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剎那間,她手裡的槍竟飛了出去,這一槍剛好打碎了一隻魚缸,裡面的水嘩啦一下便傾瀉下來。
一槍過後,楚文軒也隨著倒了下去,好在被一隻手及時托住。
她慢慢睜開雙眼,只見托住她的正是那個戴面罩的女人。
女人嫣然一笑,“楚文軒小姐,幹得漂亮!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的組織?”
楚文軒詫異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有人告訴我的。”
“誰?”
“你馬上就會見到他了,他就是你要採訪的人。”
楚文軒被帶到了一間豪華的總統套房前,那個女人做了個“請”的手勢,“楚小姐,請進吧,那個人就在裡面。”
“我一個人?”
“是的,你一個人。”
當她輕輕推開房門時,裡面一片灰暗色調,窗前一縷濛濛月色下隱隱有一個男人的輪廓,隨後她就聞到了一股酒精摻著菸草的味道。
她知道這是一夥瘋子、亡命徒、混蛋,這些人既然敢製造這麼一場轟動世界的綁架案,自然沒什麼是不敢幹的。
她很自然的會把這夥人的首領想象成凶神惡煞的惡魔樣子。
到了這時,她心頭怦怦直跳,大腦都有些不聽使喚,等待她的將會是什麼,她不敢去想,也不願去想,只是緊緊的握住手中的話筒,彷彿是她可以依仗的唯一武器。
她是一名優秀的主播,不是因為她精緻的容貌,也不是因為她知性的談吐,而是因為她有一顆對事業無比火熱的心。
她最崇拜的就是戰地記者,時常會被他們冒著生命危險採來的珍貴報道而感動,可惜一直沒有機會能親身經歷一次。
這一次,她毅然接受了這個無比危險的任務,她願意冒著生命危險證明一次,別人可以做到的,她照樣也可以做到。
但是到了這一刻,她還是難免會緊張,難免會害怕,就像任何一個普通人在經歷這種事時的反應一樣。
她和其他人的唯一區別就是:她,沒有退縮!
她把心一橫,剛要邁步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沙啞的笑聲,於是抬起的腳又落了下去。
她下意識的回過身,就看到房門正自動徐徐關閉,站在門外的那個女人雖然戴著面罩,但照樣可以看到她的嘴角掛著一絲神秘的冷笑,那雙令人琢磨不透的眼睛慢慢的被房門擋在外面,她的心也隨之一點點沉了下去
這時,就聽那個站在窗前的男人說道:“我應該叫你幸田由美還是楚文軒?”
這個聲音乾澀、沙啞而又蒼老,聽上去至少應該屬於一個五十歲的男人,有一點可以確定,她從未聽過這樣的聲音。
“你怎麼知道我叫楚文軒?”她嚥了咽雪白的喉嚨問道。
那個男人慢慢轉過身來,整個人彷彿都藏在淒冷的夜霧之中,能看到的只是一個輪廓。
但楚文軒能感覺到,有一雙比寒星還閃亮的眼睛好似荒墓中晃動的磷火一般打量著自己,讓她覺得如芒在背。
“我不僅知道你叫楚文軒,還知道你本是神州人,為了一個男人寧願躲避自己的家人來到日本。”
楚文軒震驚的道:“你怎麼知道?”
“你愛那個男人嗎?”對方反問道。
那個男人的聲音並不好聽,但冥冥中彷彿帶著某種神奇的魔力,扯著人的心鑽進由他控制的魔法圈。
僅僅是一句簡單的問話,就讓女人一腳跨入一片有些傷感的感情世界。
她用自己尚且殘存一絲意志把自己的心往回拉扯,“我為什麼要回答你?你不是要接受採訪嗎,為什麼要問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還有你為什麼不開燈,難道你怕我看到你的樣子?”
沒想到那人慢條斯理的重複著之前的話:“你愛那個男人嗎?”
他的聲線帶著某種魔力,任憑對方怎麼控制自己,卻抗不過他的引誘。
楚文軒咬咬嘴唇,情緒陡然亢奮起來。
情緒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一個人過於緊張就會導致恐懼,一個人過於恐懼就會導致焦躁,一個人過於焦躁就會導致憤怒,一個人過於憤怒恰恰證明了她的緊張。
是的,現在的楚文軒就處在這樣一種情緒的怪圈之中。
她莫名其妙憤怒起來:“你有沒有家人、親戚和朋友,你知不知道當你的親朋好友被人綁架時會是怎樣的一種心態,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我不管你因為什麼樣的原因會這麼做,但我希望你能想想你的家人、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