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看,捂住鼻子悶聲道。
傅昀塵蹙著眉圍著平地上的屍體看了一圈,片刻之後他指著一堆屍體對兩人說:“把這些屍體搬開,將最下面那具抬出來。”
雙胞胎雖然詫異主子為什麼會有這種吩咐,但他們並未質疑,從身上掏出一塊布蒙著鼻子就開始搬屍體,一炷香的時間不到就將最下面的那具屍體抬到了傅昀塵面前。
傅昀塵蹲下用兩指探了探這人的鼻息,摸了摸他脖子上的大動脈,隨即“咦”了一聲,又用兩指放到他左手腕上把了把脈。
“小北,你將他背下山。”傅昀塵收回手,將目光從屍體上移開,轉頭對雲小北說。
小北嘴巴長得老大,一臉苦相的問:“主子,你要一個死人幹嘛?”
傅昀塵輕睨了他一眼,說:“他還沒死。”說完就轉身開始下山。
小北眼睛睜得大大,這都沒死?真的假的?他蹲下也學著傅昀塵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又摸了摸那人的手,抬頭對著小東說:“哥,這人沒氣了啊!”
“主子說他沒死,那他肯定還活著,揹著人走吧。”小東白了弟弟一眼,抬腳就去追傅昀塵。
小北見兩人走遠,娃娃臉皺成一團,最後只能認命的將屍體抗在肩上快步的朝著兩人追去。
山下正好有一條小溪,傅昀塵讓兩人為其換了一身乾淨衣服,又拿出靈慈大師配置的傷藥讓小東包紮了一番傷口,餵了一顆藥丸後,才將人抬上了他的馬車。
周瑾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一入眼的就是馬車頂棚,他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只見對面一名白衣俊雅少年靠在一個大的靠枕上看書,腿邊還趴著一隻黑色的小貂。車廂裡墊了一層厚厚的毛皮毯子,他躺著的地方旁邊有一張矮茶几,正好將兩人隔開。
茶几上的香爐裡氣味淡淡的檀香嫋嫋燃著,他腦子彷彿清醒了一些,莫名的低頭看了看身上乾淨的衣服和感覺被包紮過的傷口,他神色詫異動容的盯著對面的人。
傅昀塵把書放下,目光移到對面的人身上。十五六歲的年紀,面容清俊,自然的流露出一股溫潤的氣質,臉色慘白,目中雖然帶著迷茫不解,但並不慌亂。
“你醒了。”傅昀塵淡笑著說。
周瑾剛想說話就發現喉嚨發乾得難受,他忍不住猛的咳了起來,傅昀塵將桌上的一杯溫水遞了過去,他接過來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喝完水周瑾微微的喘著氣看向傅昀塵,張了張嘴,聲音沙啞暗沉:“是你救了我?”
“不然呢?”傅昀塵反問一句。
“多謝!”周瑾說完之後就閉上了眼睛,像是想起了什麼,滿臉的痛色。
傅昀塵也不在意,要是這人醒過來沒有沉痛的表現,那也就不值得他救了。他將目光從那人身上挪開,又將膝上的書拿起翻看。
一路上週瑾都很低落,眉宇之間帶著濃濃地頹廢和清愁,對傅昀塵這個救命恩人也很少搭理,基本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傅昀塵理解他的心情,也不管他,一路上兩人很少說話。
從周瑾面相上看,他福堂,印堂和準頭顯豔色,有紅光,明亮光潤,財運必定亨通;田宅廣闊,性情寬厚,知識廣博,會有人緣好;天庭寬又平,額頭高並且光滑,沒有紋路,耳鼻長又寬,說明他青年時就會有富貴來,為人聰明,後生福祿財都不缺。
但他手相的生命線上卻有一條很深的斷橫紋,就預示在他十六歲前必有一大劫難,過不去必死無疑,過去了將來必將大富大貴。
傅昀塵救了周瑾並不意味就解了他的大難,身體上得到了救治,心卻被自己困在一方小天地也難成大事,若是他不能從親人離世的打擊中走出來,也將會心力交瘁而死。
在快要臨近四季城的一條官道上,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馬車陷在泥坑裡出不來。正巧前面不遠處有一座可以避雨的木屋,天色又漸漸的暗下來,傅昀塵一行人就下車打著傘準備去木屋中避雨。
這座木屋修建在相隔較遠距離的兩個城鎮之間的管道上,專門用於給路人歇息避雨用的。
傅昀塵等人走進去時,裡面有已經有了四人正在歇息避雨,見他們幾人穿著打扮像是有錢人,就只友好的笑笑,並不敢上前搭訕。
玲瓏和銀月先走到一塊空地上,清理打整了一番才讓傅昀塵坐下,趕了一天路,他們腹中都有些飢餓,還好在上一個小鎮買了吃的。
“主子。”香寒將一個饅頭和水袋遞給傅昀塵。
傅昀塵接過饅頭咬了一口,就見對面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