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是我失誤,我沒料到他們竟然沒喝交杯酒,我下在酒中的藥才沒起到作用,我會抓緊時間解決掉那對傻子夫婦,不會讓他們影響到我們的計劃。”女子清脆的聲音中帶著絲絲不甘,說道解決掉那對傻子夫婦時,她語氣中信心滿滿,底氣非常之足。
沉寂片刻,那道沙啞的聲音才再次響起,語氣中多了絲狠厲道:“時間不急,注意保密,不要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下手要乾淨利落,不要壞了主子的事,否則”後面的話帶著濃重的威脅,無須說出口,他相信女子也知曉其意。
“是。”女子低聲應道,那句未說完的話,令她背脊發寒。白瑾羽和凌暮焰,在凌馨嵐剛失蹤時,意思性的找了一會,便藉口身子不舒服,直接回房吃午膳去了,讓那小丫頭吃點苦頭才是她的本意,要是她一下子就把那丫頭找了出來,那她不白費力氣了,沒準還鬧個吃力不討好的下場,她又不傻,何必自找麻煩。
此刻白瑾羽正支開了凌暮焰,命青衣去將凌管家找了過來。
“不知少夫人找老奴來有何吩咐?”凌管家進入房中後,一直低著頭,一副卑謙恭敬的模樣。
白瑾羽坐在桌前,端起一杯冒著熱氣的茶,放在鼻下輕聞那茶葉的清香,抬頭望了眼站在她跟前的凌管家,臉上露出淡然的笑容,若沒見過凌管家出手,或許她真會將他當成個普通管家,但如今
“凌管家無須客氣,且先坐下喝杯茶再說。”白瑾羽語氣中帶著幾分敬意,柔聲道。
“老奴惶恐,少夫人有事請吩咐,老奴還有雜事要處理,恕老奴不可久留。”凌管家不卑不亢的回了句話,自始至終連頭都沒抬起來半分。
“明人不說暗話,不瞞你說,我今日找你前來有兩件事,第一,當日你在白府救我一命,我一直銘記在心,今日送上薄禮,還請凌管家勿要見外才好,第二,當日”白瑾羽手中出現一個木質錦盒,輕輕開啟放在桌上,錦盒內赫然是一本泛黃的書,她後半句話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就被凌管家出言打斷。
“無功不受祿,老奴昨日乃是第一次見到少夫人,又何來救命之恩一說,至於此禮,老奴更是萬萬不能收,若少夫人無其他事,老奴就先行告辭。”凌管家緩緩抬起,錦盒內那本書上的‘無雙棋譜’四個字印入眼簾時,那雙渾濁的眼眸明顯閃過一絲激動,隨即搖了搖頭,打斷她的話,拖著年邁的步伐轉身離開。
凌管家的舉動令白瑾羽滿目迷茫,那日明明是他,為何他拒不承認?從他方才的態度她也可以看出,他並未撒謊,她凌亂了,閉上雙眼將那日凌管家上門提親的種種在腦中回放一遍
突然,她睜開雙眸,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一拍桌子猛地站起來,脫口而出:“該死,我上當了!”
難怪她老感覺這次的凌管家與上次見面時感覺不一樣,原來他們根本就是兩個人,她早該想到的,那日的凌管家言行舉止輕浮放蕩,與這個凌管家古板的行徑絲毫不相符,她要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她就是傻子了,很明顯,她,被人騙了。
她腦中疑問重重,那魂淡冒充凌管家把自己拐來凌府?他又怎能料到凌府會迎她過門?他又怎知自己需要血契石?若說這一切都是巧合,打死她都不相信。
“娘子,我把你最喜歡吃的梅花酥端來了,你來嚐嚐看。”
凌暮焰興奮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打斷了白瑾羽的思緒,她緊蹙的眉鬆開,將暫時無法得知答案的疑惑藏到心底,待日後慢慢揭曉答案,她優雅的起身將桌上的錦盒蓋好,放在櫃中,轉身出去見她那興奮的傻子相公。
走出房門向前走了幾步,看見捧著一碟梅花酥笑得純真憨厚的凌暮焰,只一眼,就讓白瑾羽怒火沖天,冷眼掃向一旁的芍藥,冰冷的眼神散發熊熊怒火,厲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離開不過短短一刻鐘時間,竟能把自己折騰得像個乞丐般,早上剛換下的新衣裳爛成布條,身上全是泥,頭上還沾有幾片枯樹葉子,那張俊臉上髒兮兮的,他這幅模樣,活似被人拖著在地上滾了幾圈般,要多慘有多慘,她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他雖有些傻,卻待她真心實意,處處護著她,她又豈能讓他平白受辱,辱他如辱她,她豈能姑息之,她眼中閃過一絲冷厲。
一直以來,她看似冷清無情,實則她非常護短,被她納入護翼下之人,她都會竭盡全力的去保護,猶如上次青衣受辱,她一怒之下火燒白府廚房般!。
“少夫人息怒,少爺經常這樣,他”芍藥上前一步,想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解說一番,不料,她一句‘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