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調查吉田英治的死,順便調查一下這個楚狂人跟那個叫李素的南韓女人的關係,所以,你還是擔心你吧!”
女人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留下一臉不滿之色的年輕男人在電話亭裡。
“為什麼總是些無聊的任務呢?”從電話亭中走出來的男子,唸叨了這麼一句,“天姿?這個世界上能真正配得上天姿國色的又有誰呢?”當說出最後這句話時,他的眼神中是一種非常稀有的笑意,然而邪惡,純粹的邪惡。
接下來的兩天,梁孝琪雖然惦記著天忌的訊息,但是天忌卻再沒有和她聯絡,而楚狂人專心上網,他已經有了固定的幾個聊友,雖然不是特別的聊的來,但總勝過於沒有,但是更多的時間他是在百無聊賴的地等待中消耗著生命。那次房間被侵入的事件,他始終覺得有問題,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但是他能感覺的到有一個未知的威脅正在悄然逼近他的周圍,時常雖身在房間裡,但被監視著感覺令他尤其不爽。
有時他會突然拉開窗簾,或者故意出門然後突然迴轉,但是任憑他如此這般,對方卻再也沒有來過,難道僅僅是一次偶然的侵入?
第三天晚上,梁孝琪沒有按時回家,連電話也沒有一個,他撥了過去,手機撥不通,不詳的預感突然讓他覺得不安。第一次為一個人類這麼擔心,難道說這幾天不好的預感一切都是針對著梁孝琪來的?難道每一個即將走進自己生命的女人都將必然消逝的宿命又會再次重演,難道每一個他曾真正想要留住的女人最終都逃不脫離他而去的命運?
他莫名地在房間裡坐立不安,最終還是決定出門去找梁孝琪,他不能再讓歷史重演,他這次一定要好好抓住她。如果說過去對於命運的安排,沒有慾望與感情的他採取的是從不做任何努力改變的做法,那麼這次他要嘗試著主動去改變命運,這次他是真正地有了感情,想要和她一起的願望從未有此強烈。
第六十六章
走上大街,頭頂依然是暗沉沉的天空,成都,這個盆地裡的巨型城市上空終年積累著厚重發黴的雲層,雲層下面是如蟻冢般巨大複雜的社會機器,且無時無刻不在悄然執行。白天黑夜,人類以微不足道地方式消失或出生。
就在他到達梁孝琪公司對面街道時,他突然放慢了腳步,迎面一股針刺般的危險出現了。
從對面望去,雖然還有路人匆匆而過,但是他知道馬上就會出來,那是一股子冷冰冰的陰邪之氣,奇怪的異能者的氣息。
一個年輕男人推開對面寫字樓的玻璃門走了出來,身上輕薄的風衣被風吹開的鏡頭,雖然只有幾秒鐘,但卻震撼了他。
年輕的異能男子似乎也感應到了他的存在,停下腳步,緩緩轉過的臉孔足以讓楚狂人心跳凍結,那時怎樣的一張臉啊,竟然是灰蘭色的眼睛,是的,楚狂人看的很清楚,那是一雙有魔性的眼睛,看你的時候好象沒有焦距,但又似乎有無數根針扎刺的你渾身無處不疼。
讓人恐怖的異能力,楚狂人的瞳孔遽然收縮。對方此時從這樓裡出來,必然跟梁孝琪有關,不!肯定是跟他有關!
不過對方似乎並不想就此與他交手,在狂人遲疑的時間,已經就近乘上了一輛計程車,上車前抬頭看了楚狂人一眼,嘴角泛出一種光彩,相當冷酷傲慢地一笑,隨即揚長而去。
是追還是趕緊上樓找梁孝琪?狂人迅速思考了一下,最後選擇了後者。
乘坐緩慢的跟爬行一般的電梯,他終於上到了梁孝琪的公司,但是公司裡已經空無一人,任憑他喊叫了半天,電磁鎖緊鎖的玻璃大門依舊一聲不吭,置若罔聞。
看來人早已離去多時,不過狂人心裡似乎不相信梁孝琪已經遭遇不測,他隱隱約約地有某種預感,也許她還呆在哪裡傻乎乎地等著他吧。
下樓來,他往家裡打電話,依舊沒人接,看來人還沒有回去。沒有目標,沒有方向,只好回到家裡等。面對空蕩蕩女人不在的房間,無所事事,他收拾了櫥櫃上的碗具,又把一件梁孝琪昨晚脫下的小衣服在洗手池裡洗了晾了,但是心頭空蕩蕩的感覺依舊沒有排遣掉,期間非但他的手機,家裡的坐機也沒如願響過一次。
最後他身心疲乏地躺倒在客廳的沙發上。
瞭解人生的幻滅是最正確的處世方法,能做如是之想,則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這本是他過去行之有效的法則,但是,現在他似乎迷惑了,第一次擔心一個人,第一次等待一個人,讓他重新回顧並省視了自己的一生,曾經擁有過的,如今已經不復擁有,他的生存在不斷的得到之後,又不斷地失去,而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