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惱和憤怒卻只化為一記耳光,然後她帶著深深的失意和無力離開了停車場
傍晚,天空陰沉,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悶熱。
坐在家中梳妝檯前,司徒蘭芳認真地幫自己上妝:潔面、護膚、打粉底、修眉、畫眼每一步驟都一絲不苟。
三十八歲的女人,無論身體還是臉蛋,都已該有明顯的青春流逝的痕跡,然而在司徒蘭芳身上,這一點似乎未見端倪,她的肌膚依舊水嫩飽滿,配以豐乳肥臀的體態,一如晨光裡的芙蓉,翻紫搖紅,丰姿綽約。
成熟之韻美,妖嬈之風情,兼而有之,簡直是尤物般的存在。這種美以前被司徒蘭芳刻意隱藏,現在藉著化妝逐漸展露出來,這個過程簡直是脫胎換骨般的蛻變。
司徒蘭芳尤其注意修飾自己的眼部,她的化妝技術堪稱一流,原本看上去頗為冷豔的朗目疏眉,在眼影、眼線的逐步修飾下,漸漸露出了柔媚、魅惑,最終還帶上了幾分挑逗的味道。
將妝化成這樣,她到底想做什麼?在司徒蘭芳身後,有個男人臉上漸漸露出驚異之色,目光更是閃爍不定。看著司徒蘭芳一步步褪去平凡人妻的美、褪去臉上早已公式化的冷漠,添上嫵媚妖嬈、添上醉人的風情,趙同也不禁有些迷醉。
趙同和司徒蘭芳結婚九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司徒蘭芳如此認真化妝。他才第一次發現,其實他的老婆很漂亮,打扮起來一點也不比外面那些小妖精差,只是改變了一下臉部的妝容情態,彷彿便喚醒了身上所有的美態、所有的風情。
趙同很清楚這種風情是什麼,幾乎所有具備顛倒眾生魅力的女人都有這種風情,這是一種風騷、一種雌性對雄性的勾引,只是一個眼神,便能讓男人心底的那根慾望之弦狂跳不止。
眼看著司徒蘭芳變成了讓人一看就流口水的妖嬈美婦,哪怕是張佳蓓,似乎也有所不及。
趙同忽然覺得後悔了,這樣一個美妻放在家裡,他卻從來沒有認真地看過一眼,更沒有認真地品嚐過她的風情,他甚至已經記不得上一次同床是什麼時候,這對他這個花中老手來說,簡直是不可饒恕的罪孽。
張佳蓓固然讓他心癢難耐,但司徒蘭芳有了張佳蓓那樣的妖嬈和風騷之後,卻更讓他心動,因為司徒蘭芳還有張佳蓓沒有的一種良家婦女的味道。
妖嬈固然動人,但良家婦女更能引發男人征服的慾望。趙同的鼻息不禁漸漸粗重起來,若非此時行動不便,他早就向司徒蘭芳撲過去了。
趙同為什麼行動不便?因為他現在正揹著手跪在地上,赤身裸體,雙手被手銬銬著,他正在向司徒蘭芳表示悔過。
這種傳自趙家上一輩的家法,被趙同發揮得淋漓盡致,每當在人生道路上犯了不該犯的錯誤,趙同總會用這種方式來乞求司徒蘭芳的原諒。也正因為他這種拋棄尊嚴的悔過之法,讓司徒蘭芳儘管對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卻始終沒有絕望。因而兩人的夫妻關係雖然名存實亡,但是始終沒有完全破裂。
等到司徒蘭芳化妝完畢,趙同也越發有種要立刻跟這個美妻上床的衝動,因此他連連扭動身體,並嚷起來:「蘭芳,把我放了,這次我真知道錯了,以後我一定改,一定跟你好好過日子,你原諒我這一次,最後一次。我可以用行動證明我的決心。」
「原諒?我哪有資格原諒你?如果你真想要原諒,就加一副手銬吧。」司徒蘭芳淡淡地道。
「加一副?沒問題,加多少都可以,蘭芳,只要你原諒我。」趙同膝行到司徒蘭芳面前,將頭湊過去,打算先親一親好幾年沒有親熱的老婆的大腿。
司徒蘭芳冷冷一笑,忽然抬腳徑直踹在趙同的胸口,厲聲道:「你還有臉來碰我?如果我是你,想要請求自己的老婆原諒,就把你那惹禍的命根子給剁了。」
司徒蘭芳的疾言厲色讓趙同嚇了一跳,他第一次發現司徒蘭芳也有如此冷酷的一面,一時間他不禁臉色慘白。以前他一直覺得司徒蘭芳對他抱有一分寬容,然而剛剛她的舉動,卻實實在在顯露出對他的無情,這無疑說明她已經對他完全絕望了。
「你自己不加手銬?我幫你加,你不是想乞求我的原諒嗎?先乞求家裡這張床的原諒吧!」說著,司徒蘭芳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副手銬,然後拽住趙同被銬在背後的手臂,直接將他銬在了床頭的鐵架上。
做完這一切,司徒蘭芳拿起一堆早就準備好的衣服,走進了洗手間。
不一會兒,當司徒蘭芳從洗手間裡走出來時,趙同偷偷地瞥了一眼,然後立刻張大了嘴巴,眼球凸出,彷彿見了鬼一樣。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