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尋找的艱辛不及一個眼神的恩賜,恍若一觸即碎的夢境。
飛花柳絮,亂紅鞦韆。
此念何時休,此情何時已。
一個響指打破這當事人深情並茂旁觀者雞皮疙瘩的對視,曹斐清了清嗓子,給蘇應麒留下一個暗示眼神,帶領手下退出門外把守。
“你怎麼那麼不小心?”蘇應麒替對方解開捆綁的繩子,怒其不爭的斥道。
“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尚玄的嗓門反而比蘇應麒喊的大,後者心虛的縮了縮肩膀。
“我知道,你拿著我的畫像到處問人。”
“你知道?你明明看見我卻不現身,你怎麼這麼可惡!”尚玄生氣的錘了蘇應麒一拳,一拳,又一拳,“你怎麼這麼討厭!”
“我可惡,我討厭,行了行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引開他們,你找到機會馬上溜走,回驛館去。”
“”尚玄突然盯著蘇應麒看了半晌,表情凝重,“為什麼你會幫鄞國?”
“這個說來話長,以後有時間跟你說。不對,你怎麼知道他們是?”蘇應麒拍了自己額頭一掌,醒悟過來,“第一戒,你能想到的,別人也能想到。”
“什麼?”
“看來這個地方不會安全多久,或許可以等蔡光耀派人來救你。”話剛出口,蘇應麒就對自己反感,居然要仰仗那個傢伙救人!
“既然如此,呵——”推門進來的曹斐帶著一臉的不信任,顯然已偷聽多時,“只有委屈小侯爺一下了。”
“別碰他。”蘇應麒逞強的擋在尚玄身前,“曹大將軍,你們學武之人恃強凌弱以大欺小都不覺得羞恥嗎?”
“尊嚴是那些膽小鼠輩的藉口。民族大義面前,只有勝利。”
“等一下。”
“蘇應麒,就憑你剛才的行為,我足以下令處死語冰。看來你還是比較在意這個。”
“你動語冰一根汗毛試試!”蘇應麒陡然語調上揚,一雙桃花眼裡除去風流與戲虐,是斬釘截鐵不容置疑的命令,不怒自威,震懾旁人,“我會背叛大景,也能背叛你們。我不花一絲力氣就能接近你們的王,在鄞都逗留這麼長時間,我不會沒有任何準備。”
“老子嚇大的!”
“你可以試試。”蘇應麒展顏一笑,端的是諸葛亮空城計的從容,“你們不就是要蔡光耀的命嗎?我也有一筆帳沒和他算。只要曹將軍保證事後絕不傷害尚玄和語冰,我親自把蔡光耀的人頭交到將軍手上。”
“一言為定。”
“駟馬難追。”
曹斐率人離開,這回只在屋外的院子裡把守。
對方一走,蘇應麒立刻在那裡喘氣緩神,背脊冷汗都冒的溼透衣服了。
“裝的還真像回事!”尚玄笑道,要知道蘇應麒說那番話的時候一直握著他的手,手心冒的汗都能接一大碗了。
“嚇死我了,如果被他看出我手中根本沒有籌碼,你老公我早被咔嚓了,虧你還笑得出來!”
“這麼說,你完全沒有準備?”
“大哥,和你們在一起的時間,我腦袋思考的比我十八年想的都多,除了無害的小兔子,你們都是一隻只狐狸,那個鄞王簡直就是隻披著羊皮的狼,我沒崩潰已經很不錯了!想比他走的快一步,那是妄想!每次我只能事發之後才能想辦法應對,能四肢齊全活蹦亂跳的站在這裡已經是奇蹟了。”
箇中辛酸,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蘇應麒也懶得去回顧那些陰謀詭計,只要都活著就好。
“喂,餵你幹嗎,好歹你是個書生,怎麼一點矜持都沒有,啊哈哈,癢,不過幾個月沒見,你怎麼變那麼主動!”突然蘇應麒一邊躲避尚玄的魔手一邊緊篡自己的衣襟。
“有人投懷送抱你不是應該很開心的嗎?站住,你別躲,給我看。”
“哎呀呀,我的尚玄寶貝,你這是受什麼刺激了,怎麼說話那麼色~”
“喪夫之痛夠不夠刺激!”
“哇——這麼勁爆的話你也說的出口!”蘇應麒誇張的捂住自己嘴巴,閃躲的腳步卻不停駐。
“別跑!!你知不知道那個孩子拿著你的親筆信來找我的時候,我以為自己在做夢。”
“那信不是我寫的,是他們拓的。”
“站住,你再跑,我就砸你了!”
尚玄抄起長凳,老虎一發威,蘇應麒立刻拉著耳朵乖乖走到他面前。
“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