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2 / 4)

,而是一種被傷害後深深的痛苦,還有滿滿的嘲諷。怕是景立人和譚月都想不到吧,景嫣嫣畢竟是長輩心目中口頭上最聽話的女孩兒,如此離經叛道不顧人倫綱常的事情,只能是由她景慼慼做出來,而不該是景家的二女兒。

“什、什麼?你是說,嫣嫣和胡勵不、不會的!她明明一直喜歡的都是梁以白那孩子啊!”

譚月一急,猛地站起來,似乎血壓一下子升高,她身子晃了晃,眼前一片暈眩,顫抖著出聲。

意料之中的反應,還是心存懷疑吧,可是她的眼睛不是錄影機,無法將那天自己看見的景象還原成畫面給其他人看。

信也好,不信也罷,都不重要了,景慼慼微微彎起嘴角,擦乾眼淚,滿不在乎開口道:“她不需要喜歡他,她需要的就是能傷到我就好,媽,你錯了,有敵意的不只是我,其實她比我恨她還要恨我。”

說完這句繞口令似的話,景慼慼不想再說任何話,轉身就要離開譚月的臥室。

“慼慼!”

譚月淒厲地喊她的名字,她忍不住還是回了頭,看見母親拽住了她的手臂,臉上還帶著最後一絲希望。

“就當媽求你,不要插手,除非以白自己不答應這門婚事,你不要、不要”

從中作梗這樣的話,譚月實在說不出口,她也清楚,感情的事情無法隨意轉讓,但景嫣嫣的感情,任誰都看得出來,她對梁以白用情已深。

“那我也說一句,除非梁以白自己說,他答應和景嫣嫣結婚,否則,我什麼都不想,也不能保證。媽,要是你還能像以前那樣,多好。”

景慼慼垂下頭去,聲音越來越低,幾秒鐘後,她吸了一下鼻子,捂著嘴,掙開譚月的拉扯,逃也似的離開。

不想退讓,不能退讓,感情的事情,不是一塊糖,不是一件裙子,說給人,就給人。

母親要她給的,是她剛剛才確認的一顆心呵。把心給了,她還怎麼活!

帶上房門,景慼慼才發覺自己雙腿都是軟的,邁不動步子,她靠在走廊的牆壁上,試著慢慢調整呼吸,找回渾身的力氣。

“來一根?”

黑暗裡,不知道景嫣嫣是什麼時候走近她的,也許剛來,又也許,她已經在這裡等了好久。

景慼慼一愣,許久,她顫抖著伸出手,接過她遞來的一根細長的煙,低下頭,看著景嫣嫣纖細美好的手指彎曲,按下打火機,給她點上。

“緩口氣,他在樓下等你。”

煙霧迷濛中,她聽見景嫣嫣的話,微怔了片刻,梁以白,他還沒走?!

38、先解風情後解衣^^ 。

似乎看出景慼慼眼中閃動著的疑惑,景嫣嫣瞭然地一笑,淡淡地噴出一口白色的煙霧,一臉平靜地開口道:“就這麼叫他走了,半夜還得折回來,你不心疼,我還心疼著。”

不得不說,她把景慼慼和梁以白的性子摸得很透徹,這兩個人要是現在沒說明白,心裡總是不舒服,非得叫著勁兒,弄個清清楚楚不可。

想了想,她嗤的一聲笑出來,又補了一句:“從小不就這樣,你嘴上說著不在乎,等一個人的時候又拼命鑽牛角尖兒,他看不過去,就陪著你鑽,非得比你還執拗,比你還慘烈,你這才能覺得差不多得了,自己拍拍屁股,又鑽出來了。”

她扭過頭來,雙眼灼灼地看向景慼慼,一字一句冷冷道:“說白了,就是自私,冷血,景慼慼,你不是個好心眼兒的公主,你是個巫婆。”

她被景嫣嫣看得一陣心底發寒,背脊的汗毛幾乎都要豎起來了,卻不由自主地反覆咀嚼著她冷酷的話語,一遍遍捫心自問,是這樣嗎,是嗎,是嗎。

半晌,景慼慼的心沉下去,因為她自己都覺得,景嫣嫣的話有幾分道理,她的確把別人對自己的好,都當成了理所應當,誰讓她光芒萬丈,誰讓她一身光環。

但是,剝除掉那些誘人的標籤,她其實什麼都不是。

如果有一天,她景慼慼不再是景立人和譚月的女兒,她不再是胡家二少爺明媒正娶的妻子,她不再是梁少爺心尖兒上的守護,她只是她,那麼她或許真的一文不值,平凡得如同一顆沙粒。

原來,自我感覺良好,是一件這麼傷人的事情。它讓人無端端地膨脹到了極點,也恰恰在極點的時候,轟然倒塌,猛地炸碎,徒留一地碎片。

眼睛酸澀,但不知為何,面對著景嫣嫣,景慼慼哭不出來,不是矯情,是真的哭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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