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好!有本事你永遠不要說。」張佳蓓怒氣衝衝地吼道。
「我就是這麼打算的。」
張佳蓓立即氣結。
「行了,你也審問過了,我現在一身臭汗,還空著肚子,你是不是該放我去洗澡、吃飯了?」羅南道。
「去洗吧、去吃吧,看你得意到什麼時候。」張佳蓓恨恨地道。
羅南微微一笑,不再跟張佳蓓鬥嘴,找出一套乾淨衣服,轉身便進了洗手間,很快,洗手間裡便響起了嘩嘩的水聲。
張佳蓓心有不甘,便走出臥室,想找章玲心詢問羅南中午是不是確實回來過,然而她卻看到章玲心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對著皮箱發呆。
「表姐,你怎麼了?」張佳蓓還以為章玲心有什麼心事,連忙關心地問。
章玲心聞言回過神來,抬頭望了張佳蓓一眼,臉上忽然浮現起一絲古怪之色。
「表姐,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張佳蓓再問。
「沒事。」章玲心笑了笑,搖了搖頭。
「不舒服要去看醫生,你可不能強撐著,如果照顧蟬兒太辛苦,你就不要獨攬著,反正羅南時常在家,讓他照顧是應該的。」
「蟬兒很懂事,照顧她根本不累,你想多了。」
章玲心莞爾一笑,旋即目光一凝,落在張佳蓓臉上,問道:「佳蓓,你有沒有問問你那位大學同學,到底羅南在她那裡做什麼,是跑腿打雜,還是真正當演員?」
「這事不用問,肯定是跑腿打雜,憑他那塊朽木,如果能當正式的演員,母豬都能上樹了。」張佳蓓不屑地道。
「未必吧,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以前羅南混得不好,是因為時運不濟,現在他有貴人相助,在事業上有所發展也不是不可能。佳蓓,你該多幫著他點,給他一些鼓勵,不能總是冷嘲熱諷,你們這樣看著不像夫妻,倒像是仇人。」
「是,表姐,我聽你的。」張佳蓓不和章玲心拌嘴,只奸隨口應道,其實心裡卻在說:我和那個木頭就是仇人!
「對了,羅南呢?他這麼晚回來,不知道吃飯沒有?」章玲心又道。
「他在洗手間。」
「做什麼?」
「洗澡。」
「啊:!」章玲心忽然臉泛紅雲。
「表姐,你又怎麼了?」張佳蓓感到奇怪地問。
「沒沒什麼。」章玲心結結巴巴地回答。
就像昨天一樣,章玲心又將洗澡後換下的衣服留在洗手間了,不過這一次更糟糕,昨天是一堆衣服,就算有什麼羅南不該看的,也夾在一堆衣服當中,不那麼明顯,今天卻只有私密衣物留在洗手間內,而且上面的某種痕跡非常明顯。
想到這裡,章玲心忍不住捂臉暗暗悲嘆:她在羅南心中的形象算是全毀了!
張佳蓓哪裡想到章玲心是因為私密衣物會被羅南看到而尷尬,只以為章玲心真的生病了,就算她否認,張佳蓓還是暗暗決定明天陪章玲心去醫院檢查一下。
一宿無話。
第二天,羅南意外地發現,一向早起的兩個女人竟然都學蟬兒,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兩大一小,三個女人打著呵欠走出臥室的情景,看上去倒是一幅很動人的風景。
「什麼時候蟬兒收徒弟了?從不貪睡的人竟然不約而同地睡懶覺?」羅南一邊將早餐端上餐桌,一邊笑問。
「我在休假,偶爾睡睡懶覺有什麼關係?」章玲心懶洋洋地駁道,說完還頗具風情地白了羅南一眼。
這讓羅南不禁一怔。
章玲心一向矜持,無論何時何地,面對他這個表妹夫,都言行有禮,不涉曖昧。今天突然來這麼一記隱含挑逗的白眼,著實出乎意料。
羅南簡直以為自己看錯了。
而此時章玲心卻已後悔了,她開始在心裡大罵自己放蕩,竟然勾引表妹夫。
其實這不能怪她,剛剛她只是自然反應,並不是存心挑逗。如果真要怪,就得怪昨晚那個荒唐的春夢。
一想到那個春夢,章玲心就忍不住臉泛紅霞。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夢到跟羅南做愛,而且做得那麼激烈,光是姿勢就嘗試了十幾種,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她想來想去,只找到一種解釋,春夢是因遺落在洗手間的私密衣物而起。因為她太把這意外放在心上,所以潛意識便被種下某種暗示,這才做了那麼荒唐的春夢。
都說春夢了無痕,章玲心卻覺得這種說法不適合自己。正因為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