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啊?還慢吞吞的幹什麼?”落梅回頭,正好看到昊天無一臉不悅地站在原地,忙招呼他。
“知道了。”昊天無瞪視著落梅,可是落梅已經出了房間,只好無奈地緊隨著走了出去。
房間外,馬車已經備好。這輛馬車,顯得很陳舊,老舊的布簾,一動傳出吱嘎聲的車轅,還有那磨得平平的車輪,讓人覺得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支離破碎。即使這樣,它還在堅持使用著。
看到這輛車,妙玉的眉頭再次蹙起。一年的時間,當初為了支援青龍國所帶出來的軍餉都已經用的七七八八,大家現在勉強過著節儉的生活。幸好現在是菊月,還可以種些蔬菜、打些獵物來支撐著。什麼時候才能擺脫這種艱苦的生活呢?
“少爺,請上馬車。”落梅對著發呆中的妙玉說道。
“嗯。”妙玉回過神來,應了一聲,隨即上了馬車。
馬車裡面,蓮心絕抱著心兒正笑意盈盈地望著妙玉。
“坐好了。”外面傳來落梅輕快的聲音,隨後,馬車顛簸起來,跑向前方。
“喂,姓落的,你慢點行不行啊?我都快被顛散架了。”昊天無的聲音傳來,帶著無比的憤憤之情。
昊天無的這句話,彷彿點燃了炸藥,立刻惹來落梅的反擊,於是乎,爭吵聲又起,兩人吵得是不亦樂乎。
“兩個冤家!”蓮心絕臉上帶著微笑,喃喃地說道。落梅和昊天無兩人之間,總是吵吵鬧鬧的,蓮心絕早已見怪不怪了。
“別管他們。絕,身體有沒有不舒服?”妙玉道,關心地望著蓮心絕的臉。
“沒有。殿下,您放心,臣妾的身體已經養好了。”蓮心絕回了妙玉一個安心的微笑,輕輕地說著,一雙俊目痴痴地停留在她的身上,不肯異動分毫。
“沒事就好。心兒我來抱。”妙玉放心了很多,可是看到蓮心絕為了不驚擾到還在熟睡的心兒,而極力保持穩定的樣子,一顆心又懸了起來。
“沒關係,還是臣妾抱著為好。”蓮心絕連忙回到道,一雙美目依舊放在妙玉的身上。
“絕,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妙玉不知聽到了什麼不愛聽的話,蹙眉說道。
“殿下,請吩咐。”蓮心絕一愣,妙玉心情的轉變,讓他不知所措。可是,習慣又讓他自然地恭敬地說道。
“我現在已經不是太子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自稱臣妾了?”妙玉說道。蓮心絕那種謙卑的自稱,讓他覺得很是生分,聽起來刺耳。
“在臣妾心中,您還是太子。”聽到妙玉的話,蓮心絕的反應很大,幾乎是激動的說道。在他心中,妙玉永遠都是朱雀女國的太子,是他的妻子。
“絕,你還沒有接受事實嗎?不要騙自己了,也不要試圖麻痺自己,我,水鏡玉,已經不是朱雀女國的太子,而是一個亡命天涯的女人。記住!”妙玉嚴肅地望著蓮心絕,淡淡地、漠然地說道,彷彿她說的那人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個人。
“殿下!”也許是頭一次看見妙玉嚴肅的表情,蓮心絕呆呆地注視著,喃喃地叫著,一時間無法做出任何的反應。
“還有,不要叫我殿下。”聽到蓮心絕的稱呼,妙玉的眉頭又是一蹙,淡淡地校正道。
“我該怎麼稱呼您?”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問道,話一出口,蓮心絕反應過來,臉色白了白,膽怯地看了看妙玉,隨即低著頭,空出來的那隻手無意識地輕輕撫摸著心兒的小臉。
“叫我少爺,或是叫我玉。”妙玉口氣僵硬地說道。別人對自己的稱呼,她從未計較過,面前的這個人,她從前也未在意過。但是,他畢竟是自己的夫,是自己孩子的父親,那種稱呼,顯得太生分了。可是,她又說不來軟化,只好硬邦邦地講出來,想讓蓮心絕答應她。
“呃~”蓮心絕被妙玉弄得不知所措,一張臉是滿是驚訝地抬起,看著妙玉,不知說什麼好。
“叫啊?”看到蓮心絕不知所措的樣子,妙玉突然期待起來。
“少、少——爺。”蓮心絕結結巴巴地叫道,一張白皙的臉漲得通紅。
“叫我玉。”妙玉不高興了,板起臉來,不悅地說道。
“玉、玉。”蓮心絕的臉更加通紅,連脖子上都紅了。
妙玉笑開了。蓮心絕簡簡單單的一聲“玉”,叫的她心花怒放。這才是夫妻啊!以前自己和蓮心絕,雖然名正言順,卻是近在咫尺,遠在天涯。兩人之間,隔著不知名的高山,讓人望而卻步。現在,那聲“玉”,打破了隔閡,妙玉冰封的心也開始裂開了一道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