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看出來了,不過不是我瞞著你,而是你知道的太少。”
羅南有所暗示。
其實羅南覺得樸仁冰很可憐,一個光彩奪目的大明星痴心地戀著祝正忠,可以說是愛得純粹,然而,她對祝正忠的瞭解實在不多,不知道杜俐曾經跟祝正忠結過婚,也不知道祝正忠正打算跟黃議員的女兒訂婚。羅南簡直要懷疑,有一天祝正忠要把她賣了,她也是一無所覺。
“有什麼話請直接說,不要拐彎抹角。”
樸仁冰咬牙道。她頓時覺得臉上無光,竟然被一箇中國大叔鄙視,若不是現在她有求於他,她一定要這位大叔好看。
“OK。其實這不是秘密,下午我和首席秘書召開了新聞記者會,首席秘書要我公佈追查槍擊案兇手的進展,目前有了重大懷疑物件,就是一個名叫宣珍的女人的兒子——東鶴。”
“宣珍?二零一三年的宣珍案?”
“是啊,正是七年前,你竟然記得這麼清楚。”
“因為當時我正在演出一出舞臺劇,那是我第一次當主角,所以對當時發生的很多事情都有深刻的記憶。之後不到半年,我就踏足娛樂圈,正式出道了。”
“你認識祝正忠先生後,他沒跟你提起宣珍案?”
“沒有,我們在一起從來只說一些開心的話題,很少談及往事。”
“難怪你不知道。宣珍案的主角宣珍在七年前出車禍,成了植物人,她後來被人安排住進了一家醫院,那家醫院就是這裡,過去的仁恕醫院,現在的懷善島醫院。”
“真的嗎?怎麼會有這麼湊巧的事?”
“我也想知道。”
“可是如果宣珍的兒子是兇手,你為什麼還答應我的請求?住進這家醫院,不是會很危險嗎?”
“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何況我懷疑成了植物人的宣珍,究竟還在不在這裡。”
“你為什麼有這種懷疑?難道植物人還會跑?”
“植物人不會跑,但如果槍手是東鶴,他會給自己留下這個破綻嗎?我仔細思考過數起槍擊案,覺得槍手不但槍法精準,而且思慮縝密、行動從容,那樣的人,不可能給追查他的人,留下這樣一個明顯的破綻。當然,前提是槍手真的是東鶴。”
“有道理,現在我也很想知道,東鶴的媽媽在不在。如果不在,不就證明東鶴是兇手?”
“不,還要查一下醫院在改革後,有沒有將所有病人轉出去。”
“說的對,不能忽略這一點。這裡變成了貴族醫院,醫療費用大漲,大部分的病人都會被轉到其他平民醫院。我立刻去查一查。”
“你去查?”
“當然,我的好奇心被挑起來了,如果不知道謎底,我會寢食難安。”
“你不怕槍手對你不利?”
“哼他的目標是你,不關我的事。”
“真的不關你的事嗎?別忘了你是槍擊案的另一個核心,還記得那句‘你只屬於我’的威脅嗎?我看東鶴肯定愛上你了,所以才更恨祝正忠先生。也許他現在就躲在醫院裡的某處地方,等你出去,就把你綁架了,接著帶到某個地方,然後”
“啊可惡丨你在說些什麼?你以為我會怕?你一定不知道,我學過跆拳道、柔道、中國功夫、巴西柔術”
“厲害,連巴西柔術都會,你快天下無敵了。”
“哼我才不信你的話,色大叔!”
“哎呀,你竟然敢叫我色大叔?信不信我立刻走出醫院,讓你的一箭雙鵰計劃泡湯?”
“你敢威脅我?難道我說錯了?你不色嗎?你在深紅酒莊乾的好事,不要以為我不知道。”
“是!我知道你知道,看來這已經成了我可憐人生的汙點了。”
“哼知道就好,不要以為只有你會威脅,如果你敢背叛我,我就把你的風流事告訴你的妻子。”
說到這裡,樸仁冰昂頭轉身,驕傲地走出病房,她並沒有放棄尋找答案。
“真是固執得可愛啊!”
羅南看著搖頭失笑。
樸仁冰前腳剛離開,江口洋尋和杜俐後腳就走了進來。
杜俐臉色平靜,江口洋尋卻皺著眉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您不是身體不適,這一切都是仁冰小姐安排的,對嗎?”
江口洋尋開口就問。
羅南點頭。
“住到醫院來也好,起碼錶示當初受的槍傷不是演戲。”
“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