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晨瀟苑,賀姿寧疑惑地問道:“殿下為何還不走?”
沈潯一想到方才賀姿寧狠毒的手段就渾身直打哆嗦,他出神地愣著沒有說話,賀姿寧又試探性地喊了一聲:“殿下?”
沈潯這才回過神來,他看著賀姿寧,說道:“你為何用那般雷霆的手段對付姚子宜與白翩然?”
賀姿寧氣勢磅礴地說道:“賀芷洛再不濟也是從我定國公府嫁出去的,定國公府嫁出去的女兒斷然沒有讓別人隨意欺辱的道理,姚子宜與白翩然是該付出應有的代價了。”
她的眼神十分堅定。
沈潯也只好由著她。
第二日的清晨,天還朦朦亮,但已經有出攤的商販出來了,姚子宜一個大男人赤裸著身子躺在西街上,路過的女子都是用袖子遮眼,男子們也是瞠目結舌:“這是誰啊?怎麼一大早這般不雅地倒在地上,真是傷風敗俗!”
一箇中年男子說道:“我知道他,這不是定國公的前妹夫順陽伯嗎?他怎麼會倒在這裡?”
此時大理寺的人也來了,看到這不堪入目的一幕,也是暗自咂舌,可畢竟官位在他們之上,也只能將他抬回大理寺,給他穿好衣服沒一會兒便醒了過來,他看見自己身處陌生的環境,頓時很迷茫,昨夜又喝了酒,他現在頭昏腦脹的,他艱難地起身,他知道這裡不是順陽伯府,他喊道:“來人。”
門外的大理寺官差聽見了動靜走了進去,但他一看見姚子宜就會想起他躺在街上的那副景象,忍不住地憋笑,姚子宜問道:“這是哪裡?”
那官差答道:“伯爺,這是大理寺府衙。”
姚子宜一聽見大理寺府衙心中一驚,他再次問道:“我為何在這裡?”
那官吏似乎是憋不住笑了,支支吾吾地說道:“今日早晨有百姓報案,說是有人在西街上渾身赤裸地躺在地上不醒人事,我等便去檢視,便...便瞧見是伯爺您躺在那裡惹人圍觀,大人便讓屬下將您抬回了府衙,等您醒來再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如今大人正在大廳等您呢。”
姚子宜穿戴好來到大廳,賀遠廷見他來了,便直接開門見山地問了:“姚伯爺,你是怎麼渾身赤裸地躺在西街上的?今日你這傷風敗俗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京都,你這可讓我如何向攝政王與陛下交代?攝政王信任我才將京都的治安交給我,如今這事鬧得人心惶惶,陛下定會大發雷霆的。”
姚子宜還是一臉迷茫,但他還是將他知道的都說出來了,賀遠廷也下令徹查,姚子宜便回了伯府,一回去,就看見四處慌張找他的姚老夫人,她帶有憤怒又帶有哭腔地說道:“宜兒啊,今日早晨我吩咐人去喊白翩然去孟惜堂有事,結果遊嬤嬤回來說,說白翩然與府中侍衛在床上衣衫不整,真是家門不幸啊!”
姚子宜一聽,直接看向了姚老夫人身後仍舊衣衫不整的白翩然與侍衛二人,白翩然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姚子宜抬手就是一巴掌,白翩然那白皙的臉頰上瞬間多了五根手指印,她委屈道:“老爺,妾身是冤枉的,妾身昨夜本是在上藥,突然看失去了意識,再醒來發現下身撕裂般的疼痛,床上便多了個人,妾身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老爺明查啊!”
姚子宜也想明白了,他與白翩然是遭人算計了,他知道他最近除了得罪了賀璟珩以外,並無其他人,但他又沒有實力與賀璟珩對抗,只能忍氣吞聲,他下令道:“白姨娘身子不潔,與人苟且,沉塘,至於侍衛,杖斃!”
聽了這話,二人更是拼了命的求饒,但卻無濟於事,只能被拖走,而姚子宜也是明白了整個事情,他來到定國公府門前,定國公府的侍衛得了吩咐不能讓姚子宜進去,他就直接跪在了定國公府門前,不顧形象地朝裡面吼道:“夫人,我知錯了!你原諒我吧!”
門口也圍了不少百姓,門房見這個情形也只能去通報賀姿寧,賀璟珩上朝去了,賀老夫人又不管事,這國公府也只有這位大小姐能做主了,很快賀姿寧就來到了府門口,看見姚子宜死纏爛打的樣子也不禁黑了臉,她冷聲道:“順陽伯這是做什麼?陛下已經親自下旨讓你與姑母和離,你如今這般是做給誰看?難道想抗旨不尊嗎!”
姚子宜被堵得無話可說,此時,沈潯騎著馬假裝路過,賀姿寧看見沈潯就朝著他行禮:“臣女參見攝政王殿下。”
姚子宜一聽到沈潯來了,立即轉向他的方向叩拜,沈潯淡淡道:“免禮。這又是鬧哪一齣?”
賀姿寧順勢說道:“殿下來的正好,臣女正好有事請殿下做主,昨日陛下才剛下了旨命順陽伯與臣女姑母和離,今日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