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逍然似乎對你的事總是很偏激啊,是不是?你們以前發生過什麼嗎?或者家裡,有出過什麼事?”
我頓時呆住了:“這”
“怎麼了有什麼不能說的嗎?”陸晚塵見我表情有點古怪,關切地問道。
我條件反射般搖搖頭:“沒有!”
陸晚塵仔細地看著我,我忙假裝鎮定地躲開他的審視,唯恐露出端倪。索性陸晚塵好像沒看出什麼:“那麼,如果不行的話,帶他去看看心理醫生,也許他有什麼心結?”聽到這話,我立刻想到上次他找人去打那群流氓的事情,難道真的是這樣?
“好了,沒事,有我在。他再怎麼做,也是為了你,你不要氣他,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陸晚塵把我抱在懷裡,聽著他胸膛的心跳,我先前的不安,震撼,掙扎全都化為烏有:“他是我的弟弟,是我的親身弟弟他,都是為了我,我也是為了他啊”
“我知道的,好了,不要生氣了,乖,睡一覺吧,好嗎?”陸晚塵輕言細語地哄我,被他一說,我也似乎有點累了,緩緩閉上眼,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看到身邊坐著一個人,只是看著背影我也知道:“林逍然。”
他轉過身,純淨的眼神毫不退縮地注視著我:“姐。”
“嗯。”簡單地說了一個字,我就沒話說了,林逍然和以往一樣笑著:“我去給你倒杯水來。
”嗯。“兩個人的對話,就平常沒有什麼差別,聽起來還是那麼和諧,可是我心裡那種不安的感覺,還是有增無減。
林逍然端著水杯過來,我伸手去接,隨口問道:”晚塵呢?”
“出去了,好像是有事。”
“哦。”房間裡再次陷入了沉默,我慢慢地喝了水,林逍然接過去放回客廳,然後又回到我房間,坐在床沿上,看著地板不知道在想什麼。兩個人無聲地在房間裡對持,最終打破了這一對持的是手機的來電鈴聲,螢幕上是歐陽臨風的名字,我心裡忽然緊張萬分,接起來的時候,唯恐聽到他告訴我說莫森的情況更嚴重了,他撞成了傻子,那我就真的這輩子也沒辦法抹去這一痛苦。
“你還好嗎?”出乎意料,開口,不是責問也不是莫森的訊息,而是問,你還好嗎?我忽然有點相信陸晚塵先前說的那些話。
“嗯,剛睡了一覺。”我只是順著他的問題回到道。
歐陽臨風沉吟了一下:“莫森——”說完這兩個字,下面的話,卻是遲遲不肯說出口。
見他似有猶豫,我的心頭籠罩起更加不安的感覺:“你說!”
“醒了。”吐出兩個字。
我心想這怎麼像是一句廢話?只得追問:“他的情況到底怎麼樣!別賣關子了,趕緊告訴我吧,死也要死的痛快點,沒你這樣用柴刀來鋸別人的腦袋的。”
“貌似恢復記憶了。”歐陽臨風說出這話的時候,好像自己也很不相信,而這邊的我,卻已經完全呆若木雞了。
“好吧,我是說貌似,醒來了一會兒人,好像是恢復了。然後現在又睡著了。”歐陽臨風說著說著,估計自己都要抽搐了,我忽然很想跟老天爺說:你玩兒死我吧!
我無語了一會兒之後,又問道:“你怎麼說他貌似恢復了,他說了什麼嗎?”
“他一直說我們的名字,然後說自己腦袋很混亂,似乎想不起前陣子發生的事情。一會兒說有一篇稿子沒寫,一會兒說應該到風語去看看我的工作環境,一會兒說pin拒絕了他,一會兒說你跟他一樣都在等自己愛的人亂七八糟的,後來又問自己怎麼會在醫院,我們怎麼都在他身邊,再後來被pin哄去樹膠了。”歐陽臨風估計是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說的時候還是很不相信的語氣,估計若非是他當時在現場,他也不會相信。
這也忒戲劇性了吧?又撞了一次,竟然又恢復記憶了?我的神,這真的不是在耍我們玩?我戰戰兢兢地問:“他失憶的時候的事情都不知道記得了?那麼說明他現在的記憶停留在第一次出事前什麼玩意啊這是,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可能是先前腦震盪,又有淤血積在腦袋裡,然後選擇性失憶了。後來一撞,正好將淤血撞開然後就恢復了”歐陽臨風解釋這樣的事情也很是無奈,最後值得說,“我也不懂,那死老頭說的亂七八糟的。”
“那還真是以毒攻毒,因禍得福了?”我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床沿的林逍然,發現後者也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我和歐陽臨風說了幾句就掛了,呆呆滴坐在床上,繼續體驗那種被震撼的感覺,林逍然更加覺得瘋狂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