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敲定了,我再打錢。哦,對了,你們誰拉到贊助也有提成吧,所以記得以後每次談細節,你都得跟著,別人我信不過,記住了?”
景慼慼愣愣地點了點頭,二十萬,對景家來說確實不算錢,但這可是她初出茅廬拉到的第一筆贊助,怎麼能不叫她興奮到飄飄然。
抬手看了一眼時間,胡勵收拾了一下桌面,走向景慼慼,微微俯□道:“走,一起吃個飯吧,我的小合作者。”
**
聽著身邊的男人一臉平靜地講述過往,那些細碎的往事逐漸浮上心頭,景慼慼說不好自己是什麼感覺,眼角悄悄溼潤起來。
“然後呢?”
見他忽然不說了,景慼慼忍不住吸吸鼻子,主動問道。感覺到胡勵的手臂緊了緊,將她抱在懷裡,半晌才回答道:“從那以後我就一直纏著你,反正你們那個活動從準備到開展拉扯了將近三個月,我就死皮賴臉地跟著你,中間還找機會又拖著你上了一次床,不久後,你就退學和我結婚了。”
是啊,真快,大學才讀了一年多,還是個孩子,就義無返顧地嫁給了他,景慼慼在胡勵懷裡動了動,有淚滾落。
“我困了。”
聽胡勵說了這麼久,頭暈得更厲害,景慼慼覺得喉嚨好像快要堵塞了,她嘟囔了一聲,就又忍不住合上了眼睛。
“慼慼,別睡!”
胡勵忽然用力掐了她手臂一下,痛意讓她維持了短暫的清醒,但很快,景慼慼再次打起了瞌睡。
“再睡會死,會死你懂不懂!”
外面的天像是破了一個洞,雨像是出閘的洪水一樣傾瀉,遠處的山脈朦朧起伏,像是一頭兇惡的野獸,伺機而動。
胡勵臉色發青,他知道景慼慼是病得撐不住,但是他真的不敢讓她這麼迷迷糊糊的,萬一自己也放鬆了警惕,等水真的沒過了車,兩個人就真的只能是死路一條。
他一邊吼著,一邊繼續觀察著遠處,就在剛才,他看見了一輛私家車經過,但是他沒有向對方求助。只要是小車在水裡,就都無一例外的危險,一旦對方因為好心停下來也導致了水中熄火,到時候誰也救不了誰,反而平白害了人家。
面對著胡勵的咆哮,景慼慼只是疲憊地舔了舔嘴唇,依舊昏昏欲睡,無意識地喃喃自語道:“那就死吧”
他看著她漲紅的臉頰,只得咬咬牙,一口氣吼出來道:“你不是還等著和梁以白遠走高飛嗎!你不是還要和我離婚嗎?死了就全沒了,你的美夢就全沒了!”
聽清胡勵的話,陷入昏睡中的景慼慼一個激靈,真正醒了過來!
他,他怎麼都知道!
就在這時,斜後方傳來一道光,胡勵將憤怒的眼神從景慼慼臉上移開,向光源處看去,他臉上一喜,然後瘋狂地撞開車門,整個人在泥水中踉蹌著不斷趟著水,拼命地大聲喊起來。
光終於照到了他身上,有人探出頭來。
那是一輛經過的貨車,開往市區。
景慼慼心口一鬆,眼睛一翻白,這次徹底地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更晚了,但是分量很足,嘿嘿,依舊求撫摸求撒花衝季榜嘿嘿嘿!!!
45
據說每個女人都夢想著結婚那天穿上Vera Wang設計的婚紗,但設想一下,當全世界頂級的高階定製服裝設計師齊聚在一起,所能設計出的又是何種非凡的精緻藝術品?
全球頂級白色歐根紗,配合香檳色純手工刺繡,魚尾型裙襬,拖尾長達9。99米,由九個男孩和九個女孩共同牽扯著,寓意為“長長變態txt”。這是全場婚禮的主婚紗,此外還有三套婚紗及兩套禮服,等待著新娘稍後換裝。
坐在新娘化妝室內,看著化妝師在自己臉上撲上最後一層定妝蜜粉,鏡子裡的女人美得帶有一種不真實感,好像下一秒一眨眼,周圍的一切就會消失不見。
“以白怎麼還沒到?”
景慼慼焦急地握著閨蜜的手,剛一動,頭頂上方立即有溫柔的聲音提醒道:“胡太太,請不要移動您的頭部哦,小皇冠有些歪斜,我再幫您固定一下。”
葉傾紅嘆了一口氣,捏了捏她冰涼的指尖,湊近了小聲道:“也許還在生你的氣?畢竟畢竟你這個婚結得實在太急,連我都像做夢一樣。”
聽了她的話,景慼慼抿了一下嘴唇,半晌才喃喃道:“傾紅,其實我早就知道,以白他可能有喜歡的人,是我一直不自覺,在他身邊打打鬧鬧這些年,害的他身邊都沒個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