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大事,我跟你說,男人最重要的就是事業,沒有事業的男人,要你跟著他,你有安全感麼?你敢跟麼?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你不體諒他就算了,還真沒有什麼理由怪他。好吧,我承認我是有點直接,但是我說的是實話。”
我低著頭看地面:“你說得對,我太自私了,是應該怪我自己,他沒有錯,他應該去追求自己想要的。這我都不否認。只是,對於愛情以及一切感情,我都已經有了自己的底線。”
Pln搖著頭輕嘆,還要說什麼,卻被我笑著打斷了:“那你們呢,下一步有什麼打算麼?哦對了,你們倆在一起沒有?”
見我問到這個問題,原本還犀利無比的Pln忽然沉默了,羞澀地看著別處,試圖以“天空真**的藍那”之類的白痴的話題來掩飾自己的慌亂,我明白了八九分,果然,莫森很快就得意洋洋地說:“我們在一起了。”
“真好,真好”不過我立刻就想起了什麼,湊到Pln的耳邊輕聲問:“你的婚約怎麼樣了?”
Pln衝我輕笑,語氣中終於釋然,在我耳邊用只有我們聽得到的聲音說:“在對方的要求下解除了。我爸爸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好驚訝,但是,竟然是真的。”
我笑**地說:“那真是恭喜了呀。”
“說什麼悄悄話呢?”莫森好奇地湊過來,被我和Pln一起兇開了,隨後問起他們的打算,Pln說:“忙了好久也該休息休息了,等我忙完這一批新書之後,我們就一起度個假,隨便去哪裡走走。”
“要去旅遊啊?真是羨慕,真是羨慕啊。難怪人家都說,只羨鴛鴦不羨仙,現在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倆就膩歪吧。”我一邊羨慕一邊嘖嘖稱奇,“沒想到我們的冰山美人Pln神最終也栽在了一個小作者的手上,看不出來啊。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的。”
Pln和莫森兩個人都被我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了,我也不再取笑他們,只是想想自己,有點傷感。家裡的陽臺上,還擺著那盆小晚塵,還記得那是陸晚塵沒有回來的時候我買的,現在他回來過又離開了,陪著我的還是這盆小小的仙人掌,只是它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好。原來仙人掌並不是不用澆水也能活的,許久沒有照看它,它也蔫了許多。我舀了一些水來澆它,看著清水一下子滲透進泥土裡,忽然又想起了陸晚塵。
“他現在還好嗎”我對著眼前的小晚塵仙人掌痴痴地問,可是小晚塵不能告訴我任何關於大晚塵的事情,它只能默默地在原地,吸收陽光,等待水分,偶爾在傍晚或者早晨聽著我對它說的悄悄話,溫言細語,然後日子一天天過去。偶爾它長出新的刺來,有時候隔了幾天又發覺它蔫了不少,它需要關心,沒有關心,就不但沒有希望,還會漸漸生出絕望來。真可惜,還是不夠我想象的那麼堅強。
在我的房子裡,總是能感覺到他的氣息,這些氣息讓我覺得,好像他還在,還沒有離開,只要我一尖叫,那個男子還會在第一時間衝到我的房間問:“怎麼了?”好像他還在,隨時會對我輕聲說話,對著我溫和地笑,或者在我坐在電腦前敲鍵盤敲的趴在鍵盤上睡著的時候將我輕輕地抱到床上。這一切的錯覺,都讓我可以在任何一個時刻想起他,重溫我們的過往。我只想把他放在心底,可是就是這樣,我也做不到。
嘆息著,想著乾脆出去走走,走到一樓,隨意的一瞥,竟發現寫著我的名字的郵箱裡似乎裝著什麼東西,開啟郵箱取出來,竟然是一沓張明信片。都是很簡單的明信片,正面是山水風景圖,反面是簡簡單單的一些字:林小也,在外流浪的日子,少了一份安穩,卻多了一份寧靜。
在很遙遠的地方想起了你,不知道你有沒有想我。
想起我們一起喝酒的日子,在POPBAR,有一個很會唱歌的年輕人。
將來我要生個女兒,你呢最好有個兒子,我就慫恿我女兒去勾引你兒子,讓他也嚐嚐女孩子的滋味。
竟然胖了許多,看來在外面的日子比在家裡還要滋潤,到時候見到我,估計你要認不出來了。不行,我立刻減肥去!
你們都還好吧,我祝福你們。
落款都是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顧言晟。而沒有一張明信片是留有寄信人地址的,時間間隔不等,有的有兩個月之久,有的只有兩三天,而上面的郵戳也顯示出寄信的人腳步的隨意——看來他是真的在漂泊了。
哦,是他。真是好久不見了。我這樣想著,心裡卻也沒有更多的想法,也許對於顧言晟來說,流浪和自由才是更適合他的路途,這樣的生活他一定很快樂很滿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