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實話實說道。
阿猛止住哽咽,深吸一口氣,接著道,“一個多月前,城西王家派人來請師父過去治病,師父起初沒有答應,王家便把酬勞不斷的提高,最後師父抵不住誘惑就答應了下來,跟上次林家的情況差不多,這一次師父等了大師兄五天,實在拖不下去便帶著小蘭去了王家,結果夜裡只有小蘭一個人回來了,而且全身溼淋淋的被泥水浸溼虛弱無比,小蘭回來之後立刻進了師父煉藥的密室,只告訴我們師父被抓起來了,並囑咐不要跟別人說她回來,除非大師兄您回來才可以把一切告訴大師兄您。”
事情似乎有些複雜,可是以林嘯堂對黃一刀的瞭解,這個小老頭絕不會惹事生非,難道是把王家的人給治死了?似乎也不太可能,黃一刀雖是個江湖神棍,但他分的清輕重,遇到不能解決的病情,多半會開些滋補類的藥品完事,胡亂診治弄死人的糊塗事他是不可能做的,就憑黃一刀那點本事借他三個膽他也不敢亂來的。
林嘯堂心情沉重的進了密室,說起來是密室,其實就是後院中的一個小地窖,只不過做的比較隱蔽一些而已。
老巴子在藥堂看著,阿猛則和林嘯堂一起進了密室,一進密室阿猛無助的說道,“我和老巴子每天只能看著小蘭師妹痛苦,一點辦法也沒有,除了送點吃的給她之外,我們什麼也做不了。”
望著躺在那張原先用來配藥長桌子上的小蘭,林嘯堂心裡很不是滋味,這孩子命苦,進了一刀門總算是過上好日子,沒想到又遭受這樣的變故,林嘯堂暗暗自責,若不是自己消失了兩個月,也許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
瘦小的身軀微微發黑,明顯是中毒的跡象,什麼人會對一個孩子下毒,林嘯堂氣憤的想著。
“小蘭,小蘭,你看誰來了?”阿猛輕聲叫喚道。
昏睡中的小蘭緩緩睜開雙眼,木納的看了一眼阿猛,又看看站在他旁邊的人,忽然,眼睛裡有了神,但更多的卻是慌張,掙扎著想坐起身來,卻是無法做到。
林嘯堂輕輕按住想坐起來的小蘭,眼色複雜的望著她,抓起發黑的小手腕一邊把脈一邊問道,“別動,省點力氣說話吧!師父他在哪?”
全身疼痛難忍,小蘭儘量想大聲說話,可是出口的聲音卻依然微弱,“師父他被王家的人抓起來了。”
阿猛氣急道,“他們憑什麼抓人,就算一定要抓,那也是城衛隊的事情。”
林嘯堂沉默不語,只是望著小蘭,靜靜的等待著她的敘述。
小蘭頓了頓,又道,“那天我和師父進了王家之後,受到王家的熱情款待,可就是一直見不到病人,吃了午飯之後,師父終於忍不住詢問王家人,王家人只解釋說,病人正在睡覺暫時無法就診,整個下午都很無聊,師父他老人家坐不住,就在王家大院裡閒逛打發時間,結果結果王家人突然翻臉,說師父私闖王家禁地偷竊藥品和秘籍,就把我和師父軟禁了起來,起初師父認為是個誤會,只要解釋清楚就不會有事,可是當王家人向師父索要一刀門的治療秘法時,師父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一切不過是王家人下的套,我們藥鋪所在地是林家的勢力範圍,王家人不好來硬的,於是就引誘師父去了城西,再用一個合理的理由把師父關押起來,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得到我們宗派的秘密治療方法”
新羅城近百年來一直被兩大家族控制著,城東林家和城西王家,一個屬武宗,一個屬道宗。
林嘯堂一直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這也是他這兩年來不停叮嚀黃一刀低調行事的原因,如果沒有強大的自身武力和背景勢力做後盾,過度在其他方面顯露鋒芒無疑等於是找死。
如果不能反抗,那麼能做的只有承受,心中一聲嘆息,林嘯堂拳頭微微握了握,望著毒入骨髓的小蘭,那座被埋藏了許久的火山正在蠢蠢欲動。
“咳咳咳”小蘭突然一陣猛咳嗽,好一會才緩過氣來,接著道,“當時師父立刻明白只怕這王家進來容易出去難了,便讓我想辦法逃出來把事情告訴大師兄你,我乘著夜色跳出王家大宅,卻是被發現,我當時很慌張,不顧一切的往前跑,也不知跑了多久被一支短箭射中,並被一股大力推進了河裡,因為當時我聽到身後有風聲,下意識閃了一閃,箭並沒有刺中我的心臟和關鍵穴道,掉進河裡之後也沒有失去意識,拼命遊了好遠再上岸,然後繞了很多路才回到藥鋪”
聽完之後,阿猛六神無主道,“大師兄,我們現在怎麼辦?師父他老人家會不會死啊?王家可是新羅城一霸啊,我們不可能鬥得過他們的,這一個月裡王家多次派人過來,把藥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