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但要打,而且要打的光明正大。”
會議散後,蘇應麒離開王宮走在街上,耳邊還徘徊著鄞王那最後一句擲地有聲的話。
那種氣吞萬河的魄力,那種鎮壓滿朝的天威,是蘇應麒第一次看見從那個人身上流露出,不需要任何裝腔作勢,當他收起和善的笑臉,那雙深邃的眸子彷彿一眼就能看透每一個站在他眼前的人,無所遁形。
可是他一句話就輕飄飄的把所有罪孽推在善若水頭上,而自己卻以和藹無辜的親民嘴臉出現在天下百姓面前。
這種偽善的人會是另一顆紫薇星的宿主?
蘇應麒突然有些好笑,老班主啊老班主,你把我送到鄞都來,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迎頭撞上一堵牆,蘇應麒往左它也跟著往左,在意識到撞上的是人後,他說了聲‘對不起’,未料對方還是不讓。
不是這麼不講道理吧,道歉了都不行!這兒的人都什麼素質!
視線上移,一看到那抖啊抖的二頭肌蘇應麒就有掉頭走人的衝動!
“大哥,有話好說。”一把被拎著衣領抓了回來,蘇應麒琢摸自己也沒做什麼壞事啊,難不成他把善若水誤當神醫的那當子破事暴露了?
“嘿嘿~這麼巧!”二頭肌男理了理蘇應麒的衣襟,自來熟的攀上他的肩,“上次誤會了你,別放心上,走,喝酒去,我請客。”
“啊哈哈哈”蘇應麒一路乾笑著被拎到了酒館,面對這一罈罈的喝法,只有繼續幹笑。
“怎麼了兄弟,還在生氣?”
“不是不是。”
“那就喝啊!愣著幹什麼?”二頭肌男豪爽的抄起一罈酒,仰頭就灌下,晶瑩的液體順著他脖子滑下延至強健的胸部,給黝黑的肌膚增添了一抹亮色。
蘇應麒淡定的移開視線,他還是比較喜歡纖細型的,待在一起讓自己感覺比較強勢,有優越感。
“這位大哥,家裡還有人在等我,沒事的話我可不可以先走?”雖然說鄞王深明大義的給他們安排了另一處住宅,可蘇應麒還是擔心語冰一個人待在房裡又沒有人說話又不能下床,會胡思亂想。
“我只是保證把你帶到這裡來,有人想見你。”二頭肌男灌完一罈,對著門口朗笑道,“說曹操,曹操就到。”
拎起另一罈未開封的酒罈,對方跟一臉嚴謹的席青打了個招呼,揚長而去。
“你找我直接來不就行了。”蘇應麒還在為剛才的膽戰心驚後怕。
“恐怕語冰不想看見任何王府的人。”
“呵——你倒挺有自知之明的。”乾笑一聲,蘇應麒支著下頜看向酒館外人來人往的大街,“找我什麼事?”
“毒不是王爺派人下的。”
“你指的是毒啞語冰的那筆賬還是謀殺未遂的那次?對不起,我還有事,失陪了。”
蘇應麒起身欲走,又聞席青道,“宋管家死了。”
“你該不是想說,是你們的管家看語冰不順眼,為了替主子出氣,擅作主張,又畏罪自殺了吧。”
“他是被謀殺的,上面卻以自殺結案,不了了之。”
“現在死無對證,你怎麼說都行咯。”
“王爺不是那種人。我從十歲起跟在他身邊,他一直以治國為己任,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他只會為國事動怒,從來沒有為自己生過氣。你是第一個讓他因為自己而生氣的人,他再怎麼對語冰苛刻,都只因為在乎你。如果他真要語冰死,早在你來之前他就有很多機會,甚至可以編造一個完美的理由,為什麼他要在你面前用這種拙劣的手段讓你討厭他呢?”
蘇應麒矛盾的看了席青一眼,輕輕嘆了口氣,這些問題他不是沒有想過,只是
“如你所說,宋管家真是被謀殺的,王府出了這麼大的事,卻草草收場。在這個鄞都,誰有這個權力一手遮天?又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不是傻子,這種事我看的比誰都清楚。論實力,我只不過是個寄人籬下的小角色,論情理,那個是他哥哥,而我什麼都不是。承蒙你家王爺抬愛,我蘇應麒一介布衣消受不起。你們的王不是一個行事光明磊落的王,但是他能善待天下百姓更不會讓自己的兄弟受到傷害,作為大景的百姓,我也願意讓他一統天下。”
當夜。
王府內寂靜無聲,輪班的守衛被席青支開,暗處閃過一條人影。
輕輕開啟一條窗縫,因燭火搖曳而模糊的視野裡躍入一張蒼白的睡顏。淺淡的唇映著白如紙的臉蛋,彷彿一縷不真實的輕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