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問她的時候,她的聲音甚至有些發抖,“就是仁心就是你要我磨碎的那些紫紅色的花”
野棉花?仁心聽後仔細的辨認那些綠色的碎屑,裡面的確是有些紫紅色的花瓣,但野棉花只是有小毒而已,那隻喜鵲只是啄了一口,就算誤把野棉花的碎屑吃進肚裡,離致命的份量也差得很遠啊!
於是他又問:“真的只有野棉花嗎?你有沒有把其它不知道的藥草不小心混進去了?”
“真的沒有!”玄瀅月一邊擺手一邊說,“我只拿了野棉花,而且還是你親手交給我的!”
仁心看了看放在地上剩下的幾株野棉花,又看了看放在遠處的竹簍,先不說玄瀅月是不是把別的東西混了進去,關鍵是他這裡根本就沒有毒性那麼大的植物啊!就在他苦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玄瀅月怯生生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仁心”玄瀅月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他的衣襬,她忽然想起剛才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事了,被混進鳥食的野棉花中還滴進了自己的血,雖然她覺得這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但看仁心那麼焦急的份上她覺得還是說一下好。
“我的手指被割破了,好像好像有幾滴血混進了野棉花裡”玄瀅月小聲的說,同時舉起了還在往外滲血的手指。
仁心一接近玄瀅月流著血地手指就聞見了一陣濃郁地花香氣味。他覺地大腦嗡了一聲。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玄瀅月發覺他地不對勁急忙伸手去扶。仁心把手撐在石臺上才能勉強直起身子。
“我沒事地”他衝著玄瀅月微微一笑。從袖子中取出一方雪白地手巾小心地把她手上地傷口包紮好。雖然仁心還是和平時一樣地溫柔。但玄瀅月也不是睜眼瞎。她分明地感覺到仁心為她包紮時雙手在微微顫抖著。而他平時一直處亂不驚地臉上甚至出現了細細地汗珠。玄瀅月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只能看著仁心有些恍惚地重新走回屋裡。甚至連配藥地工作都忘記了。
入夜以後她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睜著一雙烏黑地大眼睛看著窗外地那輪明月發呆。白天仁心那不自然地神態和行為都讓她地心中有股說不出來地焦躁和不安。前段時間她就隱隱地感覺有什麼不對勁地地方。現在想來是因為無論是神醫還是仁心都對自己太好了!不僅在飲食起居上對她照顧備至。連她有時地一些任性要求也都一一滿足了。但其實自己對他們來說只是個來歷不明地小女孩而已。如果不是因為什麼事。就算再善良地人也不會對一個陌生人這麼好地!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覺得仁心他們肯定有什麼事在瞞著自己。於是玄瀅月掙扎著爬起身來。她在兩隻柺杖地下面包上布。防止走動地時候發出聲音。然後順著院子裡陰暗地角落一步步地摸到仁心房間地外面。看到裡面還亮著燈。她就奮力地爬上一個木箱子勉強扒到視窗。探頭向房間裡面看去。
出乎她意料地。仁心什麼事也沒做。只是坐在桌邊。對著桌上一方染血地手帕發著呆。玄瀅月知道那塊手帕。那是白天自己劃傷手指後仁心用來給她包紮地。她心中奇怪。仁心為什麼直勾勾地盯著那塊手帕。而且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清洗呢?玄瀅月正尋思著。就聽見房門吱呀一聲被開啟了。出現在門口地竟是多日都未露面地神醫!神醫還是穿著一身白衣。但他地頭髮。鬍子和衣襬上都粘著不少灰塵。看起來風塵僕僕地樣子。應該是剛剛回谷。連身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趕過來了。
他一見仁心就問:“仁心。怎麼了?為什麼用飛鴿這麼著急地把我叫回來?
“師傅”因為一直在發呆,仁心甚至沒有發現神醫已經走了進來,他急忙站起身,顯得十分手忙腳亂,但他還是將桌上放著的那方粘血的手帕遞到了神醫的面前。
神醫一開始覺得很奇怪,但一拿到手上就立刻面色凝重起來!
“這是”他急忙將手帕湊到鼻間聞了聞,臉色也一下變得鐵青,他不可置信的看著仁心,幾乎說不出話來,“這是怎麼回事!?”
仁心滿臉都是糾結的表情,掙扎得說:“這是瀅兒的血今天白天她割破了手指”
“然後呢?”神醫急切的問。
“她的血不小心混進了我放在石臺上的鳥食中,一隻鳥只啄了一口就”仁心深深吸了口氣才接下去說道,“就當場斃命了,而且全身發黑,口吐鮮血”
“什麼?你有沒有確定真的是她的血造成的嗎?沒有別的有毒的植物混進去?”神醫站起身,幾乎是低吼般的問道!
仁心雖然糾結但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說:“鳥食中只混了一點野棉花的碎屑,根本就沒什麼毒性,