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呢,是不是?你一直都是個對感情負責的男人,不要讓我失望。”
斬月已經義無反顧的說出這番話,想必再不顧尊嚴去求戀人挽回愛情的人也該幡然醒悟了,他果真嘲笑自己痴心錯付,帶著對自己的憎恨與譏諷,像喝醉酒的人把斬月從門後推開,可是眼淚卻突然掉下。
“琪琪,可以說,我為你耗費了整個青春,我一生的希望,我的未來,全部壓在你的身上,”他垂著頭,猶如喪家之犬,又哭又笑,“你會遭報應的。”
你會遭報應的。
斬月驟然抓起了拳頭,抵抗心臟鏗鏘有力的跳動,如此怨毒的詛咒出自曾經視作生命的戀侶,究竟有多致命,只有斬月自己知道鑠。
老太太坐在客廳沙發上剝毛豆,一瞧樓外,竟是她家小兒子開著賓利回來了,老太太喜出望外,立刻丟了毛豆米粒,套上拖鞋,朝那邊小步走去。
泊車的傭人準備走向駕駛位,靳湛柏搖搖手:“我馬上就走。”
傭人躬身,立刻退到旁邊。
恰好老太太到了跟前,頭高高仰起,瞅著她家小五上下打量:“你這一晚上幹啥去了?早上去小東東房間就沒找著你。”
不知不覺又埋怨起來,靳湛柏神色冷淡,只在老太太剛開口的時候瞟了她一眼,然後就放眼到客廳,步子仍舊很大:“我老婆呢?”
一張口就知道他媳婦,老太太心裡又吃味起來,小跑著跟在後面,狠狠捶了自己兒子一下:“死孩子,你還怕我把她吃了?”
靳湛柏煩躁起來,抵開老太太的手,看樣子就要跑起來似的,老太太趕忙抓住他,硬是把他扣留原地:“昨晚到底咋回事?為啥分開睡?”
靳湛柏被老太太逮著後背,他不想理會,卻突然被老太太掐了一下面板,疼的“嘶”的吸了一口氣,這才不得不面朝老太太,打算敷衍了事:“手柄在靳東房間,我去他房裡打遊戲的。”
老太太雖然聽不懂什麼手柄不手柄的,但明顯聽出了他話裡的敷衍搪塞,這小子就這德行,完全把她當腦血栓患者,成心氣她。
“你少蒙我,你這麼喜歡她,會捨得大晚上不睡在一起?還打遊戲哩?忽悠誰呀?”
這話說的叫靳湛柏噗嗤一聲,笑了,老太太卻是更氣,又在他背上狠狠捶下一拳,靳湛柏“噢”了一聲,擰眉對老太太抱怨:“疼啊!”
“那你說,到底咋回事?是不是她不讓你睡在旁邊?”
靳湛柏頹然無語的耷拉著腦袋想了想,然後很認真的對老太太說:“我想靳東了,去他房裡睡一晚,行了吧?”
老太太狠狠一怔,差點兒給靳湛柏整懵了,這時候他已經拿開老太太的手,大步朝著樓梯跑去,幾秒鐘就在樓梯上瞧不見他了。
早晨回來的時候,靳湛柏有點心急,想著他把他媳婦獨自放在靳家,更是歸心似箭,所以一到皇廷一品,就急著找他老婆。
開門進房後看到正背對自己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幹嘛的斬月時,懸空的心一瞬間就落地了,安安穩穩踏踏實實的,他心情很好,昨晚的陰鬱早都一掃而空,關了門,大步上前,從後面把正在扭頭往他看的斬月一把抱起。
原來她在纏地上插板的電線,被他抱起來也沒有出聲,只是眼神冷冷的,還故意揚著臉,讓他看見,彷彿在說,靳湛柏,我生氣了,你要是不哄我,我就不理你了。
他只是心情很好,好的受不了,抱著斬月一同跌進已經被他媳婦整理好的床上,兩個人滾了兩下,停下的時候,斬月已經被他壓在身下。
瞧她那虎視眈眈的大眼睛,靳湛柏忍不住想要逗弄一番:“幹嘛?瞪什麼瞪?”
“哼。”
斬月把臉一別,懶得看他。
“呦?”靳湛柏知道她跟他耍小孩子脾氣,倒是很有興致陪她玩一玩:“路爺怎麼啦?昨晚沒盡興?”
“去死!”
斬月恨恨的說了一句,還是不願意看他。
“小妮子,敢跟我來這套,信不信爺餵你吃肉?”
斬月竟然破功了,天哪,她居然笑場了,唉,決定要好好跟他鬧一次,沒想到才兩個回合就失敗了。
靳湛柏也笑,夫妻兩就這麼糊里糊塗的和好了,她早就想他了,於是把臉迎向他,自下而上的凝望著他漂亮的內雙眼皮,也是反常的很,竟然伸了手,繞著他脖子將他摟住了。
靳湛柏臉色微微一變,眼底隨即掀起狂瀾,他更近的靠近她,不顧身體的重量壓住她,撐起兩條胳膊,開始眼睛望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