言晟反駁道。受不了他，剛剛還感激人家呢，轉頭就說別人的壞話，再說了，歐陽臨風肯定是心有所屬了，這從那張紙條就可以看出來了。估計是像電視劇裡演的，沒準我跟他以前的夢中情人有什麼相似的地方，他沒了守護的人，就把我當成沈清兮來保護。。。。。。當然，也不排除是我電視劇看多了腦子秀逗，沒準他歐陽臨風就是那麼個為朋友兩肋插刀的貨色。
我都不想跟顧言晟胡扯了，任由他說去，他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開口道：“我一直沒有保護過你。。。。。。”
“什麼？”我被他忽然說出的這句話確實是雷到了一下，然後有點不解，又有點好笑。
顧言晟卻沒我這樣的閒心，看上去他一點也不輕鬆：“我是說真的。我。。。。。。從來就沒有站在你的身前替你擋過什麼風雨，甚至還給你帶來不少的麻煩，因為左芒，你還進醫院。我。。。。。。一點用也沒有，難怪你不喜歡我。你看我多沒用！”
我愣了一下，然後笑著說：“大哥，生活又不是電視劇，沒有那麼多可以讓你保護的機會啦，我知道你有那個心就可以了。。。。。。”
顧言晟打斷我的話：“不是的，剛剛認識的一個歐陽臨風都可以，我怎麼就只能給你帶來麻煩呢，我是不是很沒用？”
我搖搖頭：“你要是覺得，這樣就是保護，就是證明自己的愛的唯一方式那就錯了。我一點也不覺得。就像陸晚塵，沒有做過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也會有情感，你明白嗎？你現在對自己的苛責毫無意義。”
顧言晟正在開車，不便於分神，所以他也沒有發太多的呆，搞不好等下他一發呆我跟他一起掛了就得不償失了。只是從他凝重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他在想我說的那番話：“我知道了。。。。。。”
我點點頭，滿意地閉目養神。
回到家的時候林逍然嚇了一跳，他到了上海之後，經常跟一些人出去玩，貌似是之前交的一些朋友，雖然我屢次告誡他要慎重擇友，但他還是很信任那些朋友，說絕不是狐朋狗友。一來二去，林逍然竟然比我這個先來上海幾個月的人都更熟悉這座城市了，在我還是路痴的時候，他已經能在這附近輕易地找到正確的路線，甚至知道哪家麵包店的蛋糕最好吃。他在家的時間也就少了許多，還美其名曰：應酬。我嘔。
這時候他在家，真是不容易。我衝他笑了笑：“林逍然，你看看，每次你到我這裡來，我總得受傷。上次是車禍，這次又遇上流氓，你說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精神損失費？”
“是誰把你弄成這樣？”林逍然根本不理會我故作輕鬆的調侃，瞳孔之中閃爍著危險的訊號，那訊號我很清楚，每次他真正發怒的時候，就是這樣的表情。很少見，但是在我被人欺負的時候，就每次都會出現。
我拍著他的肩膀：“沒事的，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別生氣了。”
“告訴我是誰把你打傷了？”林逍然還是原來的模樣，臉上像冰霜一樣覆蓋，似乎還能絲絲地冒出冷氣來。
我知道林逍然不是一個暴戾的人，但是當他真正失控的時候，那種暴戾，卻不是我能輕易控制的了。於是我對他說：“弟弟，我說了我沒事了。只是一群流氓，還好有個高手在一邊保護，還是跆拳道黑帶呢。嘿嘿。”
林逍然一點也容不得含糊：“不說我也能知道，到時候，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臉上的鄭重和陰狠是我所陌生的，我也嚴肅地說：“林逍然，記住你自己的身份，要是做出什麼跟那些人沒什麼兩樣的事情來，就不要怪我對你無情！還有，我說我沒事了，你不要想那麼多了。”
林逍然一言不發，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顧言晟在客廳裡看著我們姐弟之間的對話，一時也有些無語：“這孩子，沒想到，還挺倔的。不過也是，上次你車禍住院，他就這樣，跟我打了一架。”
我白了他一眼：“這可不是什麼值得誇獎的事情，我可不想招惹那麼多是非，說我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