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弧度。
隨著靳湛柏的到來,斬月的胸肺擴張一次,同時,身邊的裴霖,他臉上淡淡的微笑,消失於夜色。
很少見他穿的這般隨意,羽絨服的款式襯得他成熟中帶點孩子氣,無形中連他的嚴肅都削減不少,更難得的是,從下車他一直保持著微笑,跑到副駕邊拉開車門,轉面溫柔的等著斬月。
對於像斬月這類不願意把隱私公開的人,現在的情況總是尷尬的,她掩飾性的又去勾頭髮,裴霖倒很大方的說:“我先走了。”但態度冷沉,不復剛才的生動活潑。
“好。”
斬月朝裴霖看去,他青灰色的瞳孔盯了她兩秒,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迎面一陣風來,吹亂了她的長髮,被她高高的鼻樑勾住,她下意識眯起了眼睛,手指撩動髮絲的那一刻,就如那楚宮裡最美的佳人,秀眉微蹙,明眸迷離。
斬月撩好長髮,仰頭望著他,眼底是詢問的意思,靳湛柏微微一笑,頭往車的方向指,示意她上車。
她還是沒動,靳湛柏索性拉了她一把:“回家。”
斬月被他按在座位裡,順勢被他繫了安全帶,當他身體壓下來時,她快而狠的往椅背靠,一攢勁,細弱的脖子上浮起筋脈。
他的身上有專屬於他的味道,從斬月鼻尖一掠而過,當他從車頭繞過去時,她看著擋風玻璃,視線停在他身上。
“好冷。”上了車,他朝自己掌心哈了口氣,比往常開朗,還呵呵笑了兩聲:“回家嘍。”
斬月也覺得奇怪,就是沒看出名堂,視線看向前方時,她問:“什麼時候回來的?”
靳湛柏開啟車載廣播,調了個臺,聲音不大不小,正在放一首英文老歌,想不到他居然跟著哼唱起來。
“想沒想我?”
就知道她不會回答,靳湛柏朝她看一眼,帶著“早知如此,我幹嘛要問”的自嘲微笑,繼續說道:“兩小時前,剛落地。”
他看斬月沒反應,再次繼續說道:“明天把行李拿回來,你這樣動輒跑路,真像受了氣的小媳婦。”
這樣的語氣和口吻都讓斬月不太適應,她越發的往窗外望,便沒瞧見靳湛柏那顯然是被她逗樂的笑臉。
賓利駛入車庫,兩人從各自這邊下車,上好鎖,靳湛柏跟在斬月後面往家走,說來奇怪,這個人今晚一直笑嘻嘻的,不知道在為什麼事如此高興。
走到柵欄口,靳湛柏眼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