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愛而不得,總好過從未爭取。
“這個‘自願’恐怕無法成立。”
他也笑,眼底有意外的驚喜光芒一點點閃爍開來,像是水波紋逐漸擴大一般,再次摟她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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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景慼慼從景家直接前往公司,她率先朝胡勵的辦公室看了一眼,從他身上的衣服和麵色上看,推斷出前一晚他真的又是在公司加了一夜的班。
儘管已經打算和他離婚,但她還是沒有立即辭職,畢竟,還不想打草驚蛇。
將一整天的工作日程全都排好,景慼慼猶豫再三,還是走出辦公室,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偷偷聯絡了胡勉。
顯然,接到她的電話,他有些意外,語氣卻還是正常的。
“我聽不出來自己能得到什麼好處。”
聽完了她的敘述,胡勉口氣淡淡,一副公事公辦,事不關己的樣子。
她語塞,確實,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和他沒什麼直接利害關係,倒是自己終於可以徹徹底底地在法律上和胡勵撇清關係。
揪緊了自己的領口,景慼慼狠狠吸了兩口氣,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帶有妥協,她捏緊手機,聽見自己緩緩開口道:“我以為你會幫我。”
“哦?”那一端男人失笑,反問道:“憑什麼?你景慼慼有什麼是我沒有的,必須要得到的?小女孩兒,太有自信有時候會很受打擊,命運很賤的,它看不過你的自信,總想找機會打壓一下。”
這話無異於羞辱了,但是景慼慼只能默默承受,她聽胡勉說完,才咬牙堅持道:“我以為你對我的身體還有些‘性|趣’,畢竟,我是你一手調|教出來的,在那座小島上。”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許久,胡勉的聲音才再次響起。
“你還是那麼自負,不過,你說的不錯,我喜歡你的自負,還有你的身體。”
說完,他直截了當地按斷了電話,景慼慼終於長出一口氣,背脊上已經冒了汗,她在賭。
她是個賭徒,在賭胡勉對她是否還殘存最後一絲感情和眷戀,她要用這些,換取自己和胡勵的婚姻的徹底結束。
如果能平靜地結束,那自然最好不過,如果不能,那就索性用最慘烈的方式,哪怕全北京城都知道,她是個破|鞋,她紅杏出牆,她偷|人,她出軌,那也在所不惜。
想到這裡,景慼慼桀桀地笑起來,笑中帶了一點點悲涼,她手裡還捏著兩個紅色證書,上一次從胡家偷來的,很薄,在手裡卻重如千斤。
慢慢撕開,外殼很難撕碎,她掏出打火機,點燃一角,看那灰白色的煙四處飄散,發出難聞的味道,最後,被她扔到馬桶裡,按下衝水鍵,旋轉著消失不見。
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下午的時候,景慼慼直接離開公司。而對面辦公室的胡勵,似乎在她站起來的時候看了一眼她,皺了下眉頭,沒有出聲阻攔,繼續低下頭和手下談論著什麼。
39 先解風情後解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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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勉的行事果然很謹慎,不得已,景慼慼必須先到了距離公司幾公里的一家大型超市,在停車場等他來接。
她站在無人的地下停車場,不禁心悸於他的多慮,看來,這些年胡勉遊走於黑與白之間,卻從未有過任何失手,不是沒有道理的。
等了不足三分鐘,胡勉的車子已經拐了進來,他的時間觀念果然很強,這麼遠,前後時差只幾分鐘。
他搖下車窗,伸出手來招了一下,並推開了副駕那邊的車門,景慼慼一彎腰,順勢坐上去,車子甚至沒有停穩,便又緩緩加速,從另一個門開了出去,整個過程甚至還不到一分鐘。
“怎麼,他加班加到樂不思蜀,你也跟著瘦下去了?”
胡勉看了一眼鏡子裡的景慼慼,終於主動打破了車廂裡的沉靜,嗤笑一聲問道。
“老闆賣命,下邊人哪裡敢怠慢,現在就看他能不能力挽狂瀾了。”
景慼慼低下頭,玩著手袋上的穗兒,口中閒閒回應,然而心卻不由得一緊,胡勉又是怎麼知道的,聽他的語氣,似乎早已知道了胡勵的專案尚未拿到土地批文似的,那麼幸災樂禍,難免叫她生疑。
本以為胡勉會再說幾句,她好揣測分析,不想他卻再也不說話了,專心開著車,方向是城郊,不出意外,應該是他自己的住所。
這是她第二次前往胡勉自己的家,第一次還是她和他從小島上歸來那晚,徹夜瘋狂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