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慼慼怕麻煩,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趕緊跑出去就算完事,於是頭也不回地就往前面的空地上跑。
還真叫她跑出來了,身邊也有幾個反應快的,幾個人藉著月色一看,都認識,一個個全都狼狽不堪,都嘟囔著這演習早不來晚不來,大半夜的折騰人。
“哎,那個,你過來!”
忽然,空地上原本就停著的幾輛越野吉普中的一輛車門被人推開,有個中尉衝景慼慼招手,她四處看看,確定是在叫自己。
“其他人先上車,等演習結束後再回去!分散著,你們倆那輛,還有那輛對,你過來,你這輛車!”
中尉跳下來,高聲喊著,指揮著先出來的幾個療養院的工作人員各自上了一旁的吉普車,然後又催了一遍景慼慼。
她“哦”了一聲,抱著懷裡差點兒跑丟的一堆東西走向中尉指的那輛最前面的吉普車,剛走到車前,還不等她伸手,車門就從裡面開啟了。
後面一輛車的兩個前大燈忽然大亮,兩束強光全都打在她臉上,刺得她根本張不開眼,景慼慼依靠著本能,手一抬去擋眼睛,懷裡的東西當即落了一地。
就在這時,有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猛地將她拖上了車。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helen同學的地雷票,來親親=3=
《硬碰硬》和《破爛事兒》的定製因為剛開過不久,所以要隔一段時間再開
《外騷裡嫩》的肉肉獨家番外我正在寫,寫完了就開定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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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睡了很長的一覺,期間偶爾感到輕微的顛簸,彷彿在走山路,接著則是稍稍的失重感,兩耳有些受到壓迫,等到景慼慼實在受不了耳膜的陣痛感,她終於醒了過來,睜開迷濛的雙眼,看清眼前,頓時嚇了一大跳。
頭頂的閱讀燈發出柔和的光線,身邊的男人正陷在座椅中,手捧著一本書聚精會神地看著。似乎用餘光注意到了她已經清醒,他轉過頭來,合上書,拿起小桌上的一杯紅酒,遞過來。
“餓不餓?”
景慼慼不說話,也不伸手去接,就那麼睜圓了眼睛看著身旁的男人,半晌,才吐出一口氣,認命苦笑道:“你總能找到我。”
挑挑眉,姑且將這句話當做是讚美,胡勉拉起她的手,把紅酒杯塞到她手心,輕聲勸道:“喝一口,會舒服一些。”
她有些暈機,他知道,當年從倫敦飛惠靈頓那次,她差點兒沒把膽汁吐出來,嘔吐袋幾乎不曾離手。
呷了一口酒,之前的不適確實壓下了不少,景慼慼握著杯,皺眉問道:“演習什麼的都是你安排的?”
胡勉失笑,搖搖頭誠懇道:“我哪裡有這麼大的本事,能指使南京軍區,只不過是恰好聽說有這麼件事兒,找了個朋友打聽了一下。”
他的“恰好”,也著實算計得太精準了一些,因為早就把景慼慼的脾性摸透,所以胡勉才會在那輛吉普車上,守株待兔,真的等到了她自動上門。
“我要是不出來呢,就縮在房間裡,你怎麼找我?”
她賭氣,非要聽聽這一種假設下,胡勉又會怎麼說。孰料,他不過輕笑兩聲,在她憤憤的目光中輕啟薄唇反問道:“你見過拋下了魚餌,不釣上魚就走的漁夫嗎?”
景慼慼頓時洩了氣,也是,他既然能從北京趕過來,又怎麼會空手而歸。照目前這架勢,胡勉這是要帶她去哪裡,她看向窗外,只有一望無際的雲層,再環顧四周,頭等艙裡也不見別人,只有他們兩個。
“一會兒吃點東西,那邊現在是冬天,我擔心你身上可憐的脂肪撐不過去。”
難得地說了句有些冷的玩笑話,胡勉又取過書,翻到剛才那一頁繼續閱讀,似乎不打算再聊天了。景慼慼急了,伸手按住他的書,目光冷冽道:“你要帶我去哪?你不回北京了?”
他很有耐心,對她的無禮絲毫沒有感到不悅,等景慼慼全都問完,才一字一句回答道:“我很久沒休過假,算一算攢了很多,反正你也在養身體,給你換個更好的環境,還能和我作伴,不是很好嗎?”
她咬咬牙,反駁的話沒有意義,而且她能跳車能跳船總不能跳飛機,總要等落地再說。
把毯子攤開裹住自己,景慼慼戴上眼罩,調整了一下姿勢,一言不發矇頭大睡起來。
胡勉也不勉強她,反正,人都到手了,還怕她跑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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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勉在當地的朋友親自開車來接他們二人,是個三十出頭的華人,談吐大方得體,有著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