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這樣看著我?」小林大概看見了我的反應。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現在這樣的行為有些跟平常不大一樣。」
「是嗎?」小林乾笑起來:「人可是有很多面的。」
「是哦!那我倒希望你在做研究的時候多多展現一下你現在的這一面。」我接過酒保遞過來的酒。
「你他媽的!」小林舉起手朝酒保比了比桌上的空酒杯。
「我這叫工作時不忘輕鬆、休閒時不忘嚴肅!」小林說。
「休閒與嚴肅好像是對立的兩種狀態吧:」我間。
「傻瓜,人生有些時候要逆向思考才會瞭解其中的樂趣的。」小林拿起了酒保新添的酒:「不多說了,來喝酒!」
「隨便你,反正這是你的自由,只是你明天的工作。。。」
「我的工作用不著你擔心,我什麼時候誤過事了!」小林的語調裡充滿自信,不過他真的從來沒有誤過事,我想這就是所謂的天才吧!
「現在幾點了?」小林間。
「你自己不是有表嗎?你知道我是從來不帶表的。」
「那到底是幾點了?」
「我不知道。」我愣愣的回答。「不過我可以問別人。」我連忙補充。
「算了,知道時間又怎麼樣呢?還是喝酒吧!」小林端起了酒杯:「我敬你。」
我笑著舉起了酒杯:「不要乾吧!隨意就好。」
小林點點頭。
「談談你那個變態吧!」小林放下酒杯笑著問。
「不曉得為什麼,我總覺得他不像你講的那個樣子。」我還是不能同意小林對陳一智的看法。
「是嗎?」小林沾了一口酒:「為什麼呢?」
「我不知道!」我聳聳雙肩:「總覺得他只是一個很單純的傢伙。」
「這種人不叫變態那麼叫什麼?」小林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愈是單純的人愈是麻煩,難道不是嗎?」
「我想這是抽樣的問題。」我說。
「你凡事都喜歡做很嚴謹的定義嗎?」小林邊說邊把臉湊了過來,我覺得他已經是在挑戰我了。
我有點動怒,雖說小林是我的同窗好友,但他畢竟揶揄的是我。
「你凡事都喜歡把所有事情任意的歸類嗎?」我回應。
小林沒有如我預期的一樣,聽了這話之後退縮,反而把臉湊的更近,我已經聞到從他鼻子裡流出的酒昧。
「你生氣了!」小林笑著說,我不得不承認他的笑容讓我很不舒服。
「對不對?你生氣了。」他重複著,同時我感覺到他的手按在我的大腿上,我立刻撥開他的手,順便推開他。
「你幹嘛?」我的生氣充滿排斥與憤怒,因為我覺得小林好像是在勾引我似的。
「我沒有幹什麼啊:難道我會幹你嗎?」小林笑得很大聲:
「不過你的反應倒是很好玩,很像以前那些拚命保護自己貞操的婦女似的,我在想要不要給你立個牌坊。」
「奶覺得很好笑是不是?」我抑制著心中的怒火:「混帳!」
「好,好,別生氣嘛!只是個玩笑而己嘛,何必認真呢!」
小林說,不過我不認為這算是道歉,反而覺得這是一種推諉。
「好啦!我錯了好不好,不要跟我計較這些嘛!都是這麼久的朋友了。」小林說這話的樣子看來有些緊張。
「我是不會跟你計較的。」
我冷冷的說:「不過,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你他媽的,如果你不能瞭解玩笑的輕重的話,總有一天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我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小林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低著頭任老師責罵。
「好了,你也應該說夠了吧!」小林一聽我說完,立刻接腔:「來,喝酒,把剛剛的不愉快溶在酒精裡!」他舉了酒杯。
這時,我還能說什麼呢!我同樣的舉酒杯,男人嘛!總要有些雅量,何況是對自己的朋友。
「不過呢!」小林喝完酒說著:「我覺得你剛剛的反應好像除了憤怒之外,還帶著更多的恐懼,我有沒有說錯?」小林帶著意味深長的眼光看著我。
我沒有立刻回答,因為我需要想一想,也許小林說得對,我是在恐懼,也許我怕同性戀的那種感覺吧!自從知道人一出生就有雙性戀的趨向之後,我就很擔心自己成為同性戀。不管時代怎麼進步,不管杜會對同性戀的接受程度,我就是無法接受兩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