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朝,面對舒重韜字字珠璣的指桑罵槐,蘇應麒一改往日的針鋒相對,安靜的等他老人家出完氣。
舒重韜覺得古怪,退朝時放緩了腳步,打量著表情平靜的蘇應麒,諷刺的笑道,“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沉默是金嘛~”蘇應麒知道這隻老狐狸沒那麼容易擺平。
“王爺昨晚大鬧使館的時候怎麼不學這個詞??”
“今早尚大學士在床上才教我的啊~”蘇應麒咧嘴,看著舒重韜臉上一黑,笑得甚歡,“舒太師,應麒心頭一直有個疑團想請教您老人家,到底是皇室命脈重要還是國家存亡重要?”
“沒有皇室命脈,何來國家可言?”
“我朝開國之初,立朝之本是什麼?”
“以民為天,臣其次,君最後。”
“現在有一個讓大景百姓繁榮富強三百年的機會,你要不要?”
“廢話!”
“可是十四年幼,等他親政起碼還要十多年的時間,我們卻無法保證這十多年的大景可以穩定發展。”
“蘇應麒,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蘇應麒兩手一攤,聳了聳肩,走出大殿,抬頭仰望大雪飄揚的晦暗天空,小太監乖覺的為其披上裘衣。
春秋代序,寒暑迭替,四時節氣,晝夜晴晦,一切皆為氣數。
功名富貴總是浮雲,江山有何常主,富貴有何定數?
“舒太師,你對皇室的忠心天地可鑑,可是每個人要的不一樣。”
蘇應麒的話在舒重韜的耳邊整整迴盪了一天,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日正當他身著便裝走在街上散心,與人擦肩而過之際偶然聽到了對方的竊竊私語,他猛然收住腳步派隨從攔住了那兩人,一把從他們手裡搶過一卷畫,開啟一看,居然是不久前決定的科考的考題。
皇宮後院。
尚玄微微一笑,對著端來點心的宮女道了聲謝,那小宮女立刻臉紅的退到邊上,心裡亂犯花痴,為什麼這樣儒雅的翩翩公子喜歡男人?!
“今天又抓了多少良家夫男?”楚懷風雖然坐在桌邊,視線一刻不停的追隨著那個趴在超大號龍床上抓被子玩的小小身影,隨時準備在險情發生之際第一時間救急。
“算上下午回府時那個慢了一步擋了攝政王轎子的少年,不多不少,一個手。”尚玄端起茶杯淺抿一口,自從五天前舒重韜獲悉考題洩漏的事要求嚴查,蘇應麒為求自保出賣尚玄做了替罪羔羊,於是背黑鍋的尚大學士就在事先的安排下當朝翻臉供出幕後主謀是攝政王,引起朝廷上下一陣唏噓,最後懾於攝政王的淫威只有先革去尚玄科考監督一職,再行調查。
“簡直是胡鬧。”楚懷風忍不住斥了一句,“有舒重韜在,他再怎麼禍害百姓敗壞名聲,都輪不到外人來插手。”
“要知道今天舒重韜抱恙沒有上朝,而且我在京城看見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何洛雲了,可以想象舒重韜怎麼抱的恙了。”
“值得嗎?”楚懷風真是搞不懂蘇應麒,這個人做事有沒有考慮過付出的代價。
“你還不清楚他的為人嗎?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在這裡好好守著十四,今天我們的攝政王已經下旨把我貶出城了,今晚我就走,希望這一走不會是永別。”
阿嚏——
蘇應麒抱著暖爐,抽了抽鼻子,掃了眼今天的收穫,擺了擺手,讓人押下去。
五個無辜被抓回來的良民怒氣橫生,唾罵聲一路沿著走廊傳來。
“淫賊,你不得好死!”
“蘇狗,你會遭報應的!!”
“阿嚏——”蘇應麒揉了揉鼻子,當壞人也不容易啊,踢館子,掀桌子,當街受賄,動不動就要喊打喊殺,還要拼命挖掘不順眼的地方找茬,擺王爺的架子發飆。
“想不想聽聽今天傳到我耳裡的謠言?”語冰沒好氣的從後堂走出,“攝政王貪贓枉法私賣考題作惡多端荒淫無道姦淫擄掠魚肉百姓,太師忠心為國聯合朝中各位大臣意欲彈劾攝政王,被淫賊蘇狗發現,派刺客潛入太師府,實乃卑鄙無恥人面獸心衣冠禽獸豬卑狗險禽獸不如大奸大惡”
“還有什麼貶義詞通通加上去好了。”蘇應麒掏了掏耳朵,吩咐廚房做最好的菜上最好的酒,繼而疑惑的嘀咕道,“怎麼成刺客了?我讓洛雲把偽造的玉璽和龍袍偷偷放到舒重韜的府裡,他又幹了什麼多餘的事?!”
“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做的後果?”語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