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昨天那個被拉上轎子的年輕婦人。
頭髮散亂著,臉上還留著淤青,那個叫翠玉兒女子神思恍惚的從街口往這邊走來,腳步虛浮踉蹌,在寂靜地街中顯得分外刺耳。
她顯然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失了神智,連敞開的衣襟都沒有掩上,露出雪白的肌膚,就這樣直直的往前走來,嘴角留著被打出來的血絲,一路喃喃說著什麼。
白螺看著她恍恍惚惚的走過來,眼睛忽然閃爍了一下。
“張夫人。”在她走過屋前的時候,白螺忍不住叫了她一聲。然而翠玉似乎根本沒有聽見,眼睛直直瞪著前面,腳步踉蹌的走向自己家那一幢木樓。
“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在她走過的時候,白螺聽見她嘴裡喃喃的念著,雙手緊緊握著,眼神呆滯而可怕。
她這樣咬著牙,一路唸叨著直直往家裡走去。
白螺看著她走過去,忽然出聲:“翠玉姑娘!”
她用了很大的聲音,語調略微帶著些說不出的奇異,讓那個失神的女子怔了一下,彷彿如夢初醒似的站住了腳,回過頭奇怪的看著她。
白螺臉上泛起溫和的笑意,問:“要不要買一盆花?”
“花?買花?哈,哈哈。”翠玉喃喃反問了一句,忽然有些奇怪的笑了起來。笑了幾聲,顯然是恢復了一些平日的神智,她搖搖頭走了開去。
“可憐的女子,不是麼,雪兒?”看著女子踉蹌離去的背影,白螺卻喃喃自語了起來,撲簌簌一聲響,房間裡飛出了一隻雪白的鸚鵡,停在她的肩頭,尖聲尖氣回答:“說得對!白螺小姐說得對!”
“我想叫住她一會兒是有好處的不然這個女人一定是想也不想的回家去做蠢事了。”撫摩著鸚鵡,白衣少女嘆了口氣。
然而,到了黃昏的時候,她又看見了翠玉兒。
這一次翠玉兒的氣色稍微好了一些,然而眼睛裡依然有憔悴的光。白螺看見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