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腳步聲響起,傅昀塵一側頭就見一名嫻靜美貌的女子從屋外走了進來。
“塵兒,今日想吃點什麼?”一身清雅的美人坐到床邊,眼中溢滿柔和的笑容,握住床上男孩白皙瘦弱的小手。
傅昀塵搖搖頭輕聲道:“隨便吧。”
雲洛茵拿出絲帕擦拭了下男孩的額頭,心疼的說:“怎麼又發了這麼多汗?身子有哪裡不舒服嗎?”
都是她害了兒子,早年自己中了寒毒,在臨近生產時又摔了一跤,提前一個多月發動,才造成了她的塵兒大多數時候只能躺在床上度日。
傅昀塵小臉露出一個微笑,他反握住美人的手安慰道:“娘,我沒事。”
才穿越到這裡時,傅昀塵也接受不了開口叫一個比他前世還小的女子為孃親,但七年來無微不至的關懷和照顧還是觸動了他的心絃。他只當自己是重新來過,現在也是真心認了這位少婦為娘。
雲洛茵聽著兒子糯糯的童音中帶著安慰的語氣鼻子一酸,但還是忍住了落淚的衝動,她淡雅脫俗的臉上噙著抹寵溺的笑容:“一會我去熬你喜歡的蓮子羹。”
“好!”
雲洛茵又和傅昀塵說了會話就親自下廚為兒子熬蓮子羹去了,傅昀塵看著消失在門外的那道麗影嘆了口氣,現在的他就是這個女子全部的寄託了吧。
那個名義上的爹宣武侯每隔一兩月倒是會來看看他,但卻總是帶著疏離和剋制,傅昀塵看得出來他不想和自己親近以免投入太多的感情。看得出來那個便宜爹是喜歡他美人娘,但因為各方利益的牽扯,那位高權重的爹還是娶了平妻生了嫡長子,現在夫妻的相處模式可以算得上是相敬如賓,美人娘對他的感情也快消磨得差不多了。
七年的時光雖然無法時時的下地行走,但對這個世界他多少了解了一部分,體內的寒毒也被他壓制在身體內的一個點上,只要找到能解寒毒的人,他就能慢慢地恢復健康了。
沒過多久雲洛茵就端著一碗蓮子羹走了進來,她將傅昀塵扶起坐在床頭,拿起勺子吹了吹才將羹喂入兒子口中。
傅昀塵已經習慣了他孃的餵食行為,乖順的張開嘴吃了幾口,還未吃完碗中的蓮子羹,他突然覺得腹部被壓制的寒毒暴動起來,一口血瞬間噴了出來。
雲洛茵看著手上的血臉色一白,她急忙高呼著叫丫鬟去請府醫,順勢將瘦弱的兒子攬在懷中,嘴裡不停的安慰,淚如線珠子般一滴滴的順著臉頰往下流。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府醫被雲洛茵的貼身丫鬟沛菡拉著進了內室。
“塵兒的病又發作了,請李先生救治。”雲洛茵抬頭向李樂水投去一個祈求的眼神。
李樂水雖然是侯府的府醫,但身份卻不簡單,醫術也甚是高明,所以侯府之人包括老侯爺在內對他都很客氣。
李樂水點點頭,急忙為傅昀塵把了把脈,眉頭越皺越深,最後嘆了口氣說:“夫人,小公子的毒已經快要控制不住了,若是再不能解毒,恐命之危逼。”
雲洛茵臉色煞白,她無助的看著李樂水哀求道:“李先生,那應該怎麼辦?求你救救塵兒。”
李樂水蹙眉深思了一會說:“當今世上能解此寒毒的人,我知道的唯有靈慈大師,十年前他雲遊而去行蹤飄忽不定,最近我聽說他已經回到淨清寺中,夫人可以去試一試。”
“好,我這就帶著塵兒去淨清寺。”雲洛茵彷彿找到了曙光一般,她用帕子隨意的擦了擦臉上的淚,轉頭對沛菱吩咐:“你去向侯爺稟報一聲,就說我要帶著塵兒去淨清寺。”
“是,夫人。”沛菱眼中隱含著擔憂之色,說了一聲就快步的離開去找宣武侯。
李樂水為傅昀塵醫治了七年,對這個心性堅韌的小公子也投入了不少感情,他迅速的施針為其暫時壓制寒毒,只希望侯爺和夫人能在徹底毒發前趕到淨清寺請靈慈大師出手。
沒一會沛菱隻身回來,雲洛茵一臉急切的對著她問道:“侯爺呢?”
“夫人,侯爺一早就帶著大公子去莊子上騎馬了,二夫人說他們要兩天之後才能回來。”沛菱的臉上帶著抹難過,即為她家小姐也為小少爺。
雲洛茵站著的身子一顫一軟,被旁邊的沛歆扶住,她一向淡然的臉上露出抹心如死灰般的哀傷和決絕。
看著臉色發白緊緊咬住下唇不讓其發出痛呼聲的兒子,她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鎮靜下來,轉頭立即對沛菱吩咐讓其去準備馬車,又讓沛菡去稟告老夫人一聲。
“塵兒,娘這就帶你去淨清寺。”雲洛茵鬆開沛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