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是個不下子的雞,母女倆在伯府的地位也岌岌可危,若不是賀芷洛的母家是護國公府,早就將她休棄了。
這麼看來賀姿寧對陸一夏親近也無可厚非,但她還是厚著臉皮湊了上去,她上前行禮道:“表姐、表妹。”
陸一夏也行了禮:“表姐。”
賀姿寧知道她的心思,故意說道:“表妹能來這梅花宴不知二姑母是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將你弄進來的,二姑母近來可好?”
姚桐嫚聽了她這麼說,頓時臉色就沉下來了,強顏歡笑道:“還是老樣子罷了,表姐都比我們大,今年也已經及笄,不知道舅舅何時為表姐相看夫婿呢?”
賀姿寧知她會反駁,一點也不生氣,還一臉淡定地說道:“表妹多慮了,父親疼愛我,可能暫時不會將我嫁出去,倒是表妹,二姑母可有為你相看夫家?”
姚桐嫚臉色又是一僵,自從方才過來到如今,賀姿寧說的每一句話都讓她一噎,反觀賀姿寧,從一開始就是一臉淡定,她更氣了,說道:“表姐又不是不知道我與母親的處境,哪裡有什麼好人家能跟我定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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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姿寧:“也是,二姑母與表妹可是從未得到過二姑父的重視。”
這話徹底讓姚桐嫚怒了:“我還有事就不打擾表姐和表妹的雅興了。”
看著她怒氣衝衝走的背影,頓時心情舒暢極了,陸一夏擔心地說道:“姿寧姐姐,你何必跟桐嫚姐姐犯衝呢,她說話就這樣。”
賀姿寧:“我就是看不慣她這般像二姑母的性子,二姑母性子潑辣,不像大姑母那般溫婉嫻靜,到底是不喜歡她趾高氣揚的性子,若是她日後嫁了人,就她那性子,在夫家不知會受多少委屈,我這也是在幫她。”
“可是……”
賀姿寧:“沒事的,辦法不激進一點,她是聽不進去的。”
各位貴女見天色已晚都紛紛告退,今日早晨出來的時候賀姿寧是直接坐的陸一夏的馬車來的,可如今護國公府在東街,將軍府在南街,若是送完賀姿寧再回將軍府,那怕是已經很晚了,正在兩姐妹犯難之際,攝政王走了過來,兩姐妹紛紛行禮:“攝政王殿下。”
攝政王開口說道:“賀小姐若是不嫌棄就坐本殿的馬車回國公府吧,王府與國公府都在東街,也是順路的。”
兩姐妹都震驚地看著攝政王,外界不是說攝政王只鍾愛他的亡妻許霏語嗎,怎麼這會兒又對她這麼好?正在盒子你不敢要拒絕的時候,攝政王又說道:“本殿也是為了兩位的安全,護國公與威武將軍都是國之棟樑,本殿不想讓他們寒心,將軍府在南街,若是送完賀小姐再回將軍府已經很晚了,若是陸小姐在途中出了事,那豈不是讓本殿愧對威武將軍?上車吧。”
攝政王先上了馬車,賀姿寧對陸一夏囑咐道:“你別擔心我,快回去吧,不然大姑母和大姑父快著急了。”
說完她便上了攝政王的馬車。
在車上,攝政王一直偷看著賀姿寧,而賀姿寧卻是低垂著頭看著手正在搗鼓著手帕,終是攝政王先出了聲:“護國公很寵賀小姐吧?”
賀姿寧抬眸看向他,說道:“殿下何以這樣問?”
攝政王:“今日你這般羞辱薛小姐,那靖安侯與護國公地位相當,賀小姐羞辱薛小姐都沒有一絲顧慮,看來是想到了護國公會為你撐腰的。”
賀姿寧反問道:“那殿下呢?今日太后辦這梅花宴,不就是為了給殿下相看王妃嗎?那殿下可有看中哪位貴女?”
攝政王岔開話題道:“其他貴女都很怕本殿,唯獨你一點兒都不怕本殿。”
賀姿寧毫不遜色,說道:“殿下方才不都說了嗎,臣女背靠護國公府,有父親為臣女撐腰,臣女又有什麼可怕的呢?倒是殿下,這麼急著岔開話題,是害怕回答臣女的問題嗎?”
攝政王:“本殿有什麼可害怕的,本殿看上你了。”
賀姿寧眸光一頓,愣愣地看著沈潯,說道:“殿下萬不可開玩笑,臣女對殿下沒有那種心思。”
說完,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賀姿寧很快下了馬車,跑進了國公府,可她的玉佩卻落在了馬車上,可攝政王卻並不著急,這樣就有機會再見她了。
直到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才發現自己的玉佩不見了,那可是她母親賀鍾氏留給她的遺物,她一定要找回來,她知道一定在沈潯那裡。
第二日,賀姿寧親自登了攝政王府的門,門房上前引著她說道:“賀小姐,殿下一早便吩咐了您一定會來,殿下正在書房等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