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風依舊涼爽,偌大的天台上卻無比沉寂,三個人在彼此的守望中長久的靜默。
一個人被掐斷了頸骨,然後從摩天大樓掉下去還能活麼?答案當然是不可能,就算是凹凸曼都死的妥妥的。
除非有鬼!
可眼前的那個女人分明就是被沈東澤從天台推下去的林佩珊!
看著面前的女人,沈東澤臉上忽然冒出不小心扯到蛋的表情,汗珠子順著臉頰流到喉結上,喉嚨正在不住的抽動。
沈東澤還沒動,林佩珊已經動了,她向著剛剛殺死她的男人一聲不吭的走了過去。
沈東澤下意識的後退,下意識的舉槍,下意識的扣動扳機,可槍裡卻已經沒有子彈。
“你到底是誰!”沈東澤顫聲道。
女人還是不支聲,只是一步步向他走來。
沈東澤暗暗握緊了拳頭,不管她是人是鬼,他都決定先發制人。
腳步前踏,他極速前衝,一閃身便到了女人跟前,重重一拳砸了過去。
這一拳足有打碎岩石的威力,結結實實的打在女人的臉頰上,女人臉一偏長髮跟著一甩,又慢慢正了過來,居然連點兒淤青都沒有,表情依舊空洞的猶如一汪死水,雙眼彷彿宇宙漩渦,讓人只看一眼便會當場嚇跪。
沈東澤不甘心的連續出拳,一記記重拳砸在女人身上,女人的身子還是穩穩的,連晃都沒晃一下。
這一次,沈東澤怕了,真的怕了,雖然他從不相信世上有什麼鬼神之類的存在,但此情此景讓他不得不將面前的女人視為異端。
“你你是誰?”他又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回答他的只是一個肢體語言,林佩珊沒做什麼很不友善的事,最多也只是在他身上輕輕推了一下。
只是這一下,沈東澤便平空飛起,從天台的一邊一直飄到另一邊,砸在那邊的一座網路交換機的小房上,直接把小房砸塌了半邊牆。
他連連咳血,廢了好大力氣才從一堆碎磚亂瓦里爬起,而林佩珊就那麼篤定的站在那裡,青絲徐動,面如秋水,可那張驚心動魄的美顏卻無比蒼白。
看到這兒,葉承歡並沒覺得開心,因為他已經驚駭的忘了開心。
莫不成神仙妹紙真的是神仙,這種事連他自己都不信,可眼前的事又該怎麼解釋,他完全解釋不了。
還沒等沈東澤爬起來,林佩珊隨手推了下另一面牆,那面牆便轟然倒塌,又是無數碎磚亂瓦把男人埋個結實。
沈東澤用力掙扎,剛露出半邊腦袋,腳腕子一緊,被女人一隻手攥住。
只見她隨手一揮,便把他掄到第三面牆上,咵嚓一聲,那面牆被他生生砸塌。
又一掄,最後一面牆也被砸塌。
就這樣,沈東澤一秒鐘化身拆遷神器,一座房子被他連砸帶掄不到一分鐘便拆個乾淨。
到了現在他全身鮮血淋漓,沒有一處好地方,那張俊朗的臉比豬頭也好看不到哪兒去。
當然,和極度的恐懼比起來,這些疼痛根本不算什麼。
林佩珊已經徹底主宰了他的自由,扯著他的腳腕,一下下的掄了起來,像拍燒餅似的拍來拍去,拍在地面建築上便成了拆遷神器,拍在地面上便直接拍碎了下面的天花板。
很快,天台上佈滿一個又一個大洞,到處都是水泥沫子,到處都是煙塵石粉。
到最後,林佩珊隨手一扔把他丟在地上,沈東澤遍體鱗傷只剩下半條命,趴在那裡呼哧呼哧的喘氣,一下下的咳血,甚至一不小心連貌似內臟的肉塊都咳了出來。
高跟鞋踩在水泥渣子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一步步逼近。
沈東澤癱在地上還不住的往後縮,“別別”
可女人充耳不聞,這算不上冷酷,而是毫無人性、毫無底線,她所做的一切表明,她就是為了殺戮而來的,甚至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目的,本身就是一件**裸的殺戮機器!
“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這是林佩珊說的,當時沈東澤只當是個笑話,可現在
她看著地上那個可憐的男人,帶著幾分好奇的歪了歪腦袋,忽然一把抓住他的頭髮,就像一個不懂事的小寶寶不喜歡她布娃娃的髮飾一樣,只是隨便一扯,那一把頭髮便輕輕鬆鬆的給扯了下來。
當然,沈東澤不是布娃娃,他的頭髮肯定還連著頭皮,所以正應了神州那句話:皮之不存毛將安附。
這一扯收穫不淺,不光扯下頭髮,還有一大塊血淋淋的頭皮!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