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3 / 4)

絲微光透過窗戶照進室內,讓她感覺更加寂寥。

張佳蓓呆呆地站了一會兒,接著忽然伸手在雙肩一抹,再一縮肩膀,雪紡吊帶睡衣摩擦著她的肌膚,發出簌簌的輕微聲響,最終落到地上,然後她低下頭,撫摸當年剖腹產時,在腹部留下的淡淡手術刀疤,臉上不禁浮起一絲複雜的微笑,然後則是一聲略帶惆悵的輕嘆。

這聲輕嘆讓躺在床上的某男無奈地睜開眼睛,沒好氣地道:「凌晨嘆息,你是想嚇人還是嚇自己?最近工作很不順心嗎?」說著,羅南抬手開燈。

燈光一亮,張佳蓓立刻轉過身來。

羅南看到張佳蓓此時的樣子,臉上不禁閃過一絲欣賞之色,不過語氣仍不顯親近,道:「你脫光了做什麼?難道不覺得在一個即將不是你丈夫的男人面前赤身裸體,有失體統嗎?」

張佳蓓聞言一瞪眼,冷笑道:「你裝什麼裝?你沒看過我赤身裸體嗎?我在自己的房子裡脫光,我高興,你管得著嗎?我知道你在暗暗流口水,不要妄想,我不會再跟你做那事,你這種無能的男人,還是去抱著母豬過日子吧。」

「好,等和你離婚了,我就換頭母豬。」羅南漠然冷笑。

張佳蓓微微一呆,隨即怒吼一聲衝到床邊,拿起枕頭就往羅南砸去。

羅南可不會被動挨打,立刻拿起另一隻枕頭抵擋,於是只聽「蓬、蓬、蓬」沉悶之聲連響,張佳蓓的枕頭飛舞如槍花,羅南的枕頭卻穩守如鐵壁,弄出的動靜不小,可是卻無實際戰果。

說實話,張佳蓓很無奈。雖然羅南還是像以前那樣老老實實地讓她打,但不再是完全不抵抗,而是選擇消極抵抗,讓她愈打愈氣悶,愈打愈覺得毫無快意。

在這一瞬間,張佳蓓忽然覺得她和羅南的婚姻確實已經結束了,無論是否已經拿到離婚證明,這個老實的男人對她都不再全心全意,也不再委曲求全了。

張佳蓓忽然想起了一句話——當愛已成往事。當想到這句話之後,她無力地放開了枕頭,頹然坐在床上,陷入了深深的惆悵之中。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響起咚咚的敲門聲。羅南走過去開門,而張佳蓓顧不得穿衣服,連忙鑽進了被子裡。

敲門的不是章玲心,而是蟬兒。小丫頭剛剛睡醒,突然很想羅南,便沒有吵醒章玲心,跑到臥室來敲門。

「爸爸,我想跟你一起睡。」蟬兒緊緊抱著羅南的脖子,嬌憨地道。

「你都六歲了,怎麼還想和爸爸一起睡?」縮在被子裡的張佳蓓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斥道。

「爸爸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我想跟他一起睡,就睡一會兒,不會像媽媽這麼貪心,天天要跟爸爸一起睡。」

蟬兒的話讓張佳蓓氣得簡直要吐血。跟一個無能的人同床竟然被視為貪心,她簡直有十八世的冤枉。

羅南將蟬兒放到床中間,忍不住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這個小丫頭真有股可愛勁,讓人不由自主地喜歡她,並希望她將如此純淨的天真永遠保持下去。

張佳蓓有些嫉妒地瞪了羅南一眼,然後將蟬兒的小身子往她身邊挪了挪,不過小丫頭閉著眼睛也不領情,像頭嚮往陽光的懶睡小豬一樣,一會兒就拱動身體鑽進了羅南的懷裡,將張佳蓓拋在一邊。

太可恨了!張佳蓓忍不住握緊拳頭,怒視羅南。

張佳蓓不恨無知的小丫頭,因為愛她還來不及呢,她只恨「引誘」小丫頭的羅南。

這個男人是遜的典範、綠帽子界的霸王,可謂無能到了極點,是個女人都不可能對他有好感,可偏偏蟬兒就是很喜歡黏著他。尤其從成都回來之後,蟬兒就像一隻受到奇花吸引的蜜蜂,恨不得整天圍著這個男人轉,簡直就像著了魔似的,將她這個媽媽完全拋在腦後,真乃是可忍,孰不可忍。

張佳蓓決定給羅南一點教訓,無論用什麼方法,必須讓這個男人開始驕傲的頭顱低下來,否則她的心理不平衡。

不過,怎麼教訓羅南是個問題,張佳蓓開始用心地想,這一想就無法停止,導致她連自己怎麼起床、吃早餐,乃至怎麼上班都忘了,大半天都渾渾噩噩的。

羅南將張佳蓓「送」到了上班地點,然後來到下城區武林廣場附近,走進了一棟辦公大樓,並上到五樓。

剛走出電梯,劉嘉嘉就小跑過來,帶著歉意道:「不好意思,本來是我該去見你,不過正在為音樂電影選演員,我實在走不開,只好讓你來這裡了。」

「沒關係。」羅南擺手微笑。

「這就是公司,名字叫光河音樂劇製作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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