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靳湛柏冷眼看著他,拳頭在身側慢慢收緊,他在剋制,也確實不想再與靳東發生爭執。
但他沒料到,靳東居然會在新婚當晚喝的爛醉如泥跑到他家來撒酒瘋。
“路斬月你給我出來!我他媽今天就要帶你走!”
靳東跨進房子的時候被靳湛柏提起了衣領,狠狠摜到牆上,目眥盡裂的男人依然努力剋制著怒火,強自鎮定:“我不想打你,滾。”
靳東打了個酒嗝,靳湛柏擰眉忍耐著,下一秒,靳東的拳頭上臉,竟然是醉酒的人將清醒的人打倒在地。
斬月已經聽到樓下有爭吵的聲音,因為隔的遠,房門又閉著,無法仔細辨的清楚,她躺在床上,猶豫著要不要下去看看,突然聽到來自樓梯上的巨大動靜,這是人的腳步聲,如洪水猛獸,她嚇了一跳,整個人準備下床,雙手開始整理頭髮。
房門“砰”的一聲撞在牆壁上,反彈一次,被靳東狠狠的推開,斬月看到萎靡不振失魂落魄的靳東時,愕然倒吸了一口冷氣。
中午婚禮上相見,他還儀表非凡英俊逼人,怎麼幾個小時的功夫,竟就完全換了個人一樣。
她不知道,下午靳東送佟憐裳回皇廷一品後,駕車又和十幾個兄弟去了俱樂部賭球,在那裡,啤的紅的白的一起開,喝的胃都抽搐了還是要喝,巴不得今天就這麼喝死自己,一了百了,人世間再多的痛苦都與他無關了。
他靳東,是華人首富靳百年的獨生子,要風有風要雨有雨,為何感情之路這般坎坷,難道真的應驗了雍和宮算命大師的那句話,這輩子,姻緣他難以完美。
靳湛柏跟在後面追了上來,但是沒有抓住靳東,因為他朝斬月衝了過來,斬月理智大亂,眼神驚懼,在靳東朝她撲來的時候整個人狼狽的往後退,後面是床頭櫃,她無處可去。
靳東撲到斬月身上,巨大的身體重量帶倒了她,斬月跌坐在床頭,後腦勺也撞在實木上。
靳湛柏走了上來,一把狠狠的揪起靳東的頭髮,完全不顧念親情,冷酷的像個劊子手:“滾不滾?”
靳東的雙手死死抱著斬月的腰,臉埋在她腿上,嚎啕大哭。
斬月嚇懵了,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因為新婚當晚,是沒有人會撇下嬌妻做其他事的,何況他還歇斯底里的發洩情感,明明喝成這樣,卻還記得她的名字,一聲聲喊著“琪琪”,儘管那早已不怎麼清晰。
靳湛柏無法忍受靳東抱著他的老婆,狠狠的打他的頭,他越是打,他越是往斬月腿上縮,哭聲越大,就像個孩子,因為闖了禍被父親責罰。
斬月突然心痛無比,抱住靳東的頭大聲制止靳湛柏:“你別打他!”
靳湛柏揪著靳東的頭髮,惡狠狠的看著斬月,斬月又尖叫一聲:“放開他!快點啊!”
他放開了靳東的頭髮,可是卻狠狠的又附加一巴掌,拍的他頭暈目眩。
斬月試著推開靳東,他微微仰起的臉龐讓她再也不會有想要目睹的想法,因為那太殘忍,他的樣子太叫人心碎。
“琪琪我好痛苦我愛你我愛你我們要怎麼樣才能回到以前琪琪我想死我真的不想活了”
斬月抓著拳頭,強自鎮。壓著身體的抽搐與顫抖,他的淚水已經溼潤了她的睡褲,那片面板異常冰涼。
可是她一想起今天下午和靳湛柏發生了關係,自己還沉淪了許久,一口氣噎在喉頭,竟然想抱著靳東狠狠的哭一場,縮在她懷裡的是她的舊愛,曾經融入骨血的兩個人,她的腦海裡全都是靳東在人才市場找工作的身影,全都是靳東坐在板床上吃饅頭喝白開水的影像。
斬月嘔了一聲,哭腔也跟了出來,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已經哭了,急忙理了理情緒,仰頭對靳湛柏說:“打電。話叫他爸媽來接。”
自從斬月訓斥他以後,靳湛柏就站在一步遠的地方,看著靳東發酒瘋,斬月如是一說,靳湛柏默然不語卻已經一步上前,恰巧在此時,靳東仔褲口袋裡的手機響了,嗡嗡嗡像牛叫的聲音,還伴隨著《偏愛》的歌聲,靳湛柏一俯身,把手機從他口袋裡抽了出來。
佟憐裳來電,備註是“老婆”。
伴著家裡強烈的哭聲,他接起電。話,開門見山:“靳東在我家,過來接靳湛柏!”
估計佟憐裳沒聽出來是誰,他很大聲的報出自己的名字,帶著盛怒,斬月也嚇了一跳,看他火氣沖沖的把手機塞回靳東口袋裡,然後拎他的後領,要把他扯起來,反正,不准他繼續抱著斬月。
靳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